“你信不信,經此一遭之後,哪怕你原本跟他的事情毫無關係,他也會如同瘋狗一樣緊咬著你不放,將你這個欲將他滅口的人拉著和他一起陪葬!”
溫正宏聽著柳老夫人的話,臉上早已經煞白一片。
額上被打中的地方流出一些粘稠的血跡,溫正宏眼前染上猩紅,卻隻覺得骨子裡都透著涼意:“那,那該如何是好?”
柳老夫人看著溫正宏那不爭氣的樣子,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自從溫祿弦的事情出來之後,柳老夫人就覺得往日順風順水的日子一去不回頭,就好像是有人故意與他們為難一樣,柳老夫人隻覺得身遭事事都不如意,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偏離了軌跡一樣,不斷的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
鄭國公府花了這麼多年才穩住的局麵一朝儘喪,不好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的接踵而來,讓人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就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局麵。
溫正宏臉色發白,低聲道:“母親,我知道是我行事冒進,可是眼下事已至此,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
柳老夫人聽著溫正宏的話,雖然氣溫正宏糊塗行事,但到底更在乎鄭國公府和溫家,她努力平複著心中怒火,半晌後才開口說道:“你做都做了,還能怎樣,如今之計,隻能儘快想辦法去讓人尋吳興的下落,定不能讓他回京,如果他真的落到了彆人的手裡,那到時候,也隻有舍了吳家……”
“砰!”
柳老夫人的話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柳老夫人嚇了一跳,而溫正宏更是臉色一變,他快步走到門前拉開房門,就見到鄭國公夫人吳氏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外。
她身上穿著明豔的衣裳,可是臉上卻是煞白一片,身前散落著個瓷盅,裡麵的湯水之物濺了一地,而吳氏卻是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從裡麵出來的溫正宏,眼裡一片通紅。
溫正宏一驚:“夫人,你怎麼在這裡?!”
吳氏雙眼發紅,看著這個昨天夜裡還在她枕邊溫言細語的男人,嘶聲道:“我怎麼在這裡,我若是不在這裡,怎麼能知道你們居然要殺吳興,甚至還這般算計我吳家人?”
這段時間以來,因為吳氏之前前去襄王府的事情,柳老夫人和溫正宏都沒給過她什麼好臉色,她在府中委曲求全,甚至於低聲下氣,隻為了彌補當日一時冒失。
剛才她原是燉了補湯,想要送去給溫正宏,卻沒想到剛好見到溫正宏急匆匆的朝著這邊而來,她一時擔憂就跟了上來,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可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她的枕邊人,她口口聲聲說要與她同富貴共甘苦的夫君,居然和他那母親一起要算計她的父母親族!
溫正宏聽著吳氏的話,臉色微變,伸手就欲去拉她:“你胡說什麼,我幾時想要算計他們?”
吳氏伸手打開了溫正宏的手,紅著眼厲聲道:“你還想騙我,我方才聽的分明,是你派人去截殺興弟,也是老夫人親口說要舍了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