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世子這話未免可笑,本皇子想要與馮喬做什麼,幾時也要世子準許了,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向本皇子問這句話?”
“我是皇子,你是臣子,見麵不曾行禮便也罷了,如今還來質問於我,廖世子是不是覺得如今權勢在手,兵庫司一事讓你安然躲過,還讓你借機鏟除了異己,將整個巡防營上下和京中防衛都握在手中,便讓你誌得意滿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蕭元竺話中帶刺。
“你算什麼東西?”
廖楚修聽著蕭元竺滿是挑釁的話,眼色一寒。
馮喬感覺到廖楚修動怒,忙伸手抓著他的手。
她總覺得,蕭元竺在廖楚修出現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對勁。
他分明是在針對廖楚修。
蕭元竺目光落在馮喬抓著廖楚修衣袖的手上,眼色越冷了幾分,抬眼看著馮喬時哪還有半點方才的和煦,反而帶著三分冷嗤道:“我原還在奇怪,你為何會在那夜突然動昭平和襄王,卻不想是為了替他解圍。”
“寧肯將自己陷入險境,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也要動手,為著的不過是個連侯位都還沒繼任之人,馮喬,我原以為你很聰明的,卻不想也這般愚蠢……”
“夠了!”
馮喬皺眉:“蕭元竺,你大費周章的帶我來此,就是為了嘲諷於我?”
蕭元竺被馮喬突如其來的喝聲打斷,見馮喬沉著臉的模樣,麵無表情的緩緩道:“你覺得我在嘲諷你?”
“難道不是嗎?”
馮喬臉色沉凝,雙眼直視著蕭元竺:“你今日突然來找我,告訴我你知道溫家的事情,告訴我你知道昭平的事情,不就是想要告訴我,你早就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你有能力出手阻攔而沒有出手,你原是能夠揭穿這一切也沒有揭穿。”
“蕭元竺,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要什麼?”
“要我對你感恩戴德,感激你未曾出手壞了我們的事情,還是讚歎你在不喜歡溫家之後,想要借著我的手除去溫家,卻還能不沾染半點麻煩,將自己置身事外,最後卻又來嘲諷這個為你所用幫你解決了麻煩的人的本事?”
馮喬說話時候毫無遮掩。
她原以為蕭元竺尋她是有什麼打算,更曾想過他找她會不會是為了溫家的事情,為了這些時日襄王的事情,亦或是為了其他。
她滿心的防備,生怕不留神著了他的道,可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人費儘周折的把她帶來這裡,又故弄玄虛了半晌,不僅僅什麼事情都沒有,反而一副言語刻薄極近嘲諷的樣子。
馮喬隻覺得再好的涵養,怕是碰上蕭元竺都能被氣得破功。
眼見著蕭元竺聽了她的話沉著臉沒有開口,馮喬深吸了口氣,壓著心裡的暴躁說道:“蕭元竺,這世上並不是隻有你一個聰明人,你所謂的聰明,未必就當真是我所需要的。”
“你該知道,哪怕我們身上有一樣的血,我們也注定不是同一路人。我從未想過用我的想法去歸束於你,你也彆拿你的心思來衡量於我。”
“你若容得下我,那就各自安好。”
“你若容不下我,也隻是各施手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