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喬想到這些東西,臉色瞬間有些難看。
一年二十萬兩白銀,十年下來就是兩百萬兩,這麼銀子足夠多少人花銷,在加上陽檜的稅收和吳家這些年的投入,那吳世軍去了陽檜已經十數年,那陽檜之中,到底藏著多少他們不知道的威脅?
如果吳世軍當真在替溫家私下募兵,這麼多年,他手中的私兵又會有多少?
“爹爹,咱們怕是要想辦法,去探一探陽檜了。”
放任這麼大的威脅存在,實在是太過危險。
馮蘄州說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會暗示吳興回陽檜,等他回去的時候,我會然讓雲生和衾九親自送他,那吳世軍將陽檜把守的滴水不漏,咱們也隻有借吳興的事情,才能夠將人手混入其中。”
“隻是吳家的事情你也不必太過擔心,這次溫正宏對吳興下手,算是出了昏招了,那吳世軍可不是蠢人,吳家也絕不會讓自己成為溫家隨時可以舍棄的棄子,等到吳興這次去了陽檜之後,吳家十之八九會和溫正宏起嫌隙,到時候隻要在中間做些手腳,讓他們反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吳世軍手中如果當真握著私軍,的確是莫大的威脅,可如果吳家和溫家翻臉,那吳世軍不再是溫家扈從,不再替溫正宏做事,那他手中握著的那些人,便成了溫家的威脅,足以讓溫家,乃至柳家如鯁在喉,甚至於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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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興離京的事情,馮蘄州安排的極為小心,雲生和衾九親自護送吳興前往陽檜,為了避人耳目,三人混入了準備前往陽檜的商隊裡,在吳興以為他們隻是為了安全才會與人同行的情況下,卻不知道那商隊裡早就被馮蘄州提前安插好的探子。
等到吳興走後,溫家和吳家一切如常,誰都不知道,吳興曾經回過京城,更不知道他從京中帶走了什麼。
馮蘄州和馮喬在吳興走後,便一直防備著蕭元竺發難,可誰知道蕭元竺那邊一直沒有什麼聲響,甚至於百裡借廖楚修的口轉告了他們,蕭元竺在那日從竹樓回去之後,便又犯了病,連續十數日不曾出過憶雲台。
馮喬見著蕭元竺並沒有真正撕破臉的打算,總算鬆了口氣。
邵思童和甕時尉在京中逗留了十日,甕時尉便因河福郡的事情返回了翁家,而邵思童卻是留在了京城,開始著手準備著幾個月後邵縉和郭聆思婚禮的事情。
三月初的時候,京中迎來了大考,連續數日,朝中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大考之上,就連之前一直針對溫家動作不斷的蕭閔遠也收斂了不少,不僅僅是因為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鬨出亂子,招來帝心厭惡,更是因為開始謀算著,等著大考結束提前招攬那些即將入朝的新貴之人。
四月的時候會試出了結果,郭濟在考中失誤,錯失魁首,隻得了會試第九,郭家對此雖然有些失望,卻也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畢竟之後還有殿試,郭濟並不是沒有機會再起,反而是朝中一些人開始取笑先前說郭濟能奪狀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