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溫家和柳家的事情還沒解決好,而廖楚修和爹爹之前都查過,範卓和溫、柳兩家來往不深。
他雖然極有可能也是蕭元竺的人,甚至幾年前裘常林那事跟他脫不了關係,但是至少眼下來說,他們沒必要饒過溫、柳兩家直接跟範家對上。
蕭元竺明顯已經動了舍棄溫、柳兩家的心思,如今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先將這兩家徹底解決,除了後患弄明白一些事情再說其他,至於範家和其他人,沒了那兩家的牽製,到時候手底下見真章就是。
所以這個時候,她沒必要當真怎麼著範悅,擠兌幾句也就算了,真撕破臉還不知道範家會做什麼事情,她眼不見為淨,不想見那人躲著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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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範悅離開了後花園後,臉色就再也繃不住,她根本就沒有去前麵找懷孕的範夫人,反而是氣衝衝的一路朝著後院僻靜之地行去,一直在走到四周無人之後,她這才伸手拍了幾下身旁的丁香花枝蔓,用力拉扯了幾下,那上頭開著的小花落了一地。
範悅不解氣的又狠狠拿腳碾了那花幾下,直將那花踩的爛的不成模樣,她卻仍舊覺得不解氣,緊緊扯著帕子氣得直咬牙。
該死的慕連雲!
自己蠢中了昭平的算計,當眾失了名節跟她有什麼關係,她當初說那些話的時候有哪句話錯了,她從來沒有指名點姓的去罵她慕連雲毫無廉恥,她不去跟昭平拚死拚活,如今跟瘋狗似得咬著她做什麼?
還有那馮喬,她都已經放低姿態,處處討好,她卻油鹽不進不說,反倒是還出言諷刺於她。
她算什麼東西,如果不是因為有個好爹,她憑什麼能那般不給她好臉。
如果不是為了馮蘄州,她簡直恨不得掐死那個死丫頭!
範悅一想起之前在後花園裡,她強壓著怒意處處討好,馮喬卻和慕連雲一起接連諷刺,甚至眼見著她被慕連雲擠兌,卻不曾開口替她說過半句話,反而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就不由氣得臉色鐵青。
範家的丫鬟一直的遠遠跟著範悅身邊,眼見的範悅生氣,低聲道:“小姐,我們要不要去找夫人…”
“找什麼找,有什麼好找的,找了她又能怎麼樣,她能幫我什麼?!”
範夫人雖是她嫂子,表麵上對她處處周到,可是範悅卻能感覺得到,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待她,她那副溫柔賢惠的模樣也是做給她哥哥看的,特彆是在範夫人被診斷出了身孕之後,就越發怠慢她。
以往範夫人至少表麵上還對她殷切,可如今兩人卻是連表麵功夫都有些難以維持,那範夫人還接連在他哥哥耳邊說著她早過了嫁齡,鼓動著哥哥將她嫁給旁人,她不願意便與範夫人爭執了幾句,卻不想那女人就淚盈盈的捧著肚子喊嚷著疼,連帶著哥哥訓了她一頓,對她冷淡了不少。
範悅想起府中的那些糟心事,心中就更氣,眼見著那丫鬟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怒視著她道:“看什麼看,再看信不信我將你眼睛挖出來,剛才我被人笑話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話,跟木樁子似得站在那裡,現在多嘴多舌的簡直就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