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覺得到,那人對她和爹爹惡意滿滿,隻是她一直都沒有想明白,那人和溫家,和柳家,和範家,還有蕭元竺……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如果他當真知道一切,蕭元竺和溫家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曉,可是直到溫家走到如今地步,幾乎落入四麵楚歌之境他也沒有出手乾涉,明顯是不知道蕭元竺暗中所為,可如果說他不知道這些,那溫家又為何會拿蕭元竺當筏子,他們身後之人又到底是誰,那範家和溫、柳兩家為何沒有交集…
這中間千絲萬縷,疑點處處,讓人難以明白。
這次離京,雖說是去河福郡避難,但是馮喬未必沒有以自己為餌引那人現身的打算,馮蘄州和廖楚修早在京中布下了天羅地網,隻要那人有半點異動,甚至於派人前來截殺,他們定能借此機會將那人從暗中揪出來。
隻是如今看來,那人卻是半點沒動,馮喬不由有些失望。
前麵廖宜歡已經問清了路,帶著趣兒快步跑了回來,就見著馮喬輕抿著嘴的模樣,她不由開口:“喬兒,你怎麼了?”
馮喬連忙收斂了心思,露出笑臉道:“沒什麼,就是有些熱。你們找到地方了嗎?”
一聽正事,廖宜歡頓時就忘了剛才的話:“找到了,原來那家老店換了地方,搬去了鎮子北邊,我聽剛才那人說,那家的鹵味搶手的很,咱們得早些過去,若是晚了就沒了。”
說完她直接拉著馮喬的手:“快走快走,要不然賣完了咱們就白跑了。”
這鎮子並不算大,從頭走到尾也不過是半柱香的時間,幾人匆匆趕到了廖宜歡剛才打探出來的老店位置,隻可惜仍舊是去晚了半步,他們要的鹵味最後一點剛被人買走。
“幾位客官真是對不住,這些鹵味已經有人要了,若不然幾位嘗嘗旁的東西,小店的栗子糕和芋粉圓子味道也都是極好的,幾位要不要來一些?”
趣兒連忙搖頭:“不要了,小姐不能吃栗子。”
廖宜歡也是沮喪著臉,她先前也聽郭聆思說過,以往馮喬吃了栗子之後渾身起疹子的模樣,哪敢讓她吃什麼栗子糕。
她有些不甘心的看著那案上放著的好幾個油紙包,嘀咕道:“這麼多鹵味,怎麼全叫人訂了?”
那店家笑了笑:“實在對不住,不如各位趕明兒再來,小的定給你們備著。”
馮喬見兩人垂頭喪氣的模樣,跟霜打的小白菜似得蔫噠噠的,忍不住輕笑出聲:“好啦,今天沒買著大不了明日再來就是,晚上告訴表伯母咱們在這裡多停一日,後日再走。”
廖宜歡眼睛亮了亮,剛想同意下來,可是轉眼卻又是泄了氣:“算了,不吃了,邵姨還急著回去幫家中置辦壽宴呢。”
她們在路上都耽擱好些日子了,從這裡到河福郡還有好幾日的路程,要是再這麼走下去,怕是趕不上甕老爺子的壽辰了。
馮喬見廖宜歡無精打采的樣子,也知道路上耽擱的時間太久,她們畢竟是去給老爺子賀壽的,邵思童又是兒媳的身份,怎能不在府中操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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