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是霍甲的親叔伯,早年霍家家道中落,膝下子嗣太多難以養活,徐德的父母便將他送去了徐家給當年的徐家小少爺當了伴讀書童,由霍樹榮更名為徐德,後來徐德在讀書之上頗有天分,徐家之人惜才,便認了他當義子讓他成了半個徐家之人。”
“徐家隻是小富之家,徐德無緣入仕,便投了柳家門下。而據霍甲招認,指使他販賣考題,以此斂財之人,正是徐德。”
哐啷!
柳相成倒退了半步,直接撞上了腿邊的椅子,臉上血色失了大半。
徐德,怎麼會是徐德?
他跟了他近十年,對他忠心耿耿從無二心,而他們柳家也從來沒有虧待過徐德半點,他怎麼會暗中做出這種事情,他將他置於何地,又將柳家置於何地,他這簡直是想要害死他們!
馮蘄州見到柳相成的神色,目光微閃說道:“我已經讓人去抓徐德,卻發現他不在京中,柳閣老可知道徐德在什麼地方?”
柳相成臉色發白:“我前幾日讓他去柳城替我辦事……”他下意識說完之後猛的抬頭:“馮大人彆誤會,老夫不知道徐德竟然做出這等事情,否則我定然不會讓他離京。”
馮蘄州皺眉:“那此事便棘手了。”
“我和鄔大人奉陛下之命嚴查此事,朝中必定會有人盯著我們兩人,我也願相信此事與柳閣老無關,但是這兩份口供是留不了太久的,到時候若有人將此事告到陛下麵前,我與鄔大人也要擔責。”
“我今日請閣老過來,本就是為了徐德之事,可誰想是白費功夫,看來得要尋奉天府的人幫忙前去捉拿徐德了。”
柳相成聽著馮蘄州的話,臉上神色不斷變化,一是為徐德,二是為今日之事。
徐德的事情對他來說的確是讓他受到衝擊,之前哪怕是薑勁鬆被帶進大理寺,他也沒有想到過舞弊一案會跟他有關係,可薑勁鬆和徐德不同,一旦徐德真的涉案其中,他定然脫不了關係。
此間之事,讓他心神難安,可是更讓他不明白的是,馮蘄州為什麼會對他手下留情,甚至於幫他。
徐德的事情,馮蘄州若是原封不動的將麻玉傑和薑勁鬆的口供送達永貞帝麵前,到時候定會將他打個措手不及,永貞帝對柳家雖留有幾分情麵,可那情麵的前提便是他們這些年自覺的遠離朝堂,甚至於不插手任何朝中之事。
一旦永貞帝以為他用科舉之時謀利,甚至於野心勃勃,那絲情麵便會蕩然無存。
柳相成自認為自己沒有什麼地方能讓馮蘄州手下留情的,當初馮遠肅之事他們雖然做的隱秘,但是馮蘄州未必不會知曉,如今他這般對他,又是為了什麼?
眼見著馮蘄州將那些供狀收好,柳相成突然開口道:“馮大人緣何對我柳家留手?”
見馮蘄州抬頭看他,柳相成緩緩說道:“我與馮大人從無交情,我柳家與榮安伯府更無來往,馮大人向來都不是會徇私之人,這一次為何會對我柳家手下留情,還出言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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