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薑勁鬆就算真的在三年前的大考之中行過舞弊之事,那也是他一人所為,寒山院中那麼多學子,都可謂是父親門生,難道那些人裡麵不論是誰出了事情之後都要牽連到父親身上?”
“況且鄔榮身為大理寺卿,行事講究的是證據,他怎能因為薑勁鬆幾句信口胡說的攀咬之言,就將父親拿入大理寺中,甚至於將此事禍延至我們柳家?”
柳相成聞言沉聲道:“今日將我帶來大理寺的,不是鄔榮,而是馮蘄州。”
“馮蘄州?”
柳徵瞪眼,怎麼會是他?
“馮蘄州若有事情,為何不直接來找父親,反而要借鄔榮之手將父親帶來大理寺中?”
難道馮蘄州是因為知道了之前他們在暗中幫過馮遠肅,甚至攪合七皇子的事情,所以想要借這次的機會報複他們?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又怎會放父親安然出來?
柳相成將柳徵滿臉不解,也沒有再多說,而是沉聲將他進入大理寺後,見到馮蘄州之後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柳徵,他沒有遮掩,甚至於就連馮蘄州交給他的那兩張供狀上的內容也全數說了出來。
等到說完之後,就見到柳徵臉上早已經變了顏色,而他則是寒聲說道:“馮蘄州是何心思我不知曉,但是若不是今日走這一遭,我怎會知曉,我柳家竟不知道什麼時已站於了懸崖之上,隨時都有可能跌進萬丈深淵,摔的粉身碎骨?!”
柳徵咬牙切齒:“徐德,好一個徐德,我柳家待他不薄,他為何要如此陷我們於不義!”
為了區區利益,居然就出賣他們!
柳相成沉聲道:“這世間有什麼能比利益更為動人,你可知道那販賣考題之事所得銀錢能有多少,徐德為此背叛於我並不奇怪,但是此事絕非是他一人所為。他沒這個本事,也沒這個能耐能做出此等周密之事。”
無論是如何從禮部得到考題,如何暗中交易,還是後麵按等級分售弱化危機防備被人察覺,乃至後來收斂錢財、掃清首尾等等一係列事情,絕非是徐德一人之力可以做到。
這種事情,期間哪怕出上半點差錯,就會將他們全數暴露出來,為自己惹來傾天大禍,那徐德不過是個棋子罷了,他身後定然還有旁人,而那個人分明一早就已經算計好了,想要借徐德的身份來讓他們柳家給他當替死鬼。
若是沒有馮蘄州手下留情,若不是他今日提醒,此事一旦暴露,徐德便是第一個露於人前之人,而身為徐德之主,他柳相成又怎能逃脫的掉?!
柳相成思及此處,眉目間滿是寒霜之色。
“薑勁鬆被抓之禍,科考舞弊之事怕是再也瞞不下去,馮蘄州雖答應於我會給我們兩日時間讓我周全,但是那幕後之人若是知道薑勁鬆被抓,定然會察覺到徐德敗露。”
“如今徐德不在京城,他們若是想要嫁禍我柳家,隻需要派人截殺於徐德,將其滅口,便能斬斷我們退路,讓我們無法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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