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沁橫身立於帳前,冷眼看著那領頭的幾個將領厲聲道:“祖父未死,河福郡未亡,陽檜叛軍還沒除去,南越大軍就在夷川關外,你們幾個不思如何帶兵保家衛國,不思如何抗敵護我大燕河山,反倒是受奸人挑撥在此自相殺戮,你們對得起你們身後這些將士,對得起這白安城中數萬那些百姓嗎!?”
“你們忘了我西南軍訓言,忘了你們身上的職責,忘了你們之所以在這裡肩上背負的責任?!”
賀蘭沁的話說的那幾個方才站在最前麵的將領滿臉難堪。
原本還想強闖營帳之人都是麵露遲疑之色,那幾個將領本就是賀蘭明泉之人,之前一直守在城中各處,隻是聽聞賀蘭明泉中毒身亡之事方才趕了過來,誰知道就親眼見到賀蘭沁闖入營帳,擒殺陸戰雲等人,再加上有人蠱惑散布賀蘭沁之身份,他們這才想要闖營。
其中一人收斂了幾分殺意開口道:“少將軍,非是我等要強闖這營帳,而是我等需得確認將軍是否安全。那帳中女子來路不明,毒害將軍在先,後又有傳言少將軍乃是南越之人,少將軍如此維護那兩人,焉知可有他意?”
賀蘭沁神色冷寒,而屠喚則是神情一震。
賀蘭沁,是南越人?
“你休得胡言,少將軍自幼便長於河福郡,怎可能是南越之人!?”屠喚厲聲道。
另外一人怒聲道:“怎不可能?如今這城中早已經傳遍,賀蘭沁乃是南越靜王之女,兩個月前,還有人親眼見到賀蘭沁與厲鎮川私下會麵,誰知道她是不是早就已經投靠了南越,成了南越細作,今日與人勾結來謀害將軍,好與其裡應外合讓南越大軍入我大燕腹地!”
“對!否則她為何護那兩人?”
“將軍說不定早就已經被她害死了!”
所來幾人都是紛紛出聲,而他們身後那些人也都是騷動起來,麵對賀蘭沁時,之前的遲疑變成了驚懼,甚至眼中滿滿都是懷疑。
如果賀蘭沁當真是南越人,那賀蘭明泉落入她手中,又怎還會有生路?!
屠喚滿臉驚容的看向身邊的賀蘭沁,卻見賀蘭沁並沒有反駁,隻是緊抿著嘴唇握緊了手裡的長劍。
“少將軍…”
屠喚剛想開口,對麵一個中年男人便大聲道:“你既沒有反駁,那便是認了這南越人的身份,如今南越攻我夷川關口,吳賊叛軍又與之夾擊意圖攻破河福郡,此間形勢容不得我等大意。”
“賀蘭沁,你若識相便自解兵器退開的好,否則就休得怪我等不客氣了。”
那人說話之時,直接逼迫上前,手中武器直指賀蘭沁。
賀蘭沁緊緊咬牙,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瞞不住,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背叛賀蘭家,更沒有想過背叛祖父。
從她知道自己身份那一日開始,她便已經知道這軍中留不下她,她上次歸來之時,便是為解兵權,可誰知道翁家壽宴當日河福郡便起了戰事,她根本來不及解釋便領兵上了戰場,前往曲寧協助賀蘭雲景破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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