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要臉的男人半點不在乎,頂著牙印滿府亂轉,要不是她逼著他甚至都不帶遮掩的。
廖楚修看著臉通紅的馮喬,憋著笑道:“那蜜蜂害羞……唔……”
馮喬伸手在廖楚修胳膊上狠狠一擰。
廖楚修吃痛悶哼了一聲,見她快要惱羞成怒,怕真惹急了這脾氣大的小丫頭回頭難哄,連忙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道:“好了,彆說我了,你今兒個偷溜出府,晚上去祠堂抄十遍金剛經,寫不完不準出來。”
廖宜歡張嘴:“娘都已經教訓過我了!”
“娘教訓你是她教訓的,長兄如父,這是我賞你的。”
廖宜歡氣得抓狂:“廖楚修你不講道理,爹以前都不罰我……”
“十五遍。”
“我不……”
“二十遍,你再說一句多加五遍。”
廖宜歡張了張嘴,看著欺負她的廖楚修和旁邊隻顧著抱著佛珠做飯前拜拜,完全不管她的親娘,瞬間被氣成了二百斤的大狗子,哇的一聲撲到了馮喬懷裡,抱著她嚶嚶大哭,她一定是撿來的!
馮喬在鎮遠侯府用完飯後,天色已經不早,馮喬跟賀蘭君告辭,這才準備回府。
廖楚修隻是將她送到門口附近就止了步:“外麵還有許多永貞帝的人盯著,我就不送你了,玲玥和暗麟會好好護你回去。”
“這幾日京中流言越發厲害,軍中幾個與我爹有舊的武將都在過問六年前之事,形勢算是逐漸明朗起來了,我想最遲邵七成婚之後,永貞帝那邊便會有旨意了,到時候便不必再如此束手束腳。”
馮喬聞言點點頭,這幾天京中的事情她也聽說,之前血書的消息傳揚開時本就是廖楚修有意,等到永貞帝得知消息之後想要隱瞞根本就瞞不下來,雖然廖楚修回京之後沒有表現出半點不馴,甚至沒有做什麼過激的事情去替鎮遠侯申冤,但是這不代表其他人會不動。
軍中之人大多血性,而當年與鎮遠侯交好的將領也不是沒有,再加上此事還涉及先帝,和朝中好幾個大家氏族,永貞帝就算不想查也得查。
與其讓其他人下手把握了先機將他陷於被動,永貞帝寧肯自己來辦,至少無論如何,最後也能將他自己摘出來。
“你行事要小心一些,此事畢竟還沒有到最後結果,切不可操之過急,與軍中那些人往來之時也要小心一些。”
廖楚修聽著馮喬的話伸手揉了揉她額發:“我知道,你們也是,鄔榮這幾日在查溫家後續事情的時候,發現那些賬冊名單上麵的東西怕是治不了柳家重罪。”
“那名單牽涉太廣,如今溫家、吳家又剛倒,朝中又去了個鄭國公府,永貞帝為了不讓下麵的人生亂,也為了安那幾個氏族之心,怕是到了最後會將這次的事情高舉輕放,對柳家也隻會小懲大誡。”
馮喬聞言抿了抿嘴唇:“沒關係,一次不行還有兩次,兩次不行還有三次。隻要永貞帝心裡起了疑,哪怕我們什麼都不做,他也不會讓柳家安生。”
柳家這次失了溫家,又因為溫家倒台之事得罪了好幾個大家氏族,利益被損甚至險些被扣上謀逆大罪,永貞帝就算不處置柳家,那幾個氏族也會將這次的事情全數算在柳家頭上。
到時候哪怕他們什麼都不做,柳家也再也彆想如之前那樣韜光養晦,隱於人後籌謀,柳相成那寒山院怕是去不成了,他這閣老之位就算不削,那些人也不會讓柳家好過。
廖楚修聞言鬆口氣,隻要馮蘄州和馮喬不會冒進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