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楚修說的憤憤。
馮喬被逗得直笑,伸手拍了他一下嗔道:“你彆胡說八道,爹爹哪有憤世嫉俗了,他不管再做什麼,可有一次真傷到過你?再說你要是真敢給爹爹找人,你信不信他能立刻跟你翻臉?”
廖楚修垂著腦袋一臉喪氣。
邵縉的兒子快滿周歲,百裡和宜歡的孩子也懷了快五個月了,唯獨是他,連老丈人都還沒搞定。
廖楚修拿頭蹭她的臉:“馮小喬,你怎麼這麼難娶?”
馮喬被蹭發癢,忙伸手推著搗亂的男人:“彆鬨,爹爹隻是舍不得我,再說朝裡現在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和爹爹越是不和,永貞帝才會越放心用你們,而且之前藏於溫家身後的那人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現身,你們幾次設局都沒將他引出來,再加上柳家和範家,爹爹怎麼敢表現的與你太過親近。”
這幾年馮蘄州早已暴露於人前,柳相成和範卓本就不是傻子,當初能瞞著他們弄倒了溫家,讓得他們損失慘重,也不過是因為出其不意罷了,後來等兩人回過神來之後,又怎會不明白其中關鍵。
他們雖然沒證據證明先前的事情是馮蘄州設局,更無法在明麵上對他怎樣,可暗地裡兩人卻已經將馮蘄州當成勁敵。
這種情況下,廖楚修與馮蘄州不和,絕對是利大於弊。
廖楚修歎氣,馮蘄州的確是顧慮這個,當初為了讓永貞帝安心用他們,他們才會借著那一場醉酒後大打出手的事情,故意彼此針對成了敵對之態。
後來蕭元竺突然身亡,憶雲台坍塌讓得永貞帝傷殘之後,永貞帝對下疑心更重,為了能讓宮中放心用他們,兩人這敵對之態便一直保持至今。
朝中人人都知道,馮蘄州與他不和,可廖楚修卻總覺著,馮蘄州雖有這方麵的顧慮,可如今這般攔著他迎娶馮喬更多的卻還是見不得他好。
馮喬拍拍廖楚修的胳膊,示意他鬆開,然後起身從他懷裡站起來走到了他對麵坐下,然後一邊倒了杯茶給他一邊問道:“說起來我還正想問你,你們還是沒有查到那個人嗎?”
廖楚修有些嫌棄的看了眼杯子。
馮喬見著他死性不改的潔癖,無語的收回了茶杯:“如今朝中這般混亂,京中也早不如從前安穩,他如果真是有意奪權,或者是想要做什麼彆的事情,這種機會他不可能無動於衷才是。”
當初溫家敗亡之時,他們本想要做局抓住那幕後之人,卻不想被那人狡猾逃過,他們的人追去之前柳淨儀通信的西城祥林地的那家酒坊之時,那裡也早就已經人去樓空,隻留下了一個空殼子。
那個名叫衛餘的人什麼都沒審出來便死了,而柳淨儀寧肯被金嬤嬤折磨到死,也不肯吐露半個字,柳淨儀死後,一直藏身在溫家幕後之人的消息便徹底斷了,一直到現在足足三年過去,都未曾再在京中見過那人蹤影。
廖楚修聽著馮喬的話眼中染上些陰霾:“未必是無動於衷,怕隻是找不到機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