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忍不住替馮蘄州捏了把冷汗,麵上卻不敢露出半點異色:“陛下可要見他?”
“見什麼見,讓他滾回去。”
永貞帝低哼了一聲,對著陳安說道:“你去告訴馮蘄州,君無戲言,這聖旨既然下了,就斷然沒有收回的道理。他要辭官,可以,等馮喬和廖楚修完婚之後,朕成全他。”
他既已做了決定,就絕無更改的可能。
馮喬和廖楚修的婚事,他賜定了。
陳安聞言遲疑道:“陛下,那廖侯爺既然能答應賜婚的事情,馮大人想必也能,您為何不見他一麵?”
“你以為馮蘄州和廖楚修一樣?”
永貞帝斜了他一眼道:“廖楚修當初能夠為了保全鎮遠侯府,甚至為了自己的前程,那般輕易的放過血書之事甚至不願深究,就足以見得他識時務知進退,更懂得什麼叫做形勢比人強,所以朕才將他叫進宮裡來親口賜婚,可馮蘄州卻不一樣。”
“馮蘄州就是那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彆說是威脅幾句,就算是朕當真卸了他的官職,他也絕對不會因為這些就舍棄了他那寶貝女兒,允了這樁婚事。”
所以永貞帝從頭到尾都沒有打算過讓馮蘄州入宮,而是直接命人將聖旨送去了榮安伯府。
隻要聖旨下了,此事便已成定局。
馮蘄州若不接旨,那就是抗旨不尊,而他一旦接了這聖旨,再想反悔那便是欺君。
不論馮蘄州願意不願意,這事都已經沒了回旋的餘地,哪怕他要辭官離京,馮喬和廖楚修的婚事都結定了。
馮蘄州就算有再多的怨言,再多的不甘,這事情他也隻能忍著,而隻要馮喬還在京中,隻要他那女兒還在鎮遠侯府,馮蘄州就絕對舍不得辭官,讓嫁入他仇人府中的馮喬失去最大的倚仗,而受人欺辱。
“你去告訴馮蘄州,朕意已決,他若再求,朕便將婚期再提前一個月,讓馮喬下個月初便嫁入鎮遠侯府。”
陳安聞言應了一聲,便朝著蓮台外走去,等到了外麵後,就見到渾身冒著寒氣的馮蘄州。
旁邊站著許多人,都是離馮蘄州遠遠的。
“馮大人。”陳安上前。
馮蘄州頓時道:“陛下怎麼說?”
陳安搖搖頭:“聖旨已下,就斷無收回的可能,陛下說馮大人若執意要辭官,等到康寧郡主成婚之後,他便成全你。”
馮蘄州臉上瞬間鐵青:“我要見陛下!”
“陛下不會見你的,他說你若再鬨,便將婚期提前一個月,讓康寧郡主下個月初便入鎮遠侯府。”
陳安見著馮蘄州瞬間清白的臉色,低聲勸著道:“馮大人,你還是回去吧,這陛下賜婚乃是天大的好事,彆人求也求不來的,況且那鎮遠侯府也不差,鎮遠侯也是一表人才,你若再鬨下去當真惹惱了陛下,也會連累了康寧郡主。”
趕緊走吧大爺,不管你們作戲還是乾嘛,見好就收!
馮蘄州看明白了陳安眼底的意思,黑著臉緊緊攥著聖旨剮了他一眼,然後磨著牙怒哼了一聲,轉身就氣衝衝的大步離開。
“……”
陳安被瞪得莫名其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招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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