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神婆眼中閃過一抹厲芒,突然冷冷一笑道:“拆穿,拆穿什麼,這符紙分明是因為你握過,方才指出了你的身份,說什麼明礬寫過,很是笑話,你有什麼證據。”
魏月頓時一陣詞窮,畢竟她雖然知道這騙術是因為先用明礬寫過,可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一個學渣如何能知道。
倒是魏英齊此時眉頭一皺道:“明礬乃是藥物,若這符紙真的是用明礬先行書寫過,想來王大夫定然知道些什麼。”
聽聞此言,王秀英頓時怒道:“你到底是哪邊的,怎麼幫著那惡鬼說話。”
無奈的歎了口氣,魏英齊忙勸解道:“娘,咱們也是以為阿月是惡鬼,這才找了徐神婆來收鬼,這若阿月不是,徐神婆也沒什麼本事,不過是招搖撞騙的,那阿月豈不是太冤枉了嗎。”說到這裡,魏英齊又在母親耳邊小聲言道:“況且,這被惡鬼附身又不是什麼好名聲,帶累的可不止二弟一家的名聲。”
此言一出,王秀英這才憤憤的閉了嘴,魏林見狀,忙讓人請了王大夫來。
將符紙在鼻尖輕嗅,又用舌尖輕嘗了下味道,王大夫便道:“這裡麵的確是加了明礬。”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魏月笑道:“我早說過,這人是個騙子了,怎麼樣,現在可要將她送到官府,想來,以她的名聲來看,十裡八鄉被她騙的人可不少呢。”
“住口,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魏林惱怒的瞪了魏月一眼,魏二柱便忙上前道:“族長息怒,這孩子如今腦子有點不清楚,我再教教她,你千萬彆和她一般見識。”
冷哼一聲,魏林言道:“我沒有那閒工夫跟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說著,竟是繞著徐神婆轉了兩圈道:“行啊,往日裡聽到關於徐神婆的事跡還真不少,沒想到都是騙人的,不知那些過往的事主,知道這些,會如何對你。”
這話一出,徐神婆神色突然一鬆,忙喊冤道:“魏族長,你可不能亂說啊,誰敢說我往日是騙人的,那瘋瘋癲癲的趙家千金,是不是我給治好的,還有那瀕死的劉家小童,是不是我給救活的,這一樁樁一件件可不是說著玩的,那都是我實打實的給做出來的,你可不能胡說八道,壞了我的名聲啊,至於今天這事,那真不關我的事情啊,我本不想來,可你們村裡的舉人老爺,親自到了我的府上,許下重金,說隻要將他的侄女給除了,事後還有酬謝,我本不想答應,可人家是舉人老爺,我一個普通老百姓,哪裡敢跟人家對著乾,這才做了這張假符來。”
聽到這裡,眾人可謂興趣盎然,直直的盯向了魏英齊,若這樣的名聲傳揚出去,彆說以後了,眼前隻怕舉人的名頭都不保,魏英齊不由皺著眉頭道:“你這是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怎麼可能讓你做這樣的事情,若真是如此,我剛剛何必讓人請了王大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