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木新這樣的回答,隻將趙宇給氣笑了,嘲諷的言道:“這麼說,你醫術不精,治不好少爺,反而將責任怪到我的身上來了。”
蔣木新聞言,趕忙言道:“趙管家誤會了,我隻是……,隻是……”
就在蔣木新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的時候,身後的趙高忙拉了拉蔣木新的衣服,小聲的言道:“閉嘴吧,少爺就是趙管家的命根子,除非你有辦法將少爺毫發無損的給救回來,不然多說多錯,老實待著就是了。”
見趙管家冷冷的眼神望向了自己,趙高忙縮了縮身子,將腦袋低了下去。
趙宇見狀,也沒心思追究一個小大夫,隻是突然低頭對著眾人言道:“我現在隻問你們一句話,你們半點不可以隱瞞,給我說實話,若不然,我的手段,你可是知道的。”
這個時候,幾人哪裡還敢有什麼小心思忙開口保證道:“趙管家隻管詢問,我等定然不敢有絲毫隱瞞。”
長出口氣,趙宇掃視了眾人一眼,這才緩緩開口道:“你們老實說,少爺這個模樣,可是中了毒。”
再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了下來,見狀,趙宇掃了寶珠一眼,眉頭更是深鎖道:“怎麼,難不成少爺真的中了毒。”
幾人見趙宇的臉色實在難看,不由都將視線投在了蔣木新的身上,避無可避,蔣木新硬著頭皮言道:“不瞞趙管家,我是絲毫看不出少爺有中毒的跡象,不過我的學識到底有限,若是太過厲害的毒,隻怕我也是辨彆不出來的。”
有了蔣木新開頭,眾人頓時發布了自己的意見,最終趙高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道:“少爺的病我看了,和他們的結果差不多,現在為止,完全沒看出少爺有中毒的跡象,或者就是少爺真的夢魘了,所以暈迷了一會,也未可知,依我們的意思,還是讓少爺好好休養,明日再看,趙管家,你應該清楚,如今這樣的情況,實在不適合將少爺昏迷不醒的事情宣揚出去,若不然,隻怕,少爺再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這樣的道理,趙宇又如何不知,眼睛不由掃過寶珠,終將原本的心思去了七分,隻深吸口氣,望著蔣木新道:“那以蔣大夫你的意見,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來碗安神湯如何。”
趙宇聽聞此言,臉色頓時便沉了下來,“蔣大夫這藥方還開的真標新立異啊,少爺如今便是昏迷不醒,你再灌碗安神湯下去,你是想讓少爺”話到這裡,趙宇到底是將後麵的話給咽了下去,隻望著蔣木新的眼中滿是防備和懷疑。
蔣木新心中一個咯噔,忙解釋道:“趙管家可是疑了我,趙管家,那我可就冤枉死了,便是我不說,趙管家應該是清楚的啊,少爺對於我可不僅是少爺而已,我家世代為醫,當日,我父親被人綁去,誣了罪名,若不是少爺出手,隻怕家中早已家破人亡,再加上我的醫術大多數都是少爺指教的,這樣的恩情,我做牛做馬都嫌不夠呢,我怎麼會害少爺呢。”
見趙宇的神色緩和了些,也有了其他的心思,蔣木新忙解釋道:“趙管家可還記得我剛剛的診斷。”
趙宇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蔣木新心中猛然一鬆,忙接著言道:“我推斷少爺是給夢魘著了,若是喚醒,恐有傷神誌,既然如此,不如給他灌一碗安神湯下去。”見趙宇有話說,蔣木新忙言道:“趙管家聽我說完,夢魘夢魘,說白了,便是嚇著了,或者在夢中見到了以往夢中不想見到的事情,不論是哪樣,這安神湯都能讓少爺不用去想這些,說不動這神安了,人也醒過來了呢。”
還彆說,聽了這話,趙宇都覺得十分有道理,不由信心滿滿的言道:“那你覺得這安神湯下去,少爺便能清醒過來了。你又幾分的把握。”
訕訕一笑,蔣木新神色一僵,小心翼翼的望著趙宇道:“一分把握都沒有。”
聽了這話,若不是趙宇忍功精湛,隻怕早已經一腳踹了過去,就這,趙宇已經磨著牙,一字一頓的問道:“你,這是,耍著我玩嗎。”
“事關少爺,我如何敢有種這種心思,隻如今都看不出什麼來,這安神湯,喝了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深吸口氣,趙宇沉聲言道:“既然如此,你便去準備吧,記得,從選藥到煎藥全部你一人負責,絕對不能讓他人插手,可記住了。”
蔣木新鄭重的應了聲“是”,便帶著眾位大夫走了出去,而趙宇忙將寶珠放進了林錦的懷中,竟還拽著自己的小手跪在了地上,口中念念有詞,雖聽的不是很清楚,但大概意思,寶珠還是明白了的,就是希望自己的特殊體質發揮作用,若是趙宇真的身中劇毒,也要趕快治好,不要傷了他的性命。
寶珠聽了很是無語,索性閉著眼睛,大哭了起來,趙宇試圖去哄,隻可惜往日乖巧極了的寶珠,這次卻是怎麼哄也哄不好,也不知道戳住了趙宇的哪根神經,竟見其神色哀傷的言道:“少爺昏迷不醒,寶珠你也很難過是嗎,不用擔心,少爺不會有事的,少爺這麼喜歡我們寶珠,怎麼舍得去死。”
看著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的趙宇,寶珠心中暗歎口氣,看來,想要整人的辦法是不行了,算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以她的智商根本就不用不了十年,等著瞧,林錦,看我怎麼收拾你。
眼看著林錦被灌下安神湯,寶珠便也不再關注,放任自己進入了夢鄉,因此也沒看到,在她睡著之後,來到了屋子裡的魏月。
見到魏月,趙宇的臉上滿是防備之色,偏偏還得帶著笑容道:“大小姐,你有什麼事嗎,不是說”
不等趙宇把話說完,魏月“趙管家,能否麻煩你,讓我看看少爺,聽說他有些不好,我實在擔心的緊。”
聽聞此言,趙宇神色突然一冷道:“聽說,你從哪裡聽來的閒話,少爺不好了,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