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鄭大夫哪壺不開提哪壺,林武當下冷哼道:“我如今這模樣,就是他下的手,我去求他,他不趁機弄死我就不錯了,還要救我,開什麼玩笑。”
鄭大夫聽聞此言,忙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是離家許久了嗎,怎麼害到武少爺你,若是這樣不如請老爺出麵,直接為武少爺你討回公道如何。”
“彆跟我說這些廢話,我就問你,我現在這個模樣,到底誰能救我。”
件鄭大夫沉默,林武冷冷的言道:“該不會,真的沒有一個人呢能救得了我吧。”
聞聽此言,鄭大夫忙搖了搖頭道:“倒不至於到那種地步,隻是能治好這症狀的人,隻怕更加難尋。”
“難不難的是我的事情,你隻管告訴我,哪裡有能治好我的人就好了。”
見林武這麼說,鄭大夫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當下便開口言道:“神醫穀”
“神醫穀。”
“沒錯,正是神醫穀,隻是神醫穀更加難尋,便是找到了,他們肯不肯治,又是另一件事了,而少爺你如今的情況拖不得。”
這樣簡單的道理,林武又如何會不明白,隻想著前幾天的一個消息,林武竟是臉色灰敗了起來,見狀鄭大夫忙言道:“武少爺,也不必沮喪,雖然神醫穀不好找,但是若是求了主家那邊,想來也沒什麼問題的。”
接下來的話,林武沒有再聽,而是將鄭大夫打發走,自己呆呆的坐在了椅子上。
一旁伺候的人聞言,忙小心翼翼的言道:“少爺,可要將這事告知老爺知道。”
話音剛落,此人便覺一股淩厲的視線掃在了他的身上,有些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方聽,林武沒好氣的言道:“真是好笑,你以為這家中有事情能瞞過我父親嗎,真是愚蠢,行了給我滾出去,準備木桶來,我要沐浴更衣,難道讓老子頂著這一身狼狽,不停晃蕩不成。”
聽聞此言,小廝也不敢反駁,忙去準備不提。而一旁聽到消息的林方,忙著急的趕了過來,聽到兒子正在洗澡,氣了個半死,忙推門走了進去,一把便摸上了兒子的脈門,林武嚇了一跳,正要反擊,見是父親,這才收斂了一二,開口言道:“爹,是你啊,嚇我一跳,還以為誰要害我呢。”
林方聽了這話,恨恨的將兒子的手甩了開來,沒好氣的言道:“如今你這樣的情況,還需要彆人來害你嗎,沒瞧瞧你都成什麼樣子了,我看不用一會,你這條小命就得玩完了。”
苦笑一聲,林武無奈的言道:“爹,有你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我若是玩完了,與你有什麼好處。”
林方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將一旁的衣服扔在了兒子的身上,這才言道:“還坐在裡麵做什麼,穿上衣服,隨我去主家。”
聞聽此言,林武皺了皺眉頭,卻是動作迅速的穿好了衣服,一臉糾結的道:“可是爹,這次的事情是”
抬手止住了兒子說話的話頭,林方方才言道:“你真以為這家裡什麼事情能瞞過我嗎,你派人去做什麼,我清楚的很。”
“那爹你還。”
“難不成眼看著你去死嗎,武兒爹知道你自小心高氣傲,不願屈居於人,可有的時候,敵人太過強大,你就得認,本事不如人,那便要學會低頭。”
這個道理,林武自然清楚,隻是他十分清楚,此次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不由心虛的問道:“可我這次做的事情有些過了,他們肯放過我嗎。”
“自然是肯的,專看我願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了。”
皺緊眉頭,林武忍不住怒道:“若是這樣,我寧願去死。”
聽了這話,林方狠狠的一巴掌給甩了過去,看著兒子捂著臉頰委屈極了的模樣,林方怒道:“你這是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老子養你這麼大,難不成是讓你去送死的嗎,再者,家中除了你,你以為誰還能撐的起來,若是你出了事情,待為父去了,隻怕咱們這一支泯然眾人的日子也不遠了。”
“爹,我隻是想著,往日兄弟們對我早有意見,若是今日,爹你再為了我舍棄了家裡的利益,隻怕兄弟們更要恨我入骨了。”
冷哼一聲,林方聽了這話,狠狠的言道:“我看誰敢,老子還沒死呢,家裡能有現在的光景,都是老子一拳一腳給打出來的,想怎麼用,老子說了算,哪有那些兔崽子開口的餘地,行了,你這身體可不是鬨著玩的,現在跟我去本家,先解決了你的問題再說,若不然,出了差錯,爹哭都沒地方哭去。”
林武本就在乎自己這條命,更何況他還有很多抱負沒有實現呢,自然沒了二話,乖乖的跟著父親來到了主家的麵前。
聽到林武帶著二人來找自己,林家主將手中看了一半的冊子給放了下來,對著身旁之人言道:“這個時候來找我做什麼。”
一旁的周林聞言,忙開口言道:“可要我將他給打發走。”
林家主當下便抬手拒絕了周林的這個提議,笑著言道:“算了,讓他進來再說。我倒是好奇這麼晚了,他來此有何用意。”
周林忙應了聲“是”,轉身將人給帶了進來。
一見麵,林武便壓著兒子一起跪了下來。
這一大禮可將林家主嚇了個不輕,忙開口言道:“林方你這是做什麼,為何行此大禮,有什麼難處,隻管起來說話,能幫忙的我一定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