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搖了搖頭,秦瑤隻是伸出了一根手指,魏英齊當下繃不住笑道:“一塊一文錢,倒也還算便宜,那咱們便隻買兩塊先嘗嘗可好。”
見魏英齊竟然猜的是一文錢一塊,秦瑤不由笑道:“隻怕這一文錢連一個碎屑都買不下來。”
魏英齊皺了皺眉頭道:“彆告訴我一塊糕點要一兩銀子,這不是擺明了坑人嗎,這樣的糕點鋪還是早日關門的很。”
林錦聽到這裡,也忍不住笑道:“這錦繡樓的糕點一兩銀子不算貴了,若你們喜歡,我便讓人排隊買來。”
魏英齊剛要開口,就聽林錦已經猜到他心中所想,隻開口言道:“放心,糕點的錢,我自然會收回來的,不過是代你跑跑腿罷了,要知道錦繡樓的地點心都是限量供應,若是去遲了,可就買不到了。”
輕咳一聲,秦瑤截過了話頭道:“那個英齊,我覺得,你還是聽我說過價錢,再說可好。”
魏英齊被說的一愣,下意識的接口言道:“價格,不是一兩銀子嗎。”
訕訕一笑,秦瑤笑道:“一兩是一兩,可惜不是一兩銀,而是一兩金。”
“什麼”魏英齊當下便跳了起來,而相比英齊,王秀英的反應就更激烈了,孫子不好教訓,兒媳婦卻是順手的很,隻可惜還未等她發作,就被魏不凡給攔了下來,眼神瞟向林錦,王秀英這才吸了口氣,不想讓外人看了個笑話,林錦也覺得此時的情況,他的確也不適合留下來,不由便帶著兩個孩子出去了。
這下子,王秀英可就再無顧慮,指著秦瑤的鼻子罵道:“不要臉的臭婆娘,這才過了幾天啊,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那一兩金子的東西,你還想要嘗嘗,你怎麼不直接吞了那一兩金子,早死早超生呢,我好給我兒子再娶個好的來,小姐身子丫鬟命,不知天高地厚。”
秦瑤沒想到不過一句順著兒子的玩笑話,就能引得婆婆發了這麼大的脾氣,那委屈勁就不用說了,可是多年相處,她更明白,該如何應付,秦瑤忙小心翼翼的言道:“娘,是媳婦錯了,以後再不敢如此了。”
冷哼一聲,王秀英當下冷冷的言道:“我可不敢當,瞧瞧,這一老一小啊,我還沒說什麼呢,就這麼向著你,我若真的說了什麼這家裡還有我立足之地嗎。”
聽了這話,魏不凡和魏英齊父子二人神色也是尷尬不已,秦瑤見狀,不想二人為難,忙跪了下來。
冷哼一聲,王秀英雖沒說什麼,但顯然氣已經消了,也不理他人,扭頭便望向魏月言道:“怎麼現在人也走了,你還不起來,計劃要演戲到什麼時候。”
說話時,見兒子偷偷摸摸將兒媳婦扶了起來,也隻是冷哼一聲,並沒有再說什麼。
隻專心的看著魏月,做好了戰鬥準備,可誰知,這魏月仿佛變了個人似的,竟然乖乖的跪著,小心翼翼的言道:“祖母,求你看在我爹的份上,救我一命,帶我回村子裡吧,我知道,往日裡我因為嫉妒,不懂事做了許多蠢事,這些日子我都有好好反省,我保證以後定然不會再犯。”
“嗬嗬”一笑,顯然魏月這話,說的情真意切,王秀英卻並無半點相信,反而死死的盯著魏月道:“彆拿我當傻子,你這樣的人還有服軟的時候依我看定然是又憋著什麼壞呢吧,隻可惜我並不吃你那套,演戲去旁處,我可沒功夫和你在這裡廢話,哦,對了讓你那對爹媽,快點從老娘的房子裡滾出來,那可不是給你們準備的,你們一直住在那裡像什麼樣子。”
魏月沒想到王秀英竟真的這麼無情,連父親都不在乎了。一時間手足無措了起來。強撐著最後的自尊,忙膝行到魏不凡身前道:“祖父,你救救我吧,若是你再不救我,隻怕我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到底是自己的後代,魏不凡著心裡還是顧慮幾分的,隻是魏不凡有一點不明,不由開口詢問道:“你所求不過是讓我們帶你回村子裡去,若是這個,你直接回去就好了,何必擺出這樣的架勢來,再說了,你那爹娘也不是吃素的。再不濟讓他們帶你回去也好,怎麼找到我們兩個老東西麵前來了。”
“我想求得是三叔,可是我知道,當日我那樣的做法傷了你二老的心,若是沒有你二老發話,三叔不一定會帶我回去,這才先求過你們的,祖父,祖母,求求你們帶上我吧,再待下去,我一定活不了。”
聞聽此言,王秀英不屑的言道:“這話我就更不信了,行了該乾什麼乾什麼去,我可沒工夫和你在這裡廢話。”說話間,便直盯著秦瑤言道:“還傻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將兩個孩子領來,咱們回家去,難不成,你還想走夜路不成。”
秦瑤不敢反駁,忙小心的應了一聲,便出門去了。
魏月見王秀英打定了主意不肯就她,直接站起身來,眼帶仇恨的望著對方言道:“你這麼對我,你會後悔的。”
嗤笑一聲,這話王秀英半點沒有放在心上,當下便要將人推開,沒想到,竟見秦瑤拿了把刀出來,這可將王秀英嚇得不輕,魏英齊與魏不凡父子二人更是忙擋在了王秀英的麵前。
魏英齊皺著眉頭言道:“魏月,你這是做什麼,胡鬨也該有個限度,她再怎麼樣也是你的祖母,哪裡能將刀拿出來,對著她,如此不孝,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魏月冷冷一笑,竟是將刀對準了自己的手臂,一刀劃了下去,鮮血頓時滲了出來,王秀英隻是嘴上厲害,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身子都有些哆嗦的道:“你就是個瘋子,瘋子,跟你那賤人的娘一個德行,老娘當日就該拚了性命不要,也不該讓你那娘進門,如今生出你這麼個孽障來,簡直是要毀了我魏家啊。冤孽冤孽啊。”
魏不凡此時臉色也是冷的厲害,直接怒道:“給我將刀放下,有話說話,你這樣是威脅不到我的,你如今賭的不過是我們對你的感情,可若是我們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了,你這把刀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