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月聽到這裡,抬頭望著魏英齊突然冷冷一笑道:“三叔,就算你真的能問心無愧,可你身邊的祖母,可未必如你一般坦蕩,畢竟沒有她當日見死不救,又哪裡來的今日的魏月。”
驚恐的望著魏月,王秀英整個身子哆嗦的厲害,話都說不連貫了,“你,你真是……孤魂野鬼,彆……彆來找我,我可沒有害過你,冤有頭債有主,我可是無辜的。”
不屑的望著王秀英,魏月接著言道:“祖母說笑了,便真是冤有頭債有主,我找的也定然是祖母無疑。”
見王秀英驚疑不定的模樣,魏月才不會傻得將自己的來曆儘數告知,隻冷笑道:“不用擔心,我不是什麼孤魂野鬼,而是醒悟過來的魏月。”
一會說是,一會說不是,王秀英都給弄糊塗了,悄悄的從兒子身後露出了臉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快給我說清楚,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魏月聽聞此言,往王秀英的方向走了幾步,就見王秀英驚恐的喊道:“不準上來,不然我就讓你三叔打死你。”
魏月無所謂的站在原地,隻眼睛掃向王秀英道:“你瞧,就是因為你這種態度,這種恨不得讓我們去死的模樣,才讓我變成了現在這樣,說來,我到了今日,多是拜你所賜。”
見魏月字字句句都在指責母親,雖然知道母親也有不對的地方,魏英齊還是忍不住言道:“你隻說事情就好,其它的不必多言,你既然說你就是魏月,不是孤魂野鬼,那你便給我解釋解釋,那些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是從哪裡聽來的,記住便是你要編慌騙我,也要說個能讓我信服的,不然,我可不會應你半點事情。”
低頭沉默了一番,魏月隻在屋內四處走動著,看的王秀英心煩意亂道:“你能不能不要亂走。”
聽聞此言,魏月便定住了腳步,眼睛盯在了王秀英的身上,隻這樣一來,王秀英更覺毛骨悚然,手不自覺的用力起來,隻抓的魏英齊生疼。
輕歎口氣,魏英齊安撫的將母親的手握在了手中,這才扭頭望向魏月道:“怎麼,這編造理由需要很多時間嗎。”
猛然抬起偷來,魏月直直的盯著魏英齊道:“三叔這話好笑,既然已經認定了我是在編造理由,又何必等著聽呢,左右,你也不會相信的不是嗎。”
挑眉望了魏月一眼,魏英齊這才淡淡的言道:“說不說在你,信不信在我,你也說了,你現在的性命快要不保,難不成你不想為你的性命努力一下嗎。”
“三叔,難不成你要見死不救。”
魏英齊深吸口氣,隻冷清的說道:“若是你不能證明你就是魏月,那你定是占了我侄女的孤魂野鬼,你是生是死,我又何必在乎。”
魏月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隻嘲諷的望著魏英齊道:“原來我從未看錯過,你真的是一個小人,往日裡的疼愛都是裝出來的。”
惆悵的望著魏月,魏英齊語重心長的言道:“其實對於魏月他們我是真的喜歡的,可對你,還真喜歡不上來,我身後之人,便是有諸多不是,她都是我的母親,你對她不敬,就是拿刀往我的心上劃,便是對你有千般疼愛,也都化為灰燼了。更不用說你險些害死寶珠,你可知那是我盼了多年的珍寶,而你的所作所為一樁樁一件件就仿若往我心上插刀子,終將我對魏月的那股子憐惜毀了個乾淨。彆說我自私無情,不掛念你們做這些侄女們,若你站在我的立場之上,又能剩下幾分真心與憐惜。”
魏月張了張口,違心的話終究說不出來,若是真有人敢這麼對她媽和女兒,魏月想,生吞活剝都難消心頭之恨吧。
深吸口氣,魏月眼皮一掀這才言道:“也許往日裡是我做錯了,可我真的是魏月,是你的侄女,隻是在我回魂的時候,出了點小問題而已。”
見魏英齊不信,魏月索性接著言道:“我也不知道當日怎麼回事,身死之後,其實我是不想回魂的,可沒想到突然一道金光照在我的身上,將我給硬拉了回來,還說既然做了我的姐妹,那就不能看著我無辜往死,然後我就發現我緩過神來了,然後腦子裡莫名多了許多東西,我剛才與三叔說的都是那多出來的記憶。”
越說連魏月說到最後都不信了,可擋不住王秀英等人愛聯想幾人不由想到了寶珠的身上,王秀英更是直接從兒子的身後跑了出來,激動的言道:“你說的可是真的,那人真的說因你是她的姐妹,這才將你拉回來。”
魏月本是因為沒想到她隨便說說,王秀英等人竟然信了,而呆立在了原地,沒想到王秀英憑這一點,更是相信了魏月的話,王秀英更是雙手合十道:“我就知道,我家寶珠是個有來曆的,可我沒想到,寶珠有福氣到竟然能到了逆轉陰陽的地步,這事不是再說,隻要我對寶珠再好一些,那我豈不是就能活的長長久久了嗎。”
輕咳一聲,魏月抽抽嘴角,小聲的嘟囔道:“應該不能吧。”
沒想到這話竟然落在了王秀英的耳中,隻見王秀英狠狠的瞪了魏月一眼言道:“你個小丫頭片子,半點世麵沒見,知道些什麼啊,就在這裡胡說八道,算了,跟你這樣忘恩負義的人呢,我也說不清楚。”
眨了眨眼睛,魏月大約明白王秀英是相信了自己的話,卻還是試探的問道:“祖母,我怎麼就忘恩負義了。”
王秀英聞言,就要答話,卻見兒子對著自己搖頭,想起往日裡兒子所說,寶珠的特彆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由深吸口氣,將那股子得意都給咽了下,一臉倨傲的望著魏月道:“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