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丈夫這麼說,秦瑤真想撬開丈夫的腦袋看看,其到底有沒有腦子,且不說她一個做弟媳的老跑到丈夫哥哥的院子這事會惹來多少閒話,隻說如今王秀英這個婆婆可謂恨死林氏了,她不說遠離,還上杆子的往上湊,落在婆婆眼中,豈不是跟她對著乾,如今因有寶珠在中間,婆婆方才對自己沒有那麼多挑剔,這若是自己這麼乾了,就衝丈夫這前程似錦,擋不住婆婆就得換了自個。
被妻子幽怨的眼神望著,雖不知妻子心中在想些什麼,魏英齊也知自己剛剛的話,妻子是不願意的,忙輕咳一聲言道:“是我考慮不周了,放心,以後我再不會說這樣的話了,也不會讓你如此為難,隻是我若是過去,隻怕也不合適,畢竟男女有彆,那林氏又說過那樣的話,我也實在不方便,罷了,這件事情先不提,便是要勸,也等那林氏的臉好了再勸才是。看來這些日子是該多和老師以及那大夫多走動一番了。”
聞聽此言,秦瑤到底是沒有再說出什麼來,隻看那神情都知道她心裡有多不願。
魏英齊又不是傻瓜,自然看的明白,此時也唯有將其攬在懷中勸慰道:“你放心,我不會魯莽行事的。”
輕歎口氣,林巧英這才言道:“你自來就是個有主意的,我又有哪次能夠勸的了呢。”
難得見妻子有了小性子,魏英齊一把將人給抱了起來。秦瑤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摟緊了丈夫的脖子,待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之後,不由“呀”了一聲,雙頰脹的通紅。
魏英齊見狀,忍不住笑出聲道:“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是這麼害羞。”
不自在的彆開了眼睛,林巧英輕捶了丈夫的胸口言道:“你這是乾什麼,寶珠還在呢。”
聽了這話,魏英齊將人放了下來,卻沒有錯過妻子眼中的失望之色,不由嬉笑言道:“若是娘子遺憾的話,今晚不如將寶珠送到娘的房中。”
狠狠一下掐在丈夫的腰間,秦瑤有些惱羞成怒道:“再敢胡說八道,我還掐。”
這幅羞澀姿態,魏英齊眼中笑意更濃,隻開口言道:“這怎麼能是胡說八道呢,分明乃是……”
不等魏英齊將那話說出口,秦瑤便著急的用手掌抵在丈夫的唇上,將丈夫要說的話,給都堵在了嗓子眼裡,這才羞惱的言道:“你這人怎麼什麼話都說的出口,還知不知羞。”
“不知羞,夫人以為我要說什麼話。”聽聞丈夫此言,又見丈夫一臉無辜、一本正經的望著自己,眼中的戲謔十足,“轟”的一聲,秦瑤隻覺臉上熱潮湧現,秦瑤跺了跺腳,羞怯的言道:“你真是……”後麵那形容詞秦瑤實在說不出口,索性摟著女兒背過身子躺在了床上。
見狀,魏英齊抿唇一笑,將妻子摟在了懷中,在其耳邊輕吹了口氣,秦瑤隻覺得現在自己臉上的溫度估計都能煮熟了雞蛋,深吸口氣,回頭瞪道:“魏英齊,你作死啊,到底想要做什麼。”
嬉笑一聲,魏英齊一本正經的言道:“夫人難道這都沒看明白,我這是哄你開心呢啊。不知我這番努力,可有效果,夫人的可有高興一點。”
轉過了身子,秦瑤望著丈夫,連說了三遍“沒有”,這才又忙轉了過去。
不想不一會就覺自己的發絲被丈夫拿在手中把玩了起來,這還得了,秦瑤頓時“蹭”的一下,坐直了身子道:“彆鬨了,我什麼都聽你的還不成嗎,我也沒有生氣,隻是有些擔心而已,我說的都是真的。”
這話一落,魏英齊方才正了神色,坐直了身子,將妻子摟在懷中言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我會護著你和孩子們一生一世的。”
秦瑤吸了吸鼻子,忙應了一聲,這才窩在丈夫的懷中道:“英齊,答應我,彆丟下我一個人,我真的不能想象沒有你的日子該怎麼活,答應我好嗎。”
雖然覺得妻子這是杞人憂天,可看著妻子如今可憐的模樣,魏英齊終究是應了下來,笑著應道:“放心,不會有事的,我答應你一定讓你先死如何。”
本是浪漫無比的許諾,卻被魏英齊這樣不浪漫的許諾給破壞的一乾二淨,秦瑤無奈的望了丈夫一眼道:“還是讀書人呢,說出來的話一點詩意都沒有,你難道就不能說些有意境的嗎。”
低頭望著懷中的妻子,魏英齊嘴角一勾道:“當然有,你想聽嗎。”
點了點頭,秦瑤忙點了點頭道:“當然想聽了。”
“好”讓妻子正麵對著自己,魏英齊滿目深情的言道:“一尺深紅勝曲塵,天生舊物不如新。合歡桃核終堪恨,裡許元來彆有人。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話音未落,見妻子眼中繾綣神情,魏英齊便接著言道:“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一連念了七八首,見妻子早已被感動的眼眶都紅了,魏英齊便緊跟著開口言道:“雖念的都是彆人的詩,可卻是我心中真實所想,阿瑤,我心悅你,你可知否。”
秦瑤抹了抹眼角的淚珠,一頭紮進了丈夫的懷中道:“我不知,我不知,往日裡我隻當你當日無奈背鍋,能對我如此,已經是仁至義儘了,我從未敢奢望過,你會愛我,隻今天你說出這樣的話來,英齊,你可知,我心中是何等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