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命的咳嗽著,魏月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直到感覺胸腔不再是缺氧的難受,這才一頭紮在父親的懷中道:“爹,爹,我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爹,我不是妖孽,我真的不是妖孽。”
“爹知道,爹知道,你乖,先回屋子裡待著,這裡,交給爹來就好。”
魏月點了點頭,正要有所動作,卻見林巧英身下沁出了血跡,忙拽了拽父親言道:“爹,你快看呢,我娘這是怎麼了。”
魏二柱扭頭的刹那,臉上也流露出了一抹驚恐,忙將其抱了起來,衝著魏月喊道:“快去找大夫。”
魏月現在哪裡還顧得了自己,下意識的便往外衝,而林巧英窩在魏二柱的懷中,便以此為借口,衝著魏二柱言道:“你瞧,還說她不是妖孽,現在這模樣,哪裡有剛剛可憐兮兮的模樣,她一看就是騙你的。”
看著林巧英此時蒼白的麵容,已經那身下不停滴落的鮮血,魏二柱痛心的問道:“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了,你腦子裡想著的,難不成就隻有這個嗎。”無力的閉上了眼睛,魏二柱終究冷了心腸,將人抱回了房間之中。
而林巧英這時候,仿佛才想起自己的狀況似得,死命捂著肚子哭嚎了起來,更是緊緊抓著魏二柱不肯放手,也怕其太過激動魏二柱便隨了其的心願,待魏月帶著大夫回來,紮了幾針,大夫便對著魏二柱言道:“這孩子隻怕是要早產,你們還是快去請個產婆來,不然隻怕是要一屍兩命的。”
魏二柱聞言,愣愣的望著自己的雙手,直到魏月一聲“爹爹”,方才驚醒了過來,忙去請產婆去了。
魏月身子一轉,終歸是來到了王秀英麵前,將如今林巧英的境況悉數告知,隻看著王秀英冷淡的神色,魏月便知,對林巧英的生死,王秀英是半點都不在意的。
還是一旁的魏不凡見狀,忙開口道:“她肚子裡懷著的到底是咱們魏家的根,我看不如我們過去看看。”
魏不凡說話的聲音,在王秀英的瞪視下,越來越小,最終隻是訕訕一笑道:“聽你的,都聽你的。”
話雖這麼說,但魏不凡的眼睛卻直直的盯著魏英齊,顯然是等著對方開口,在父親眼神的壓力下,魏英齊無奈言道:“娘,我爹這話也有道理,這麼危急的時刻,非得娘過去坐鎮不可,我二哥那人你也知道,哪裡經過這樣的大事,如今估計滿腦子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你若是不過去,這林氏萬一死了……”
“死了又怎麼樣,難不成還能有人說是我殺的不成。”
見妻子激動,魏不凡忙接過了話頭道:“誰敢說這樣的話,我想英齊的意思是說,不定有那些不明真相,嘴碎之人,將這件事情歸在二柱的身上,你也知道,你自己的孩子是個什麼德行,不愛解釋,嘴又笨,這萬一真要彆人這樣認為了,以後他可怎麼做人。”
見王秀英態度有些鬆動,魏英齊忙又勸了兩句,終聽母親應了下來,不由高興的言道;“我這就去抱寶珠,咱們現在就走。”
一句話,魏英齊就見父母同時用淩遲的目光望著自己,身上立時火辣辣的疼,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擺了,不由小心翼翼的望著父母言道:“爹娘,你們怎麼這樣看著我。是我有什麼話說錯了嗎。”
冷哼一聲,王秀英惱怒的言道:“什麼好事情,抱我的寶珠去做什麼,彆臟了她的臉,你也留在這裡,我和你爹去就成了。”
魏英齊還想反駁,就聽父親言道:“你也是,在家裡好好看著寶珠,若是我孫女有一點閃失,小心我揍死你。”
目送父母離開,魏英齊無奈的縮回了家中,待其委屈的將今天的事情一說,見妻子也抱著女兒背過身去。
不由有些無奈的言道:“怎麼連你也這個樣子,我也是一片好心,這人命關天,有寶珠在,想來他們母子也能平安度過這一關不是嗎。”
話音剛落,魏英齊就見妻子冷冷的望著他,魏英齊心中一驚,忙坐直了身子言道:“這又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這麼看著我。”
秦瑤沒有應話,隻是問道:“當日是誰與我說,寶珠生來特殊,定不能讓人知道。又是誰對我說,要儘量做到讓寶珠不惹人注意。”
見都是自己說過的話,魏英齊便忙開口應道:“是我,都是我說的,可現在這個時候,你說這個做什麼。”
“做什麼”秦瑤冷笑一聲,直望著魏英齊言道:“我隻是在提醒你,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能做,我家寶珠這些日子已經夠引人注意了,難道你沒有發現,那大夫看到林氏恢複如常的容貌時是多麼驚訝嗎,你那師父過來的時候,望著寶珠的眼神裡也充滿了探究,這代表了什麼,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