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笑一聲,段霄飛忙開口言道:“怎麼會呢,我自然是會滿足你的,我的本事你還沒有完全見過呢,再說如今你才多大,行成親,起碼也得十幾年,到那時,我說不定早有個軀殼,定能滿足你所有的幻想。”
眉毛一挑,寶珠故意言道:“你該不會是想借屍還魂吧。”見段霄飛氣了個半死的模樣,寶珠又緊跟著言道:“不是嗎,那就是奪舍重生。”
段霄飛被寶珠的兩個猜測噎了個夠嗆,當下便沒好氣的將頭扭到一邊言道:“算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這麼聰明,又如何會不給自己留下後路,原本沒想鑽進人類的身體裡的,可誰讓我看上你了呢。”
聞聽此言,寶珠抽了抽嘴角,心中暗道:“那我還真謝謝了,你就這麼說出來是痛快了,隻可憐了我,你可知道,如今麵對你我得有多尷尬。”
想到這裡,寶珠深吸口氣道:“該說的話都說完了,現在是否能將我給放出去了。”
“不好。”段霄飛這兩字剛出口,見寶珠臉色一沉,忙討好的言道:“寶珠,我這是為了你好,難道你忘記了,我是為什麼將你扯進來的嗎。”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他們外麵還沒爭執完吧。”
望著寶珠逼人的視線,段霄飛將頭扭在了一旁,不自在的點了點頭。
當下寶珠便沒好氣的瞪了對方一眼,憤憤言道:“那你還將我留在這裡乾嘛,還不快將我放出去,不然定會有人傷心的,我出去好歹能緩和一下。”
段霄飛想要拒絕,卻在看見寶珠噬人的視線之後,乖乖的放了行。待再看見寶珠的身影,段霄飛這才捂著胸口言道:“你是瘋了吧,不是諸多顧慮,不想說明,隻要她幸福就好了嗎,怎麼這麼容易就將所有的一切,全部推翻,隻想將她留在身邊呢,我果然是瘋了。”話到這裡,段霄飛不由露出了一抹苦笑,眼中卻顯露出一股釋然來。
再說寶珠醒轉過來,就看見父親已經跪在了祖父祖母身前,忙喊了兩聲“爹”,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望著懷中的寶珠,王秀英更是氣苦的言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傻小子,白領功勞有什麼不好的,師徒如父子,他給你的東西,難道不是很正常嗎,我和你爹,從小給予你多少,怎麼不見你如此不安過,要我說,你分明就是嫌我活太久,想要氣死我。”
膝行至母親身前,魏英齊忙開口言道:“娘,我怎麼會如此想,隻是俗話說師徒如父子,可若是我次次都讓師父付出,卻什麼都不付出,那隻怕很快這師父便會棄了我,隻因,這樣的徒兒要來何用,隻會如同水蛭一般吸著身上的血,絲毫用處沒有,是個人都不會任由他留在自己身邊的。”
此言一出,王秀英頓時無言以對,隻是望著兒子言道:“那咱們這功勞不要了,你就當你從未參與過,那不就行了。”
苦笑一聲,魏英齊無奈的言道:“娘,都已經在皇上麵前掛了號,這功勞是我不要就能不要的嗎,那可是欺君之罪,要誅九族的。”
一聽要誅九族,王秀英身子一晃,險些抱著寶珠栽了下去,魏不凡見狀忙扶正了妻子的身子,沒好氣的瞪著兒子言道:“好端端的說這個乾嗎,你還嫌嚇得我們不夠是吧,誅九族,你來誅嗎。我倒要看看,你的心有多狠,拿這個嚇唬我們。”
深吸口氣,魏英齊真的無奈了,有心想說,這真的不是嚇唬,可是看著父母的神色,終究將這句話給咽了回去,其實這事情夫妻二人又如何不明白,隻是不想讓兒子離開罷了。
王秀英期盼的望著丈夫,就盼著丈夫能將兒子給說服了,隻可惜,這點期盼顯然行不通,望著丈夫一臉難色的望著自己的模樣,王芳激動的站起身道:“反正,我不管,你要是想去京城,除非我死了。”
“祖母”見王芳氣的不輕,寶珠忙喊了一聲,深吸口氣言道:“祖母的乖寶珠啊,你說祖母生了這麼些東西有什麼用啊,一個一個變著法的要氣死我,沒有一個人想要我好好活著啊,我這真的是要被氣死了啊。”
這讓寶珠如何回答,唯有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祖母,將天真無邪四字,發揮到了極致。
見狀,王秀英恨恨的瞪了魏英齊一眼,直抱著寶珠,往裡屋去了。
魏英齊這才忙將視線投在了父親的身上,見此情景,魏不凡長歎口氣道:“我記得當日你答應我,一直留在村子裡,連鎮上都不來的,如今到了鎮上你還不滿足,還想往京城去,還是那樣危險,英齊你覺得,我這個做父親的,會讓你去嗎。”
抬頭呆呆的望著父親,魏英齊想到當日為了將自己留在村子裡,父親都跪在了自己的麵前,當下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隻能神色氣苦的望著父親離去。
一旁的秦瑤見狀,忙上前將丈夫扶了起來,亦是痛苦的問道:“乖乖待在家裡不好嗎,難道你就不能不折騰嗎,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京城,我知道,你老師是絕對不會提出這樣的事情來的,那就唯有是你自己提出來的,英齊,我隻想跟你平平安安過日子,什麼榮華富貴,什麼前程似錦,我真的不想要。”
無力的將妻子摟在了懷中,魏英齊的眼睛無力的閉了上來,許久方才開口言道:“可我想給你最好的,我想帶著你走遍這大好河山,而且我也有我的報複,若不然,我讀這麼多年的書做什麼,我想要做官,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因為如今官官相護,又有幾個真的為百姓著想,我想做個為百姓做主的好官,你可明白嗎。”
秦瑤聽聞此言,眼中的淚滴落了下來,很是無力的追問道:“非如此不可嗎。”
“嗯”了一聲,魏英齊毫不客氣的應道:“非如此不可,這是我一生的報複,阿瑤,你是理解我的是不是。”
沒有應話,秦瑤隻是牢牢的抱緊了丈夫,雖心中劇痛萬分,到底不忍他被困在這裡,鬱鬱不得誌,終歸點了點頭應了下來,接著言道:“無論,你想做什麼,我總歸是會陪著你的。”
終於得了一個人的支持,魏英齊忍不住暗鬆口氣,欣喜的將妻子摟在了懷中道:“我就知道,你是最懂我的,你放心,我知道便是為了你們,我也會好好保護自己,更何況,如今那邊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不過是個善後工作,並沒有什麼危險的。”
聞聽此言,秦瑤卻是沒有絲毫放鬆,隻是苦笑言道:“說什麼沒有絲毫危險,不過是給我寬心罷了,英齊其實你也不能保證不是嗎。”
一句話,當下說的魏英齊無言以對,看著丈夫呆呆望著自己的模樣,秦瑤苦笑道:“其實,你也不必瞞我,雖然,我是個婦道人家,但也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英齊,若是被你這麼一味的瞞著,其實,我更想讓你將所有的危險,分析給我聽,這樣我也不會每日裡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