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倒是覺得,讓寶珠多看看的好,免得和你們一樣,這麼不讓人省心。”
到底年紀大了,將兒子打了一頓,彆說,王秀英還有些氣喘,手掌扇了兩下風,便坐在位置上歇了起來,望著寶珠,還借機教育道:“祖母的心肝啊,可彆跟你爹和二伯他們學,真是能氣死人的。”
聽了這話,魏不凡沒好氣的接過了話頭道:“要我說,就該跟著學才對,也讓他知道知道咱們的不容易,兒女都是債啊,原以為英齊是個最省心的,沒想到,一個比一個糟心。”
神色訕訕的望著父母,魏英齊忙開口言道:“爹娘,我這也是為了咱們這個家,爹不是老想著給魏家改換門楣呢,若是這次的事情真的成了,那以後魏家可就是官宦人家,兒子再努力努力,你就是那誥命夫人。多威風不是。”
要說對這個不動心,那就是哄人的了,王秀英想著平日看戲的時候,那些誥命夫人多麼威風,心中便不由歡喜了起來,尤其是上次戴著黃金首飾的感覺,和這根本都不能比,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卻忙將這些笑意給壓了下去,彆過了身子。
雖這笑意消失的極快,卻不妨魏英齊看在了眼中,雙眼一亮,便知這事八成是成了。
忙望向父親言道:“爹,你就允我這一個機會吧。”
魏不凡與王秀英對視一眼,終歸點了點頭,畢竟兒子已經應了下來,總不好真讓兒子在外人麵前丟了麵子不是。
見父母答應了,魏英齊臉上頓時犯出了一抹笑意,舉手保證道:“爹娘,你們放心,我一定平平安安的回來。”.
很快便到了三日後離開的日子,告彆了父母,魏英齊隨著眾人前往了京城。
看到馬車沒了蹤影,王秀英當下便忍不住抹起了眼淚,看的魏不凡很是無語的言道:“兒子這是去闖前程去了,你這是乾什麼,況且,不是聽英齊說了,不過是去善後,很快就會回來的。”
抹了抹眼淚,王秀英當下沒好氣的言道:“這我當然知道,可兒子這一走,我這心裡空蕩蕩的,你這人也真是煩,我哭我的,跟你有什麼相乾,非要我說出來,再傷心一次。”
深吸口氣,魏不凡噎了個半死,卻還不得不小心哄著妻子,讓其順心。
秦瑤深吸口氣,有些羨慕的言道:“爹娘的感情真好。”
此言一出,魏不凡夫妻二人老臉一紅,也顧不得再說什麼,忙進屋子去了。
秦瑤見狀,也忙跟了上去。
再說魏英齊跟著林牧的馬車剛一走出鎮外,就見林牧鑽了上來,一時間還嚇了一跳,忙往車後麵縮了一下,後想起如此做實在是失禮,忙拱了拱手。
林牧見狀,好笑的言道:“你這麼怕我做什麼,可是我那好弟弟,在你麵前拚命地編排與我。”見魏英齊要開口,林牧忙道:“你也彆為他說話,對他我還是十分了解的。這樣的事情他做的出來。”
忙搖了搖頭,魏英齊這才言道:“老師雖提過你,但是說實話,並沒有太多的惡言。”
聽了這話,林牧當下忍不住笑道:“那就是說,還是有惡言的了。”
見魏英齊訕訕的閉上了嘴巴,林牧這才上下掃了魏英齊一眼,淡淡的言道:“說實話,我有的時候真的蠻好奇的,到底是為了什麼,他竟然收你為徒,論年紀、論家世、論風度你是樣樣都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論才華那就更可笑了,雖然你跟我那弟弟學了幾年,估摸著也學了點本事,可是從你如今才考上舉人,且在我看來大多是運氣的份上,也該知道,你的才學如何了。我是真不明白,當日我弟弟怎麼就挑了你做他的學生。”
被貶低到如此地步,魏英齊除了心中苦笑,竟不知道該如何答話才好,深思了片刻,見對方顯然是非要得到一個答案不可,魏英齊隻能小心措辭道:“想來是緣分吧,也許當日老師正想收徒,而我正巧出現在他的麵前,這才有了這一場師徒緣分。”
聽聞此言,林牧倒是認同的言道:“我想也是,除了這個原因,我也想不出彆的來,如此說,你的運氣真的是好的出奇呢。”
這天是聊不下去了,魏英齊訕訕一笑,索性閉口不言,可顯然林牧卻沒有準備就這麼放過他,隻見其直望著魏英齊言道:“你可知道,你家裡還有一個人特彆的很。”
心中一凜,魏英齊隻覺得心都顫抖了起來,還當林牧知道了寶珠的特彆之處,頭上的冷汗都落了下來。
見此情景,林牧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不由追問言道:“看來,你是知道魏月的特彆之處的。”
身形一窒,魏英齊心中還有幾分疑惑,他那侄女有什麼特彆之處嗎,難道是說她性情大變之事,這番神情落在林牧眼中,卻隻當魏英齊是裝模作樣,當下冷笑一聲言道:“彆裝了,若是你不知道,為什麼要讓我那好二弟,想儘辦法,將其要了過去,隨你回了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