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往事,隻說的魏祥身子都哆嗦了,身子一軟,便跪在了輝真帝麵前道:“萬歲爺恕罪,當時我真不知道八殿下病的如此嚴重。”
“不知道,魏公公說出這話來難道就不覺得虧心嗎,還是覺得本宮人微言輕,在陛下那裡,比不得你魏公公值得信任,也是,我這個貴妃做的我自己都覺得可笑。陛下覺得呢,當日讓我坐上這個位置,為的是不是就是看我的笑話。”
無力的閉上了眼睛,輝真帝苦笑道:“不管你相不相信,你說的這件事情我是真不知情,若是知道,我定然會到你的身邊的。也會守著我們的皇兒。”
抬手止住了輝真帝的話,陳貴妃索性挑明言道:“陛下說是不知道,是在哄騙自己,還是想要再哄騙我,若是想要自欺欺人,臣妾自然管不著,隻是若是想要哄騙我,那就大可不必了,當日鬨出了那麼大的動靜,若說你不知道就實在是沒意思的很,再者,我可不認為魏祥公公這樣的事情敢瞞著你。”
話到這裡,輝真帝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扭頭狠狠的瞪著魏祥,正要再開口,就見陳貴妃帶著兒子從自己的身邊越了過去,輝真帝想跟上去,竟是邁不開自己的腳步。
而魏祥此時忙爬到輝真帝腳邊道:“萬歲爺饒命啊,當日奴才真的以為八殿下病的不重,哪裡能想到竟是比大皇子都凶險呢,千錯萬錯都是奴才的錯,這就去和貴妃娘娘請罪,若是娘娘不同意,奴才就是跪死在他的麵前,也定然要解釋清這誤會。”
抬頭長歎口氣,輝真帝擺擺手道:“罷了,蜜兒如今對我誤解頗深,早已不是兩句話就能說的清楚的,去備車,我們跟在蜜兒身後去陳家。”
見魏祥不動,輝真帝當下沒好氣的言道:“怎麼,莫非如今連朕都指揮不動魏祥公公了。”
這話魏祥哪裡敢應,忙用額頭緊抵地麵道:“萬歲爺這話可讓奴才怎麼活下去,奴才是萬歲爺的奴才,彆說讓奴才備車,就是要了奴才這條命,也隻是萬歲爺一句話的事。”說著,魏祥竟是真的從鞋中拔出一把匕首來,對著胸口就紮了下去,輝真帝忙道:“住手。”
隻到底晚了一步,隻見魏祥的胸口已經有血液沁了出來,且漸漸蔓延了開來,輝真帝忙喊了太醫,為其診治,好在輝真帝阻止的及時,並沒有傷到什麼要害之處。
輝真帝不由暗鬆口氣,魏祥見狀,忙跪在輝真帝麵前,一眼不發,見狀,輝真帝閉上眼睛,揮了揮手道:“你先回去收拾吧,至於之後的事情,朕自會自己安排。”
魏祥想要開口,隻是看著輝真帝那不耐煩的模樣,終歸是深吸口氣道:“奴才遵命,還望陛下外出,定帶些人去,如此奴才方能放心。”
“嗯”了一聲,輝真帝便道:“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安排吧。”
再說陳貴妃帶著兒子下了馬車,望著熟悉的門楣,往日的回憶觸不及防的出現在了陳貴妃的腦海,更是讓陳貴妃自進宮以後的日子,簡直是泡在了苦水裡。
忽聽一聲熟悉的聲音道:“都多大的人了,還在兒子麵前哭鼻子,你如今是越發出息了。”
陳貴妃身子一僵,整個人仿佛凍住了一般,見狀,陳台方才沒好氣的言道:“怎麼,以為自己嫁人了,為父就說不得你了嗎。”
聽了這話,陳貴妃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來,許久方才喊了聲“爹”,
陳台聞言,眼中不由帶上了幾分濕潤道:“當時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如今便是苦到了極點,也得給我咽下去,行了,隨我來。”
陳貴妃聞言,立時收了眼淚,有些同手同腳的跟在父親的身後,來到了廳堂,拉著兒子坐下後,這才詢問道:“爹,這麼多年,你的身體可還硬朗。”
沒好氣的瞪了陳貴妃一眼,陳台這才淡淡言道:“還沒被你氣死,自然是硬朗的。”
見父親說出這樣的氣話來,陳貴妃立時跪在父親麵前言道:“爹,女兒錯了,女兒如今是真的知錯了,後悔當日沒有聽爹的話嫁給師兄,一心覺得陛下對我好到了極點,如今想來,他確實如爹所說,我就是他的一場算計,就是他用來對付陳家的利器,可歎我自認為聰明,不輸男兒,一個情字,就毀了我的一生。”
聽到女兒聲聲泣血的苦痛,陳台的心早就軟了,隻還是忍不住懟道:“那能怪誰,說到底還不都是你自找的。”
陳台這話說完,陳貴妃便苦笑道:“爹說的是,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與人無尤,所以女兒也不敢求爹爹相助,隻是皇兒是無辜的,還請爹爹幫幫他。”
陳台冷哼一聲,見女兒還跪在地上,當下沒好氣的言道:“我這陳家廟小,可受不得陳家這一跪,快起來吧,不然被你那好夫君看見了,還不得借機治我一個以下犯上不知尊卑的罪名。”
聞聽此言,陳貴妃抬頭牢牢的盯著父親道:“你是我爹,我跪自己的爹,哪裡來的上下和尊卑,更何況,他雖是皇上,可我陳家也不差,若真的鬥起來,這天下姓什麼還真難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