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了聳肩膀,寶珠無語的言道:“若是你覺得是這樣的話,那便如此好了,拜拜了。”
話落,寶珠已經消失在了段霄飛麵前。
見好容易相見一次,竟是半句正話都沒有說上,段霄飛苦笑的搖了搖頭,便清醒了過來,坐起身來,段霄飛無奈的捂著額頭言道:“看來,夢中相見還是不夠的啊,得想個辦法出去一趟才好。”
眼珠子一轉,段霄飛便有了主意,轉身便找到了輝真帝的麵前,理由也是現成的,畢竟陳家找大夫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
聽了段霄飛這個兒子的話,輝真帝的眉頭便皺了起來,審視的望著段霄飛,許久也沒看出什麼來,這才施施然言道:“既然要去,怎麼能少的了朕呢。”
段霄飛聞言,神色立時便僵住了,心中暗道:“這件事情你跟著瞎摻和什麼呢。”隻是可惜,輝真帝想來是跟定了,也不敢段霄飛什麼臉色,隻開口言道:“怎麼,你外祖說起來也是朕的嶽父,朕跟著去看看也是正常的很,還是說,你們之間有什麼事情是朕不能知道的。”
“父帝這是說的什麼話,哪裡有什麼事情,不過是不想父帝太過勞累罷了,畢竟現在淑母妃與大哥就夠讓你頭疼的了。”說到這裡,段霄飛還故作說漏了嘴一般,忙捂著自己的嘴巴,一臉無辜的言道:“父帝勿怪,是兒子說錯話了。”
輝真帝神色一冷,終歸是將心中怒火給壓了下去,這才開口言道:“皇兒,哪裡說錯了,父罷了,今天已經不早了,你也先退下吧,待明日我與你母妃陪你一起回去。”
知道輝真帝說了這話,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便是自己勸的再多,也沒什麼意義,段霄飛便拱手言道:“如此,我便先去告訴母妃這個好消息。”
輝真帝聞言,揮了揮手,示意段霄飛可以退出去了。
見狀,段霄飛也不多做停留,轉身便來到了陳貴妃的麵前,將事情一說,卻未見母妃露出喜色來。
段霄飛忙追問道:“母妃,怎麼了,能回去看外公,難道你心裡不高興嗎。”
陳貴妃下意識的望了兒子一眼,這才無奈的言道:“你做事之前怎麼不跟我商量商量,你可知道你的父帝,如今對陳家隻怕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了,你這樣做,就是給了他機會。”
原以為是什麼事情,沒想到竟是這個,段霄飛唇角不由勾起言道:“母妃,你也未免太小看我外祖了,他能屹立不倒這麼多年,哪裡是父帝能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況且,原本便是被父帝壓了一頭,未必沒有看著母妃的意思,如今母妃已經與外公言明了,那外公自然是更加隨心所欲了,所以母妃你隻管放心就是,我在這裡和你保證,兩人一旦對上,倒黴的一準是我父帝無疑。”
見兒子越說越興奮,雖說,陳貴妃很高興兒子站在自己一邊,可說到底輝真帝畢竟是兒子的生父,陳貴妃的眼中還是忍不住露出一抹自責來。
眼見自家母妃又想到了其他地方,段霄飛無奈提醒道:“母妃,如今說的是明天回家看外公的事情,其他不重要的事情暫且不提了啊。”
陳貴妃揉了揉額頭,這才將自己最真的擔憂說了出來“若是往日,我自然不會擔心,可你也知道,你外公的身體不舒服,而且我有預感,絕不是普通的不舒服。”
話到這裡,陳貴妃不等段霄飛應話,便自顧自的言道:“雖然離家多年,可你外祖父母的脾氣我還是知道的,如今你外祖母親自在我麵前讓我派個太醫過去,可見外麵的大夫已經沒有用了。”
陳台的情況沒有人比段霄飛更清楚了,此時聽了這話,段霄飛有些好奇的問道:“那母妃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派個太醫跟著去呢。”
陳貴妃冷哼一聲,眼中是赤裸裸的寒意,“太醫說到底他們聽命的還是你的父帝,他的心思,你也該清楚的很,母妃也沒有瞞你的必要,我隻怕,我派過去的不是救你外祖的人,反而要了他的性命,再者,你外祖為人最是執拗,既然他不希望我插手,我硬插進去,隻怕會讓你外祖更不高興,而生病之人最忌諱的就是這個了。”
“那母妃,就真的不計劃管外公了嗎。”
陳貴妃聽了兒子這孩子氣問話,無奈解釋道:“他是我的親爹,你母妃我怎麼可能不管,我已經想好了,聽說那林錦藝術超群,我準備明天讓人請他去給你外祖看看,想來比什麼人都有用。”
“千萬不要”段霄飛驚叫一聲,心中暗道“外祖之所以如此,你認為是誰害的。”隻不過麵上段霄飛卻不敢將真相說出來,而是緩緩言道:“其實外祖今天與我聊天的時候,已經告訴我,將那林錦原來的徒弟魏英齊一家給接進了府中,就是專給外祖治病去的。”
陳貴妃聞言,一臉疑惑的望向段霄飛言道:“這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嗬嗬”笑了兩聲,段霄飛故作後悔的開口言道:“該死,外公明明交代我不能跟母妃說的,我這張嘴,怎麼就管不住呢。”
陳貴妃眉頭一皺,立時抓著兒子的手道:“你外公和你說了,什麼,給我好好交代一下,什麼魏家人迎進去了,你外公真的病的很重是嗎。”
眼見母妃六神無主了起來,段霄飛暗暗有些後悔說出這樣的話來,趕忙上前將母妃壓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才開口言道:“其實也沒那麼嚴重,不然就會去找那個林錦了不是。”
一聽這話,陳貴妃更是坐不住道:“你這話說的不錯,比起那個半路背出師門的什麼魏家人,自然還是林錦比較可靠些,也好,明天左右你父帝要與我一同前去,借一下他的身份,也沒什麼要緊,我定要將這林錦請去不可。”
“那還不要了我外公的命。”
段霄飛這話說的小聲,陳貴妃沒有聽的很是明白,忙望著兒子言道:“什麼命不命的,我兒再說一遍,我沒有聽的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