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嬤嬤見陳貴妃的狀態很是不對,忙喊了兩聲“娘娘”,這才望向寶珠言道:“姑奶奶,我求求你能不能彆說了,你難道不知道你這話字字句句都是往我們娘娘身上捅刀子,再說下去,隻怕我們娘娘命都要保不住了,殿下,你可不能就在一旁乾看著啊,如果娘娘真出了什麼事情,你能對的起娘娘嗎。”
聞聽此言,段霄飛忙望向了寶珠,寶珠深吸口氣,便望向花嬤嬤言道:“你放心,我不會亂說什麼了,其實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我隻是想將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出來,沒想到會鬨出這樣的事情來,她畢竟是我未來的婆婆,我從未想過要害她的。”
花嬤嬤苦笑一聲,方才接過了話頭道:“這話我自然是相信的,罷了,如今也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隻要娘娘平安無事就好。”
說著,忙又喊起了陳貴妃,段霄飛與寶珠也跟著一起喚,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陳貴妃方才緩過神來,見狀花嬤嬤不由跪在陳貴妃麵前,眼淚再也控製不住落了下來“娘娘,你可嚇死老奴了,若是你真出了什麼事,老奴也不活了。”
段霄飛深吸口氣,怕花嬤嬤將話題引到寶珠的身上,忙開口言道:“嬤嬤,母妃好容易緩過來,你就彆哭哭啼啼的了,若不然豈不是讓母妃心煩嗎,快起來,給母妃弄點水洗洗臉。”
花嬤嬤聞言,忙站起身道:“殿下說的很是,瞧我這人,這些事情竟然還要殿下吩咐,也實在是老糊塗了,那殿下便在這裡與娘娘說說話,老奴去安排一下。”
“嗯”了一聲,段霄飛眼見花嬤嬤退了出去,這才拉著陳貴妃的手道:“母妃,你可好些了。”
搖了搖頭,見兒子又擔憂了起來,陳貴妃忙道:“我兒放心,母妃沒什麼的,隻是今天一時間心神失守,這才鬨出了這一番笑話罷了。”
說到這裡,陳貴妃長歎口氣,直望著寶珠言道:“雖然不想這麼說,可我也清楚,你對我兒並沒有多喜歡。”
陳貴妃此言方落,段霄飛便臉色大變,便連嫣然都有些無語的心中暗道:“這到底是如何得出來的結論,怎麼就沒有多喜歡了,真是開玩笑,以她自己的性格,若是不喜歡,這門婚事根本就不能成好嗎。”
想到這裡,兩人不由對視了一眼,對陳貴妃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真是好奇極了。不過此時剛剛陳貴妃被刺激的夠了,此時寶珠也不想橫生枝節,便也未開口再說什麼。
這樣一來,陳貴妃苦笑搖頭道:“你知道嗎,你真的像極了原本的我,父母寵愛之下,並不知道這人世險惡,所以才會被陛下幾句話給哄了去,可我兒不同,他是真心待你的,隻是這真心也是有限度的,你若是你對他總有保留,不肯付出真心,時間長了,這心也就冷了,你可明白我在說什麼。”
“嗯”了一聲,寶珠應道:“自然是明白的,隻是我好奇的是,你大約不喜歡我的吧,難道不想將我趕出去,怎麼如今看這樣子似乎是認同我了。”
陳貴妃聞言,輕笑一聲道:“怪道,還是個孩子呢,真是天真,你也不想想看,這婚事已經下了聖旨,便是我不認同又如何,你終歸是要嫁進來的,而外麵那些人又是虎視眈眈,若是我們自己先亂起來,不是給了他人可乘之機嗎。”
見陳貴妃什麼都明白,寶珠就更納悶了,忙道:“那娘娘緣何剛剛……”
微微扯了扯嘴角,陳貴妃站起身道:“誠然,你必將嫁進來,可我認不認可你就是另一件事情了。”
見這話又繞了回來,寶珠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才好,索性閉口不言,就聽陳貴妃一個人在那裡嘚嘚個不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感覺被人推了一下,見段霄飛頭痛的看著自己,寶珠便忙開口道:“我知道娘娘擔心什麼,還請娘娘放心,寶珠自幼該學的也是學過的,要是以後嫁入皇家,隻要殿下一心一意對我,我自然會一心一意護著他,夫妻一體,這是我的承諾。”
可惜這樣的答案,陳貴妃並不滿意,直望著寶珠言道:“其是,我剛剛的話,你並沒有仔細聽吧。”
“啊”了一聲,寶珠忍不住露出了一抹驚詫,見狀,段霄飛忙開口道:“母妃,寶珠畢竟年齡還小,有的時候不太妥當,也是情有可原的還望母妃千萬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聽了這話,陳貴妃便無力的閉上了眼睛,恨鐵不成鋼的望著段霄飛言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我這樣做都是為了誰,這還沒進門你就護的這麼厲害,以後她進了門,豈不是要爬到你頭頂上去了,真不知道你的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怎麼就這麼一點不了解母妃的心呢。”
尷尬一笑,段霄飛忙倚在陳貴妃的身邊言道:“我明白,母妃我都名表,可是母妃,我要娶的是妻子,不是護衛也不是奴隸,想要的是她與我互敬互愛,可不是將我當成神般的供著,若真娶了這樣的人進來,那兒子還覺得無趣呢,再者說了,母妃不是也說了嗎,寶珠真的像極了你原來的樣子,所以我真的希望好好護著她,疼著她,讓她不要變,因為仿佛這樣做,便如同護住了母妃一般。”
此言一出,陳貴妃隻覺得心中一痛,卻也欣慰到了極點,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嘴唇微動,淚便忍不住自己落了下來,忍不住將霄飛拉入了自己的懷中,這才泣道:“我兒真是半點都不像你那父帝,母妃高興,真的很高興,隻恨自己當日為什麼有眼無珠看上了那人,若不然也不會落到今日心碎神傷的境地,害苦了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