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魏二柱望著手中的包裹言道:“莫非這裡麵都是銀子。”
小倩聞言,當下便繃不住的笑了出來,“當然不是了。”話落,不待魏二柱反應過來,就接著笑道:“若這裡是銀子可贖不出我去,這裡麵裝的可是金子。”
話落,便將包裹打了開來,看著那黃燦燦的金子,魏二柱隻覺晃眼的很,他想現在他的模樣一定蠢透了,不過心中卻是不停的安慰自己,從小到大哪裡見過這些,便是一錠金子都未見過。
輕咳一聲,魏二柱有些疑惑的言道:“你難道就不怕我將這金子拿走嗎,畢竟我們才見第一次麵。”
望了魏二柱一眼,小倩便已經笑著言道:“你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就可見你不是那樣的人,再者說了,雖然我身處這花樓之中,身不由己可這麼多年下來,倒也認識幾個人,若你真的將這金子拿走了,也沒什麼,到時候我自有辦法,讓你乖乖送回來。”
聽了這話,魏二柱瞳孔一縮,神色間暗了幾分。
見狀,小倩自然知道是為了什麼,當下便將魏二柱拉在了身邊坐著,開口言道:“不過也不用妄自菲薄,畢竟這麼多人我唯獨挑中你為我贖身自然是有道理的。”
魏二柱聽了這話,竟是從心中生起一絲滿足感來,當下便信誓旦旦的言道:“你隻管去,我不會跑的。”
小倩回望一笑,魏二柱的心便再次砰砰急跳了起來,捂著胸口,魏二柱便在對方戲謔的神情下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小倩聞言,忙將自己的名字告知,轉身便走了出去,隻換了魏二柱癡癡的笑了出來,隻覺得被妻子愚弄的心,也不是那麼痛了。
尤其不一會在小倩將這花樓的媽媽帶了過來,那媽媽的鄙夷的眼神,也讓魏二柱無心想彆的事情了。
朱媽媽本也是這行的翹楚,後來做了媽媽,對姑娘們的想法,自然是清楚的很,這輩子朱媽媽知道自己也就這樣了,可若是她手下的姑娘,能有個好出路她也是願意的,隻是看魏二柱這模樣,朱媽媽是半點看不上,轉身便拉著小倩的手道:“雖我接手這個花樓也不過五年的時間,可我也算見著了你最輝煌的時候,你確定要跟這麼一個泥腿子離開,且說他有沒有那麼多的銀子,但是一點,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若不是命苦,便是大家小姐都做得,後半輩子跟著這麼一個人,你不覺得憋屈嗎,你跟他是能吟詩作對呢,還是他能給你錦衣玉食呢,小倩,聽媽媽一句話,這人不是什麼良人,你換一個吧,媽媽我不能看著你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
聽到這裡,小倩心中感動,身子一軟,忙跪在了朱媽媽麵前道:“我知道媽媽擔心什麼,可這麼多年,吟詩作對,錦衣玉食的日子,我真的已經過夠了,彆看我每日裡笑臉迎人,可媽媽怎會不知我這心裡比吃了黃連都要哭,前半生我已經在這地獄裡掙紮存活,後半輩子,我隻是過個普普通通的日子,清茶淡飯,田園風光,媽媽又怎知那不是我的向往。更何況,這麼多年我也攢了些積蓄,待隨他離去,也夠我們在鄉下蓋座房子,好好活下半輩子了。”
一聽這話,朱媽媽這心裡就更不高興了,隻將小倩扶起,這才開口言道:“小倩都為你付出到這個地步了,我問你,你娶了小倩之後,難不成真要她受苦不成,你瞧瞧小倩這手,可是做活的手。”
看著那柔嫩的小手,魏二柱自然知道不是,後想起朱媽媽的話,魏二柱忙開口道:“那個,我家中已有妻房,是不能娶小倩姑娘的。”
“什麼。”聽了這話,朱媽媽心中大怒,眼看就要找魏二柱理論,小倩忙站出身,泣道:“二柱,你昨夜可不是這麼說的。”
魏二柱一臉尷尬的望著小倩,小心翼翼的言道:“我昨夜到底說了什麼。”
揉著眼睛,小倩如泣如訴的道:“昨日,你對我說,你那媳婦騙了你,所以你要休了她娶我為妻,我本想著多年夫妻,你這話定是哄我的,我本不依,沒想到你跪下來對天發誓,以後隻對我一個人好,我這才信了你,將身子給了你,可你今天竟然又這麼說,那不就是騙了我嗎,如此我該如何是好,到了這一步,我也活不了了,索性死在你的麵前,倒要看你的良心能不能安。”
話落,竟要撞牆,朱媽媽見狀大驚,忙眼明手快的將人給拽住了,見魏二柱還在一旁呆站著,立時怒喝道:“還傻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來將人拉住,難不成你真的想要小倩去死不成。”
魏二柱聞言,下意識的將人拽住,接了一句道:“你不就是做這一行的嗎。”
雙眼死死的盯著父子二人,王秀英突然冷哼一聲,言道:“我還不了解你們,如今這模樣分明便是有事,還不快說,好你們若是不說也沒關係,我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眼見母親就要往外走,魏英齊趕忙攔在了母親的身前,訕笑言道:“娘,哪裡有什麼事情,是你想多了,爹你快說兩句啊。”
魏不凡剛準備張口,王秀英便是冷哼一聲言道:“少在這裡胡說八道的哄我,沒事,若是沒事的話,你們兩個給我讓開,待我親自問過老二之後再說。”
“娘”魏英齊喊了一聲,忙勸慰道:“非是我們不想讓你去找二哥,實在是二哥現在的腦子就更亂了,你這一過去,指定又要和他說將二嫂趕走的事情,你說二哥他這心裡能舒服嗎。”
見魏英齊說的自然,王秀英忙又望向了丈夫,十分懷疑的問道:“真的沒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