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這話可是真的。”
陳台無語的望了妻子一眼,方才緩緩言道:“寶珠的事情,你自有體會,至於霄飛那邊,你也不想想看,他醒來才多久,雖然因女兒的關係,與咱們親近了些,可一個‘外’字便管死了,不說彆的,就拿你來說,你是與我親近,還是與你外祖親近,若是我們同時出了事情,你卻隻能救一人,你救得是誰。”
聽了這話,陳夫人才是身心俱震,苦笑言道:“是啊,一個‘外’字,就管死了,我們這些外人,自然沒有他的內人重要了。”
見妻子的情況不對,陳台忙將人拉在懷裡言道:“你啊,還真是一句話都受不住,我不過是給你點明事實罷了,這本就是人之常情,你可不許因為這事與霄飛生分了,畢竟,你應該自己也很清楚吧。雖然比起寶珠這丫頭來說,咱們是地位有所不如,可若是比起外人來,我想霄飛會對咱們拚死相互的。”
聽了這話,陳夫人苦笑言道:“你這算是安慰我嗎,原以為,我這個當外祖母的位置應該很重要的,可誰知道竟然連個黃毛丫頭都比不過,是那寶珠是有些奇異之處,可未必見得是好事,事出反常可為妖,依我看,那個寶珠可不是個好東西。”
“現在說這些也晚了,或者說一開始就晚了,那個寶珠早已入了你這個外孫的心,彆說是咱們,便是你那女兒也沒什麼用了,如今咱們能做的,便是勸住女兒,讓她彆和那寶珠對著乾,若不然,受傷的隻會是她。”
一聽這話,陳夫人當下氣了個半死,隻冷笑的言道:“合著,我們母女還得求著他不成。”
聞聽此言,陳台無奈言道:“你這人,說話彆這麼難聽,什麼叫做求著,不過是兩不相乾罷了,你就當為了女兒和外孫吧,好不好。”話到這裡,陳台話音一頓,便忙又接著言道:“或者,就當為了陳家,那寶珠身上的氣運真的不尋常,和她作對是絕不會有好下場的。”
深吸口氣,陳夫人雖知丈夫說的有理,可到底咽不下心中這口氣,隻冷哼一聲,將頭扭了開來。
見此情景,陳台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他比誰都清楚,自家媳婦的脾氣,左右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想來媳婦也不傻,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第二天一早,陳台也不耽擱,喊了段霄飛便進宮去了,見到女兒,陳台便對段霄飛言道:“你先回去吧,我有話要和你母妃說說。”
聞聽此言,段霄飛心中一喜,忙依言回到了自己的殿中。
陳貴妃見兒子匆匆離開,轉身疑惑的望向父親言道:“這是怎麼了。”
陳台好笑的搖了搖頭,突然神色凝重的望向陳貴妃。
陳貴妃見狀,有些擔憂的言道:“爹,你這是怎麼了,可是霄飛做了什麼,惹怒了你,若是這樣,還請爹你看在女兒的麵子上,不要怪罪他,你也知道,這孩子從小到大,受了不少的苦,爹可千萬莫要與他計較。”
陳台聞聽此言,直直的望著女兒言道:“我沒有怪罪他,我怪罪的是你,蜜兒,爹從小到大教你的,莫非你都忘了不成。”
陳貴妃聞言,身子頓時一僵道:“爹,你說什麼呢,我什麼忘記了,你的字字句句我都記在心上啊。”話到這裡,陳貴妃仿佛想起了什麼一般,苦笑言道:“爹,說的莫非是那輝真帝的事情,是,當年的確是我蠢,才將事情搞成了今天這樣的地步,可爹,我真的知錯了,我真的反省了,這你也是知道的啊,就不要在為了這事情生氣了,我怕氣壞你的身子。”
聞聽此言,陳台無奈的看了陳貴妃一眼,苦笑言道:“在你心裡,你爹我就是這樣愛亂計較的人嗎,既然你都說了,那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你又何必替他。”
陳貴妃聽了這話,倒是真的好奇起來,突然靈光一閃道:“爹,你這次來,莫非為的是那寶珠的事情嗎。”
話到這裡,看著父親的神情,陳貴妃便知道自己猜對了,苦笑一聲,直直的盯著父親言道:“爹,不是女兒不孝,不想聽你的話,實在是女兒真得不明白,你為什麼,就看中了那麼一個丫頭,她到底有什麼好的,說什麼氣運逆天,若真要說起這個,我難不成就不是嗎,生在陳家,做了爹的女兒,本就是天大的氣運了。”
陳貴妃這話一出口,陳台便忍不住笑道:“這話恭維的你爹我實在是舒服,隻是,說起氣運,你的確和那寶珠不能比,畢竟,你做不到,但凡想要和你為難的人,都能讓老天爺降下懲罰,若是你真有這份氣運,隻怕那輝真帝,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此言一出,陳貴妃瞠目結舌的言道:“什麼,她魏寶珠還有這個本事。”
“不然呢,蜜兒啊,霄飛是我的外孫,我隻有希望他好的,若是這寶珠沒有絲毫特彆之處,你認為我會讓她許給霄飛嗎。”
陳貴妃聞聽此言彆扭的將頭扭到了一邊言道:“便是她真的如爹你說的那般氣運逆天又如何,我不喜歡她,小小年紀就惹得幾個男人神魂顛倒,這若是長大了還得了,而且這些日子我也看出來了,那段霄飛就是個不服管教的,這若是日後,做出什麼不要臉的事情來,我的霄飛還不得被人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