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顯然隻隨便想了個結果,林母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再不敢耽擱,忙收拾了自己一番,就依言回到了林家,待林錦再回到家中之後,便將屋內的東西都給砸了,怒氣衝衝的言道:“段霄飛,你好,你好的很,我還未先出招,你倒是想要一勞永逸,想的美,原本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將你的來曆告訴你那所謂的父帝,如今看來,我也不必猶豫了。”
說到這裡,林錦便收拾了一番,直接進宮去了。
待輝真帝從郭公公那裡聽到林錦求見的消息,不由疑惑的言道:“這個時候他林錦來做什麼,可是宮外有什麼大事發生。”
郭公公聞言,忙開口言道:“回陛下的話,並沒有什麼,隻是瞧這這林錦臉色難看的很,隻怕還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眼見輝真帝淩厲的眼神掃過了自己,郭公公心中一驚忙開口言道:“隻是陛下若是不肯見的話,我便讓他先回去,改天再來也是一樣的。”
抬手止住了郭公公的話頭,輝真帝隻淡淡的言道:“不必了,既然他都來了,那便見見吧,我倒是好奇,這位能給我帶來什麼消息,讓人都退出去,我要與他好好聊聊。”
郭公公忙應了聲“是”,將林錦帶入之後,便也退了出去,自己守在了殿外。
輝真帝見了林錦,便淡淡的言道:“聽說,林穀主有話與朕說,怎麼來了,又不開口了。”
林錦聞言,倒是輕笑一聲道:“我隻是在想,要怎麼說,陛下才不會覺得我的話荒謬,選擇相信我。”
“哦”了一聲,輝真帝玩味的言道:“不妨林穀主先說說看,擋不住朕直接就相信了呢。”
林錦聞言,點了點頭,便依言道:“既然如此,那林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其實我想陛下也該不是沒有感覺才是。”
這話一出,更是讓輝真帝好奇言道:“這話又是從何說起,林穀主,既然來了,就不要再賣關子,直言便是,據我所知,林穀主做事雷厲風行,可不是此等畏畏縮縮之人。”
“不知,陛下,對那位突然恢複了神誌的兒子,心裡是個什麼章程。”
再沒想到林錦要說的竟然是這個,輝真帝皺了皺眉頭言道:“你要給我討論霄飛的問題。”
見林錦點頭,輝真帝的臉色可謂是難看到了極點,隻冷冷的言道:“怎麼,沒想到林穀主雖然出了林家,可到底凡事還是顧念著林家的,朕知道你們陳、林兩家聯絡有親,怎麼林家主不好出頭,便讓你來此跟朕說些有的沒的嗎,朕告訴你,不論霄飛的外家是誰,他姓段。”
聽到這裡,林錦終於明白輝真帝為什麼生氣,忙截過了話頭道:“想來陛下對林錦還是多有誤會,我來並不是興師問罪的,畢竟如陛下所說,我早已被逐出了林家,從此便是外人,如何能再管林家之事,況且,我想以陛下的手段,也該知道如今林家不太平,便是避嫌,我也不能再做什麼不是。”
彆說這話輝真帝還真聽進去了,直直的望著林錦言道:“既然不是來討公道的,我倒是好奇的很,你來此時為了什麼事情,好端端的說著霄飛作甚。”
被林錦這話給問的一愣,不是說著皇兒的事情,怎麼又說到護國寺身上了,莫非還在記恨當日的事情,可那妖僧不是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嗎。
皺了皺眉頭,輝真帝隻開口言道:“有什麼話,林穀主直說就是,這問七問八的,我都被你搞糊塗了。”
見輝真帝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林錦倒是也乾脆的言道:“既然如此,我便也直說了,不知道陛下可曾懷疑過,段霄飛為什麼會突然恢複神智,而如今這個人,可還是陛下的兒子,而不是哪裡來的孤魂野鬼占了皇子的身子。”
輝真帝聞聽此言,隻覺得一股寒氣冒了出來,身子一僵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想告訴我如今皇兒身體裡的,並不是我真正的兒子,而是孤魂野鬼吧。”
林錦點頭應道:“林某說的句句屬實,隻是陛下願不願意相信,就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
聽聞此言,輝真帝煩躁的站起身道:“林穀主不覺得自己說這話太過詭異了嗎,且不說朕乃真龍天子,霄飛是朕的孩兒,便是龍子,就說,那孤魂野鬼,若是想占何苦占了他的,占了朕的豈不是更好嗎。畢竟如此一來,這個天下都是他的了。”
林錦聞言,神色淡淡的言道:“那當然是因為,他隻能占了陛下這位皇子的身子。說來,占了皇子這身體的妖魔,林某還認識。正是如此,當日我才會中了那妖僧的計謀,甚至,我想如今皇子的身體裡,是不是隻有一個妖魔,還是說那妖僧也一起跟了進去,畢竟他們的手段,哪裡咱們能夠了解的。”
聽聞此言,輝真帝皺著眉頭言道:“林錦,說話要負責人,尤其是在朕的麵前,可容不得任何人胡言亂語,朗朗乾坤,哪裡有那麼多妖魔鬼怪,他們又怎麼敢找到朕的身邊。”
拱了拱手,林錦隻嗤笑道:“陛下,彼此都不是蠢人,你也不必再說那些無謂的廢話,我隻是想問問陛下,可信了我的話。”
輝真帝聞言,隻淡淡的掃了林錦一眼,便開口言道:“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若是信了,我想與陛下聯手,將這妖魔除了,若是不信,我也不強求什麼,隻求陛下袖手旁觀就好,我定然會將自己動手,絕不允許這等禍害活在世上。”
見林錦竟然這麼說,輝真帝立時重重的拍著桌子言道:“放肆,霄飛乃是朕的皇兒,你若是敢動他,便是與朕作對,休怪朕出手無情。”
本以為林錦起碼會遲疑一下的,不想聽了這話,卻見林錦竟是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