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林母就是一肚子的火氣,那些傳言都不好意思在這裡開口,就怕臟了菩薩的耳朵,隻是這個時候,又不能不說,在心裡做了些建設,便開口言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隻是坊間流傳,我這二兒子竟是對我那大兒子起了齷齪的心思。”
話落,林母怕菩薩生氣,忙小心的觀察著,見菩薩搖頭,林母卻是心中一喜道:“莫非小兒不肯成婚,不是因為這個理由。”
點了點頭,段霄飛忙道:“自然不是因為這個了,這不過是他自己故意做出來的幌子,為的就是知道,若是這個原因,你是絕對不敢硬逼他娶親的,不然,便是讓人看林家的笑話了,你想想我這麼說可對。”
菩薩說的自然是不會錯的,林母聽了這話,心中的火氣可想而知,臉色都不由猙獰了起來,隻恨恨的言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嗎,好,好,真是我的好兒子,這樣的話都能編的出來,他有沒有為林家想想,有沒有為他大哥想想,更有沒有想想,我們這顆心為了他早已碎了個徹底,他怎麼能忍心用這樣的話來騙我,菩薩,菩薩,既然你知我心中所求,不知你能否與我兒牽條紅線,隻要是個女的,便是家世差點也沒什麼,左右給我個孫子,讓我兒以後不會沒有人給他墳頭送飯就行。”
本以為這件事情對菩薩應該很容易的,可沒想到卻見菩薩竟然也歎氣了,林母一時愣在原地道:“菩薩,莫非這件事情也會讓你為難不成嗎。”
“你可是忘了,剛剛我說的話,你這兒子執念已深,便是神佛都是沒辦法的。”
“那可如何是好,不對,我兒有何執念,我怎麼半點都不知道,還望菩薩實言告知,我也能幫著勸著點,說不定就成功了啊。”
眼睛一亮,知道事情就要成了,段霄飛便道:“說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他要找麻煩的人,本是我難得的好友,如今正在凡間曆劫,當然了,若不是你誠心祈求,了不起,我就放手任他施為,打斷神佛曆練,我便是不說,想來你也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吧。”
雖然具體的不太清楚,但是林母能夠想象的到,這後果定然是十分嚴重的,不由重重的衝著菩薩磕了幾個響頭道:“還望菩薩指點迷津,讓我兒回頭,若成了,信女定然為菩薩重塑金身。”
微微一笑,段霄飛便道:“不必如此,快起來吧,我本就是為此而來,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你仔細聽好,我那位仙友如今投胎的正是那陳貴妃所生的皇子,前些日子剛剛神魂歸位,前些日子,這凡間的帝王,也給他定了門親事。”
聽到這裡,林母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擔憂,也跟著言道:“不錯,不過我聽說這女子家世不顯,還是我兒名下棄徒的女兒,實在算不得什麼良配,若是菩薩,你想讓你的仙友換一個的話,我林家也是有兩個小姐的,以菩薩你仙友的身份,倒是我林家高攀了。”
見林母竟然起了這樣的心思,段霄飛險些沒有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忙接過了滑頭道:“你誤會了,我這仙友賜婚之人,雖然家世不顯,可前世的身份卻是厲害的很,倒也是本座的仙友。”
林母聞言,忙言道:“原來也是仙人投胎,是信女說話放肆了,還望菩薩莫與我一般計較的好。”
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段霄飛這才忙笑應道:“這是自然的,雖然他們前世都是仙身,可如今入了凡間,便是凡人,我確是不好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
點了點頭,林母便是表示自己都聽懂了,隻是還未聽到自家兒子的執念是什麼。便再次問了起來。
這次段霄飛也沒有繞彎子,直言道:“就是他看上了他原本的徒兒的女兒。”
待明白菩薩說了什麼,林母隻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要撐不住了,不由一晃,卻是忙道:“菩薩放心,既然如今信女都知道了,就定然不會讓逆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還望菩薩與他們說明,不要與我兒計較就是,你放心,隻要我醒來,定會好好管教與他,絕不讓他與兩位上仙過不去,如此可好。”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段霄飛忙應了聲“甚好”便揮手,將人送回了身體來。為了怕林母隻以為是做夢,段霄飛還給她手裡塞了個東西。
說話間,陳貴妃不由望向了寶珠,眼中乃是赤裸裸的殺意,見此情景,段霄飛忙跪在了陳貴妃麵前言道:“母妃,我知道外祖父因為寶珠,被林錦下毒這事,你是真的很生氣,可是寶珠確實是無辜的啊,一切說白了,不過是那林錦的妄想罷了,你不能將帳都算到寶珠的頭上啊。”
冷笑一聲,陳貴妃直直的盯著跪在自己麵前的段霄飛道:“這女孩子到底給你們吃了什麼迷魂藥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們還向著她,你看看你外祖父,若不是……”
話到這裡,陳貴妃身子一頓,卻是說不出後麵的話來,隻因在陳貴妃眼中,這陳台的毒,終歸是魏家人解了,如今她在這裡對寶珠喊打喊殺,確實是有一種恩將仇報的感覺,不過一想到若不是寶珠的原因,自家父親也不會招此一難,陳貴妃便將剛剛那種感覺全部拋棄,隻冷冷的望著寶珠言道:“本宮是決不能允許有人傷害我爹的,雖然在這件事情裡你可能真的很無辜,可惜,始作俑者是你,這是事實,我是絕不可能允許,你進來做我的兒媳的,不過本宮在這裡給你個選擇,若是你想保住家人的話,就自儘吧,這是本宮最後的仁慈。”
寶珠聽完這話,終歸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將擋在自己身前的祖母推了開來,便嘲諷的言道:“想要了我的命,卻跟我說這是什麼仁慈,貴妃娘娘這話說出來,自己不覺得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