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剛剛堅決的兒子,轉瞬間便仿佛什麼事情沒發生過一般,林母是半點心都不敢放下,便想說留下來看著林錦。
隻可惜這一想法被林錦看的清楚,不等母親開口,林錦便忙言道:“娘,兒子往日裡對你說的話哪樣沒有做到的,非是兒子不肯讓娘在兒子這裡歇下,隻是你也知道,雖然兒子並未存了和大哥爭奪的意思,可下麵的人卻不是這麼想的,而在這個關鍵時刻,娘卻住在兒子的院子裡,隻怕有些人要解讀出些什麼來,就不好了,更何況,大哥那裡本就對娘你偏愛我的事情有意見,若是被人在耳邊說了些什麼挑撥之言,隻怕我們之前的兄弟情分……”後麵的話,林錦故意不挑明,給了林母無限的遐想。
而顯然隻隨便想了個結果,林母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再不敢耽擱,忙收拾了自己一番,就依言回到了林家,待林錦再回到家中之後,便將屋內的東西都給砸了,怒氣衝衝的言道:“段霄飛,你好,你好的很,我還未先出招,你倒是想要一勞永逸,想的美,原本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將你的來曆告訴你那所謂的父帝,如今看來,我也不必猶豫了。”
說到這裡,林錦便收拾了一番,直接進宮去了。
待輝真帝從郭公公那裡聽到林錦求見的消息,不由疑惑的言道:“這個時候他林錦來做什麼,可是宮外有什麼大事發生。”
郭公公聞言,忙開口言道:“回陛下的話,並沒有什麼,隻是瞧這這林錦臉色難看的很,隻怕還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眼見輝真帝淩厲的眼神掃過了自己,郭公公心中一驚忙開口言道:“隻是陛下若是不肯見的話,我便讓他先回去,改天再來也是一樣的。”
抬手止住了郭公公的話頭,輝真帝隻淡淡的言道:“不必了,既然他都來了,那便見見吧,我倒是好奇,這位能給我帶來什麼消息,讓人都退出去,我要與他好好聊聊。”
郭公公忙應了聲“是”,將林錦帶入之後,便也退了出去,自己守在了殿外。
輝真帝見了林錦,便淡淡的言道:“聽說,林穀主有話與朕說,怎麼來了,又不開口了。”
林錦聞言,倒是輕笑一聲道:“我隻是在想,要怎麼說,陛下才不會覺得我的話荒謬,選擇相信我。”
“哦”了一聲,輝真帝玩味的言道:“不妨林穀主先說說看,擋不住朕直接就相信了呢。”
林錦聞言,點了點頭,便依言道:“既然如此,那林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其實我想陛下也該不是沒有感覺才是。”
這話一出,更是讓輝真帝好奇言道:“這話又是從何說起,林穀主,既然來了,就不要再賣關子,直言便是,據我所知,林穀主做事雷厲風行,可不是此等畏畏縮縮之人。”
“不知,陛下,對那位突然恢複了神誌的兒子,心裡是個什麼章程。”
再沒想到林錦要說的竟然是這個,輝真帝皺了皺眉頭言道:“你要給我討論霄飛的問題。”
見林錦點頭,輝真帝的臉色可謂是難看到了極點,隻冷冷的言道:“怎麼,沒想到林穀主雖然出了林家,可到底凡事還是顧念著林家的,朕知道你們陳、林兩家聯絡有親,怎麼林家主不好出頭,便讓你來此跟朕說些有的沒的嗎,朕告訴你,不論霄飛的外家是誰,他姓段。”
聽到這裡,林錦終於明白輝真帝為什麼生氣,忙截過了話頭道:“想來陛下對林錦還是多有誤會,我來並不是興師問罪的,畢竟如陛下所說,我早已被逐出了林家,從此便是外人,如何能再管林家之事,況且,我想以陛下的手段,也該知道如今林家不太平,便是避嫌,我也不能再做什麼不是。”
彆說這話輝真帝還真聽進去了,直直的望著林錦言道:“既然不是來討公道的,我倒是好奇的很,你來此時為了什麼事情,好端端的說著霄飛作甚。”
林錦淡淡一笑,隻開口言道:“不知陛下,可還記得當日護國寺一事。”
被林錦這話給問的一愣,不是說著皇兒的事情,怎麼又說到護國寺身上了,莫非還在記恨當日的事情,可那妖僧不是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嗎。
皺了皺眉頭,輝真帝隻開口言道:“有什麼話,林穀主直說就是,這問七問八的,我都被你搞糊塗了。”
見輝真帝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林錦倒是也乾脆的言道:“既然如此,我便也直說了,不知道陛下可曾懷疑過,段霄飛為什麼會突然恢複神智,而如今這個人,可還是陛下的兒子,而不是哪裡來的孤魂野鬼占了皇子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