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兒子這模樣,魏不凡焉能不怒,此時也顧不得陳台的身份有多尊貴,隻道:“陳家主也不要在這裡說風涼話,說到底,寶珠是在陳家被人擄去的,外麵便是要說什麼流言,隻怕也是陳家居多,大不了我們不要這樁婚事,帶著我們寶珠回家去就是,你們何必如此咄咄相逼,說的這麼難聽。”
陳台神色一僵,不可置信的望著魏不凡言道:“親家,你這話的意思,可是在怪我們陳家嗎,是怨懟我們陳家沒有護好寶珠是嗎。”
冷哼一聲,魏不凡隻將頭扭到一邊言道:“我說的難道不對嗎,原以為住進陳家,真的能受到什麼庇護,可是人住在家裡都能丟了,往日裡聽我兒子說陳家如何如何了得,想來這話也不實才是。”
深吸口氣,聽了魏不凡這話,險些沒將陳台給氣死,鬨了半天,這所有的錯都歸在了他的身上了。可以想象,陳台憋屈成了什麼模樣,可偏偏,這話又反駁不得,雖然林錦這人絕大部分是因為寶珠給引來的,可說到底,林錦從陳家將人擄走,這就仿若一根刺紮在了陳台的心裡,說是奇恥大辱也不為過。
深吸口氣,陳台咬牙切齒的言道:“是,你們說的沒錯,在這一點上,的確是我們疏忽了,罷了,今天我來,也是自取其辱,寶珠沒事我就放心了,時間也不早了,寶珠好好休息,養好精神是正經,至於外麵的事情,我會看著辦的。”
目送著陳台離去,魏不凡才仿若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光一般,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魏英齊見狀,忙上前將父親給扶了起來,倒了杯茶遞到了父親的手邊道:“爹,先喝口茶緩緩神。”
接過兒子的茶,魏不凡一口飲儘,這才開口言道:“英齊,爹剛剛的話,沒給你惹什麼麻煩吧,若是有的話,爹去給他道歉,千萬不能因為爹,毀了你的前途啊。”
聽了這話,魏英齊忙搖了搖頭道:“爹的話裡,字字句句都在維護我和寶珠,哪裡有什麼錯,不用擔心,如今聖旨已下,這門婚事便是定了,咱們與陳家也算姻親關係,他們不會找咱們麻煩的。”
聽了寶珠這話,林錦隻覺得心裡憋屈不已,滋味十分複雜,不過林錦倒是可以肯定,絕沒有寶珠所謂的痛快,深吸口氣,便道:“今天你也累了,不如好好休息,飯菜,一會我會親自給你送來,放心,絕對都是你喜歡吃的。”
眼見林錦要走,寶珠忙站了起來,著急的追問道:“你要去哪裡,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放我離開。”
聞聽此言,林錦深吸口氣,隻淡淡的言道:“你先在這裡住些日子,不過你放心,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傷害你。不過要走,卻是不能的。”
魏寶珠皺了皺眉頭,自然知道林錦這樣說是真的不會放自己離開,唯有無奈的歎了口氣道:“罷了,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便是說的再多,隻怕你也不會依我,隻希望你不要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就好。”
林錦扯了扯嘴角,竟是言道:“若是,真的放你離開,那才是我此生最後悔的事情,所以,你安心住著就是,若是那段霄飛真能憑他自己將你從我身邊搶走,那我便勉強承認他值得做我個對手。”
寶珠聞聽此言,深吸口氣,也懶得再應話了。
而這邊段霄飛得了寶珠被林錦抓走的消息,眼中隻泛起了陣陣冷意,隻冷冷的言道:“林錦,看來隻讓你在十八層地獄裡走一遭,還真是我太過仁慈了,既然敢對寶珠下手,我焉能饒你。”
話音落下,段霄飛便將林錦和寶珠二人強行拖入了夢中,見寶珠完好,又細問寶珠並沒有受傷的地方,段霄飛這才將寶珠拉到身後,冷冷的望著林錦道:“林錦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就好,彆將寶珠給牽扯進來,若是傷了她,老子要你的命。”
冷笑一聲,對於段霄飛的威脅,林錦半點都不在乎,隻冷冷的言道:“你當我是什麼人,還有你明明知道,我便是丟了性命,也不會傷害寶珠一分一毫的,怎麼你現在這麼說,是要在寶珠麵前刷存在感嗎,隻是可惜,隻怕有我在是不能讓你如願了,寶珠,你可看到了,他也不過是個虛偽之輩。”
聞聽此言,段霄飛隻冷笑言道:“少在這裡說些有的沒的,我隻問你,你到底放不放寶珠離開。”
林錦隻冷冷的望了段霄飛一眼,緊跟著嗤笑言道:“這樣的答案不是顯而易見的嗎,我不認為我有回答你的必要,還有,不要用威脅的眼神看著我,有什麼手段,隻管使出來就是,左右也不過是那兩招,你以為我會怕嗎,左右有寶珠陪著我,耗到死,也是我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