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了大柱的實現,魏不凡隻道:“我沒有,現在我恨不得打死你都來不及呢,怎麼會怕你做傻事,你若是不在了,我還能清淨兩天。”
“不必急著否認,爹你若是擔心,就說擔心好了,這話聽在我耳中,起碼能夠溫暖點,不然那我隻覺得在爹娘心中,沒有我的存在,讓我感受不到半點溫情。”
一聽這話,魏不凡當下就給炸了,隻氣極反笑道:“果然是個昧良心的,還感覺不到半點溫情,我問你,這麼多年的書,誰讓你讀的,家裡的銀子,是不是緊著你花,你二弟三弟,有那個比你過得好的,平日裡,衣服吃喝,等你先用先吃了,才輪的到你兩個弟弟,家裡窮,但是也沒有讓你穿一件補丁衣服,你兩個弟弟呢,有哪件衣服上麵沒有補丁,這麼多年了,為了你的讀書,他們沒做過一件新衣裳,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裡,魏大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被父親這麼一罵,魏大柱這才想起,這一輩子,他的確是占儘了便宜的,頓時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魏不凡見狀,隻覺得大兒子這是心虛了,不由又是一陣怒罵。
魏大柱長出口氣,到底是將所有的話都給咽在了肚子裡,隻扭頭望向魏不凡道:“爹,你說的對,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可爹你放心,在科舉這一條路上,我幾乎已經是走到了儘頭,可隻要我肯努力,我相信,能找出一條更適合我的道路。”
見魏大柱這麼說,舉起的棍子魏不凡倒是不想再打下去了,隻望著魏不凡堅定地的眼神道:“看來,你是想通了,隻希望你能堪破過往,真的知道錯了才好,這些日子,英齊的性子我也摸透了,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孩子,最重情義,你們以往的那點事,與他好好說說,想來定然是能過得去的,這樣,等英齊做出成績來,我想你們也是有好處的不是嗎。”
深吸口氣,魏大柱隻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之便道:“爹,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已經下定了決心,走一條不尋常的路來,爹,你放心,之後的工作,我會好好做,絕不會讓你和娘生氣了。”
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都這麼認錯了,魏不凡也不好太過分,隻得轉身來到了妻子麵前,那是一陣唉聲歎氣。
王秀英便是想裝沒看見都不行,不由狠狠的瞪向丈夫道:“我真的頭疼的很,有事說事,這個模樣,你計劃做什麼呢。”
“沒有,沒有,我隻是覺得秀英,你有沒有想過,給大柱找個媳婦。”
這話一出,王秀英不由狠狠的瞪著丈夫道:“你這又是鬨什麼幺蛾子,好端端的給大柱找什麼媳婦,他還小不說,另一點,英齊若是考上了,家裡可能再進一步不說,這大柱的媳婦也能說高一點,那時候若是娶個家境殷實的人家,大柱也不用活的那麼累了,你說是不是。”
不得不說,王秀英這話實在是有道理極了,隻是想著兩個兒子那個模樣,魏不凡再次言道:“我當然知道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我覺得,大柱如今想法很偏激,若是不找個人管一管,隻怕是要出大事的,再者說了,咱們本就是農家出身,若是找個太好的,隻安大柱,也壓不住不說,這以後一家人也不能和睦不是。”
想著大兒子說,以後英齊的官當的比縣令還大,王秀英就完全沒想過,要給任何一個兒子找個農家女,隻是現在卻不好和丈夫明說,也隻得哄道:“孩子們還小,便是要找媳婦,也等英齊考完再說嗎,畢竟娶媳婦,總要銀子的,此時家裡是真的拿不出來。”
魏不凡一愣,不由無言以對,卻也不得不承認,妻子這話太有道理,隻苦笑言道:“是我的錯,我是個沒本事的,連兒媳的媳婦都沒辦法讓兒子順順利利的娶回來,是我沒用,我真的太沒用了。”
眼見丈夫鑽了牛角尖,王秀英忙道:“你這人,又在胡說八記道些什麼,誰敢說你沒用,若不是這麼多年,你在外麵撐著,我們能不能長大還不定呢,再者說,狗不嫌家貧子不嫌母醜,若是他們誰敢說什麼,就是個昧良心的,看我饒過他們哪一個。”
一聽這話,魏不凡不由笑了出來,將妻子攬在懷中的道:“秀英說起來這麼多年真的謝謝你,我知道,村裡有的人說你不好相處,可我知道,你是為了護著孩子們,這才慢慢成了現在這個模樣,說起來,是我沒用,所以才讓你撐起了一個家。”
王秀英見丈夫越說越遠,忙打斷道:“你這又說到哪裡去了,他們不僅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既然如此,我護著他們就是應該的,怎麼這話從你嘴裡出來,就彆扭呢,難不成,你認為隻有你能護著他們,我就不行嗎。”
“呸,少在老娘麵前提孩子們,若是你們兩個真的是那成器的父母也就罷了,這麼大年紀了,屁事不懂不說,連娘老子都不知道孝敬,像你們這樣的活著也是浪費糧食,至於孩子們,你就更不必擔心了,娘老子沒了怕什麼,左右他們也等於是我們兩個老的養的,你們不在了正好,我將孩子們接過來,也好和他們三叔好好親近親近,學了他們三叔,那是給你們積福分。”
此言一出,王桂花一肚子的話噎在了嗓子眼裡,到底有些怕了,畢竟她敢如此,就是因為有孩子們在篤定老兩口不敢讓她離開,可如今,若是兩老,真的將兒子們接到身邊去照顧,那自己這個做母親的還真的可有可無了。不由沉默了下來。
見壓住了王桂花,王秀英隻冷哼言道:“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隻你記住,惹急了我,兒子我都是能舍得下的,更不用說兒媳和孫子了,我一樣都能舍得下,知道的話,就給我滾回自己家裡待著,另外,大柱二柱若是一點不好,我就會讓你知道知道我的手段。滾。”
瞪了丈夫一眼,王秀英沒好氣的言道:“寫,寫什麼寫,你兒子什麼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嗎,便是這休書寫了又如何,難不成,你兒子還不能將人給迎回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