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話間,陳貴妃還親自端了杯茶果去,就是想讓母親靜靜心,不想,卻被陳母給一把推倒在地上,頓時,陳貴妃愣在了原地。
陳母見狀,不由冷哼一聲,再沒有往日的和善,隻冷冷的言道:“嗬,既然是來興師問罪的就好好問罪,弄這一套做什麼呢,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罷了,我也懶得說,左右你自己心裡清楚。該說的我也都已經說完了,陳貴妃不知道我現在可否回家了。”
冷冷的喊了一聲“娘”,就在陳貴妃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見母親,早已轉身離去,根本就不顧眾人的阻攔。
無奈之下,陳貴妃也隻得讓人將母親給送了過去。
隨之便渾身無力的歪在了椅子上,顯然傷心極了。
陳嬤嬤見狀,有些的擔心的問道:“娘娘,你先喝口茶,潤潤嗓子,要不我將太醫找來,為你把把脈,若是傷到自己就不好了。”
擺了擺手,陳貴妃連忙言道:“千萬不要,你還嫌這人丟的淺呢,我娘前腳剛進宮,我後腳就病了,這若是傳揚了出去,彆人會怎麼想,行了,嬤嬤也不必為我操心,我就是有些頭疼,讓我躺一躺,便沒事了。哦,對了,嬤嬤去將霄飛給喊來吧,這個冤家啊,可彆真跟陳家鬨起來,那才是沒法收場呢。”
聽了這話,陳嬤嬤猶豫了起來,遲遲都沒有動身,見狀,陳貴妃不由揉了揉額頭道:“怎麼,是我沒說清楚嗎,你還傻愣在那裡做什麼,快去將人給帶來。”
擔憂的望了陳貴妃一眼,陳嬤嬤這才言道:“我知道娘娘著急,可你也得顧慮些自己的身子,你也知道,自從陳家和寶珠對上,殿下便對陳家的感情斷了幾分,有沒有從小培養出來的感情,若是娘娘還逼著殿下讓他硬忍下來,隻怕會適得其反。”
陳嬤嬤聽了這話,陳貴妃立時言道:“那你說怎麼辦,難不成,就由著他鬨騰,將陳家這點情分鬨騰完了,我看他怎麼辦,算了,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你去將段霄飛給我喊來,至於其他的事情,你不必管,我自有主張。”
見自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陳嬤嬤還是一臉糾結的模樣,陳貴妃神色一愣,不由坐直了身子道:“怎麼,我現在是用不動你了是嗎,那好,你便在這裡待著,我現自己去可好。”
陳嬤嬤聞言,趕忙跪在了陳貴妃麵前請罪道:“主子贖罪,老奴這就去將殿下喊來,你可千萬不要動氣,一定要好好休息才好。”
陳貴妃聞言,這才淡淡的言道:“行了,起身吧,以後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千萬不要再自作主張,可記清楚了沒有。”
忙“嗯”了一身,陳嬤嬤再不敢多事,隻將段霄飛給請了來。
一進屋子,見陳貴妃恨有些不適,段霄飛也顧不得其它,忙站在了陳貴妃的身邊言道:“母妃,你這是怎麼了。”
見兒子眼中的關切並不像作假,陳貴妃心中的火氣,也散了三分,隨之便道:“我怎麼了,你難道不清楚,剛剛是誰,梗著脖子,和我鬨騰的,如今,又來說這樣的話,嗬,不覺得多此一舉嗎。”
指了指自己,段霄飛輕歎口氣,隻無奈的言道:“母妃,你彆開玩笑了,雖然我知道,我說的話,你是一定會生氣的,但是我敢保證,你歪在這裡,可和我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聽說你招外祖母進宮來了,可是她說了什麼,讓母妃你氣成了這個樣子。”
此言一出,陳貴妃死死的盯著兒子道:“在這方麵,你倒是靈敏的很,也罷,我也不介意跟你說句實話,那魏寶珠的事情,想來更陳家脫不了關係,可是我不準你傷害他們。”
眼見段霄飛並不應答,打定了主意陽奉陰違,陳貴妃隻道:“霄飛,母妃沒有跟你開玩笑,我也不怕老實告訴你,若是你不想見你母妃我橫屍當場的話,你就彆給我找你外祖他們麻煩,不然,我索性一死了之,也免得看著你們鬥來鬥去,徒增傷悲。”
段霄飛緊閉著眼睛,死死的咬著嘴唇道:“母妃,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些什麼,可在這之前,母妃也得向我保證,他們絕不會傷害寶珠,如此可好。”
想著母親的話,陳貴妃卻也不敢給出保證,隻得言道:“你也知道,當時與那寶珠對峙,陳家可是吃了很多悶虧,你讓他們出出氣又何妨,乾嘛非得給那魏寶珠出頭不可呢,霄飛,你做事之前,好歹為母妃想一想,陳家是我的家,也是我的倚靠,若是你將他們得罪死了,以後又讓我靠誰去呢。”
這話一出,段霄飛當即不樂意的言道:“娘,你這話說的,將我擺在了哪裡,便是需要倚靠,你能倚靠的人也隻有我,娘,你都活到現在了,腦子也該清楚了,我承認,外祖父外祖母,肯定很寵你,可他們更以陳家的家業為重,若是你的存在,影響到了陳家的利益,你便是要被舍棄的那一個。”
隻可惜這最後四個字,張舉並沒有說出來,所以潤成隻當他們真有此心,不由笑道:“原來是這樣,你們放心,如今國庫空虛,很多事情都施展不開,好些災民,連飯都吃不上了,你們如今將黃金屋獻出來,可謂是大功德,我等自然不會讓你等活不下去,這樣好了,沒人給你們五十兩,應該足夠你們活命了,當然,我會親自題字立下功德碑,定將你們的善舉公之於眾,你們看這樣如何。”
看著寶珠顯然憔悴了不少,魏英齊忙道:“寶珠,他們有沒有虧待你。寶珠,這幾日可讓爹爹擔心死了,若是你真出了什麼事情,爹爹可怎麼活啊。”
聽了這話,張峰當即就要反駁,被張舉給強製的攔了下來,張舉眼見潤成的臉色難看了起來,慌忙言道:“大人不要生氣,我這侄子事發那天,被人扔進了河中,好容易活下命來,這性子便有些急躁,還望大人千萬不要介意。”
潤成聞言,不由收斂了一下,點頭應道:“你們未免有些太小心了,本官說白了,就是你們的父母官,既然為人父母,對自己的還在,自然包容的很,這樣好了,我看這孩子受了些驚嚇,我那屋子裡,正好請了尊佛,倒是可以送給他,讓他定定神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