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氣,陳貴妃站直了身子,隻冷冷的言道:“不是要辯駁嗎,行,彆說我這個母妃給你機會,如今,我讓你說,隨便說。”
苦笑一聲,段霄飛便見魏寶珠瞪了過來,隻覺得今天怕是要栽了,就在此時,忽聽林錦也暗道:“是啊,你倒是快說啊,不是不讓寶珠受委屈了嗎,這大晚上的是怎麼回事。我可告訴你,她可不是小門小戶的野丫頭,她是我林錦心尖上的人,若是誰敢做些什麼,讓他傷心的事情,那就彆怪我下狠手了。”
這邊林錦話落,陳貴妃眼前一亮,隻跑到魏寶珠身前言道:“我說你能不能不要盯著我兒子,剛剛你也看見了,她可是親自發了話,願意心裡眼裡隻有你一個人,而且,林錦已經被逐出家門,林家的長輩可到底無法正大光明的管你,但凡你是個有腦子的,怎麼選擇,一目了然,偏偏你呢,就是認準了我們段霄飛了,我就不明白了,你是不是怕自己嫁不出去啊,不會的,你瞧著林錦,如今是神醫穀穀主,又是林家出身,論相貌,論財氣,論金銀,論學識並不任何人差,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他對你一心一意,不像我兒子,坐在這個位置上,想來,你也知道,這女人是少不了的,你為人這麼霸道,你確定能要這麼一個人。”
本無意於陳貴妃多說這些,不想她話語裡越發得意了起來,魏寶珠當即沒好氣的言道:“所以你看不住自己的男人,便要懷疑我和你一樣沒用是嗎。”
且不提這邊段霄飛如何計劃,隻是在第二日又被喂下一顆失去力量的藥丸後,段霄飛是真的氣憤了起來,死死的盯著宋離,便道:“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話太多,想要了我的命是嗎。”
實在不明白,段霄飛這話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宋離忙道:“恕我直言,殿下這話又從何說起,便是給臣再大的膽子,臣也不敢,謀害殿下啊,這與自尋死路有什麼差彆。”
冷笑一聲,聽聞此言,段霄飛便道:“是嗎,我看你可敢的很,瞧瞧,都瞧瞧,是俗話說得好,是藥三分毒,更何況,是你手裡這樣效用的藥,昨天喂我一粒便罷了,如今還要灌我,若是因此讓我有所損傷,我且問你,你可擔待的起碼。”
聽聞此言,宋離便知定然是段霄飛強詞奪理,可誰讓身份有的時候真能壓死人,便是知道,宋離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隻得言道:“殿下高興就好,隻是殿下自來聰慧絕頂,不知道多少人在殿下手上吃了虧,臣自小,便是個蠢的,不敢和殿下比腦子,隻得用這最笨的辦法,還請殿下息怒,一切等回到京城,自有陛下,做主。”
冷笑一聲,段霄飛冷笑言道:“怎麼,你現在這是又要以我父帝來壓我是嗎,行,你又我父帝做靠山,的確是可以不鳥我的,不過,我還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我知道,你定是我父帝身邊的紅人,不然這樣的事情,也不會交給你來辦,既然如此,我也知道,我現在奈何不了你,隻是我真的好奇的很,能夠雙贏,為何你非得走條死路呢。”
沒有理會宋離的反應,段霄飛接著言道:“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想來,你還不是很清楚,不過,我還是不說了吧,免得你又以為,我又哄你,咱們說說共贏的事情,你看如何。”
段霄飛眼中終於帶上了一絲笑意,隨之言道:“其實,要雙贏也不難,很簡單,你們也知道,我之所以留在這裡,就是為了寶珠,若是你們能將寶珠給帶出來,我與她在一處,不管去哪裡,我都會乖乖聽話的。”
不等段霄飛接著往下說,宋離便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要借由我們的力量,將那魏姑娘,從神醫穀救出來,我說的可對。”
望了宋離一眼,段霄飛忙道:“何必說成這個樣子呢,共贏,共贏,我說真的,隻要寶珠在我身邊,讓我去哪裡都姓。”
宋離望了段霄飛一眼,當即便道:“殿下,雖然殿下說的雙贏我是真的蠻讚成的,隻是雙贏是讓我們幫著你將那魏姑娘從神醫穀給救出來的話,隻怕是不行。”
一聽這話,段霄飛急切的言道:“這是為何,不過是舉手之勞,我都這麼拜托你們了,你們難道還不肯做嗎,你們什麼意思,是不將我放在眼裡嗎。”
眼見段霄飛激動了起來,宋離趕忙言道:“殿下,你彆誤會啊,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剛剛你不是也說過了嗎,那神醫穀連陛下的能力都不懼,更何況,我一個小小的護衛,而且,雖然我沒有林錦正式交手過,可他的能力也算早有耳聞,我承認我這人身手是不錯,可若是林錦用毒,隻怕我根本就擋不住,更不用說,他的武功並不在我之下,殿下,我求求你了,這樣的事情真不是我做的了的,你就饒了我吧。”
死死的盯著宋離,段霄飛當即冷笑言道:“我是肯饒了你,可你們這些人為何不肯饒了我,我早說過了,寶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罷了,我跟你們說這麼多乾什麼,左右,你們也不會明白我的心意,不就是想帶我回去交差嗎,我倒是想要看看,最後咱們是個什麼後果。”
宋離知道這是將人給惹惱了,本想說兩句話哄一哄,便見段霄飛將頭扭到了一邊,整個人無力的躺了下來,顯然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無奈之下,宋離隻得退到了一邊。
再說嫣然這邊,又是幾天過去,段霄飛也漸漸恢複了健康,林錦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多了起來。
這一日,寶珠正在梳妝,卻見丫頭眼睛亮晶晶的望著自己,幾天的相處,讓寶珠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單純的丫頭,不由挑眉言道:“有什麼話想說的就說。”
丫頭搖了搖頭,趕忙言道:“沒有沒有,姐姐,你今天計劃用哪根簪子,我幫你簪起來。”
聽聞此言,魏寶珠回頭便道:“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嗎,丫頭,有什麼話就說,瞧你這興奮的模樣,就不像是個沒事的人。”
丫頭見瞞不住了,忙激動地道:“姐姐還真有個好玩的事情,不過且容我賣個關子,待姐姐梳妝好了,我帶姐姐去看看,姐姐覺得好嗎。”眼見陳貴妃惱怒到了極點,輝真帝趕忙道:“蜜兒,你這是做什麼,雖然我這話是衝著你們兩個說的,可我對的是誰,你當真不知道嗎,我這不是也是心疼我們的兒子。”
“呸,心疼兒子,我看你是心疼你的位置,是,我兒子這麼做,我的確不滿意,可讓我更不滿意的人是你,一看到他,我就想起當年的自己,真是傻的厲害,竟然什麼都為你著想,可實際上呢,你需要嗎,你根本就不需要,甚至說,你本有能力擺平這一切,卻是非逼著我自己來做這些事情,來做你的擋箭牌,嗬,我真是傻啊,為你癡癡付出了一輩子,竟還看不明白,我得多蠢啊。”
深吸口氣,輝真帝又是一疊聲的哄著,卻是半點作用都沒有,忍不住一腳踹在了段霄飛的身上,隻怒道:“你就這麼看著啊,她是你娘若是氣壞了身子怎麼辦,還不哄哄,我看你現在真是被那魏寶珠迷了心竅了,若是她這個模樣,你早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