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魏寶珠點頭讚道:“你能想到這裡,說明,腦子還沒被不知道在哪裡的女兒給衝昏了,行了,我實在有些累了,要歇一歇,孩子你可要看好了,若有絲毫差錯,我絕不會放過你。”
段霄飛忙應道:“這你就放心好了,若是兒子有絲毫閃失,你就將我給滅了,到時候,我絕不討饒,如此可好。”
魏寶珠聽了這話,終歸是忍不住笑了,隨之,便道:“如此甚好。”
眼見寶珠漸漸睡了過去,段霄飛忙給寶珠蓋好了被子,靜靜的坐在一旁,隻覺歲月靜好。心願已滿。
而此時,太後聽到內侍的來報,知道段霄飛此時還在魏寶珠的房中,臉色可謂難看至極,若不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早就破口大罵了。
揮揮手,示意對方離去,這才望向身邊的嬤嬤言道:“真是個狐媚子,也不想想她剛生產完,屋子裡都是血氣,若是衝撞了皇上,她怎麼擔當得起。”
陳嬤嬤這麼多年,也算摸透了太後的心思,自然清楚此時太後心中想的是什麼,她又不傻,左右現在沒有外人,自然順著太後的話數落了魏寶珠一番,不過轉而言道:“隻是如今,皇後剛生了皇子,隻怕陛下,那邊,很是在意,若是咱們現在去找麻煩的話,反而顯得咱們不好,陛下隻怕又要站在皇後那邊了。”
太後聞言,當即瞪了過去,陳嬤嬤嚇了一跳,連忙縮了起來,見此情景,太後更是生氣的言道:“你是我身邊的人,能不能不要什麼時候都縮頭縮尾的,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就不能有點誌氣,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那人麵前什麼模樣,你要記住,你是我的人,若是跟她示弱,就是讓我平白矮了她一頭,你覺得,這樣子,我心裡會痛快嗎。”
聽聞此言,陳嬤嬤趕忙解釋道:“娘娘誤會了,老奴絕沒有在皇後麵前搖尾乞憐,我這麼做,完全都是為了娘娘您啊。”
不等陳嬤嬤將話說完,太後便嗤笑一聲言道:“為了我,這實在是太可笑了,那我倒要問問看,你怎麼就為了我了,難不成,是我讓你去外麵給我丟人的嗎,實在太可笑了。”
陳嬤嬤聞言,望了太後一眼,這才解釋道:“你誤會了,娘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老奴知道,皇後什麼的,其實你一點都不在意,也不曾放在心上,你在意的,隻有陛下,可陛下,被皇後迷了心智,如今越發心裡隻有她一人了,在陛下心裡,皇後娘娘千好萬好,自然,相對的,和皇後娘娘做對的就不是什麼……”說到這裡,陳嬤嬤這才想起,若是後麵話說出來,可就將太後給一起罵了,忙將這話給咽了回去,這才言道:“總而言之一句話,在我心裡,隻是想要緩和太後和皇上的關係罷了,絕沒有讓太後娘娘難堪的意思。”
這話一出,太後不由嗤笑言道:“那這麼說,我倒是還要感謝你了,感謝你如此為我著想,隻是我好奇的是,怎麼你努力了這麼久,我和皇上的關係,還是如此糟糕。”
身子一抖,陳嬤嬤隻嚇的跪在了太後的麵前,見此情景,太後不由冷聲言道:“你跪什麼,你如此忠心耿耿,一心為我著想,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說來應該賞你才會,嬤嬤想要什麼,不如直說,你放心,雖然如此,我在皇上麵前,連臉麵都沒有了,可些許東西,我也還是能賞的下去的。”
這話後麵幾個字,太後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跟了太後這麼多年,陳嬤嬤自然知道,太後此時已經被氣瘋了,趕忙將頭抵在地麵,半句話都不敢說了,太後看了,隻似笑非笑的言道:“嬤嬤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不高興的模樣,可是覺得我這主子做的太可笑了。”
陳嬤嬤聞言,連忙言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是我說錯話了,您要打要罰,隻管動手,老奴絕無怨言,一切都是老奴的錯,是老奴讓娘娘難堪了。”
太後冷笑一聲,隻道:“嬤嬤說笑了,我難堪,怎麼會是你的原因,分明是我這個做娘的沒本事,連兒子都管不住,如今成了眾人的笑話,也沒什麼意外的,不過嗎,既然嬤嬤求了罰,若是我不依了嬤嬤,隻怕嬤嬤又要覺得我難伺候了,來人,將陳嬤嬤拉出去打二十板子。”
外麵的人聞言,都嚇了一跳,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隻是低著頭,並沒有敢動手的意思,見此情景,太後當即冷笑言道:“看來往日裡嬤嬤在宮中,真的是比本宮都有威望多了。要不要本宮跪下給嬤嬤請安啊。”
陳嬤嬤聽了這話,腦袋磕的巨響,隻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老奴是哪個牌麵上的人,哪裡敢跟娘娘相比,你是主我是仆,這是一輩子都改變不了的,若是娘娘有什麼不痛快,隻管打嘛,老奴心甘情願的啊,隻求娘娘勿要跟自己過不去,若是傷了你,老奴便是萬死也難恕其罪啊。”
太後聞言,隻冷笑言道:“看來,你很是清楚自己的身份啊,既然清楚,那你對現在這個局麵是怎麼理解的,你能告訴本宮,為何他們會為違逆本宮的意見嗎。”
陳嬤嬤心知自己這是犯了太後的忌諱,連忙回道:“回娘娘的話,他們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我是太後麵前得用之人,但凡我開口,代表的就是太後的意思,說到底,他們不過是怕以後我借機報複他們罷了,所以,他們顧慮的是太後娘娘,而不是老奴,娘娘可千萬不要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