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第175章(2 / 2)

“很好,緣器,放手去做吧。”

[如您所願。]

“鏘!”一記重擊自上而下劈落,刀刃揚起的風裹挾著灼熱的火焰毫不留情地砸在螭器的杖身上,將她擊退。

螭大呼道:[好痛!]

藤崎浩人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壓力,猛退了幾步脫離緣器的攻擊範圍,他皺著眉略傾斜杖身詢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收力!”

螭麵對藤崎浩人像是斥責一樣的語氣有點無措,她抬起手來,發現手臂上出現了一道紅痕,痕跡覆蓋的位置皮膚像是被燙傷一樣腫了起來:[我不知道,但是剛才被他打中好痛,像有火焰在那燒起來了一樣。]

藤崎浩人小心地轉動手中的螭器,視線一瞬也不敢從宇迦身上挪開,他的目光落在緣器的火焰上,“是特性啊,真是稀有的情況。”

他口中所指的特性是神器們獲得名字的那一刻所持有的屬性。比如野良在成為緋器的時候擁有了水的特性,能夠揚起水盾保護神主,也能虛化刀刃控製自己不傷害某個目標。這種特性是在不同主人手中才能生效的,比如野良在緋器形態不能用螭器狀態的“毒”就是這個原因。

多說些例子的話,兆麻初始的特性是追蹤與捕捉預兆,成為祝器後還根據神主的狀態進行了一係列的升級進化,使毘沙門天麾下的其他神器的性能在短時間內提高到兆器身為祝器的水平,這也是為什麼身為普通神器的紝巴能夠擊傷黃雲,且毘沙門天為何能成為最強武神的原因。

當然,大多數神器沒有這麼強的特性,即使是兆麻也是在成為祝器後才進化到了堪稱恐怖的現在。宇迦當初就是因為祝器的強大而心動,卻又覺得條件過於苛刻才另尋他法的。

藤崎浩人見過緣器的火焰,但上次的交手中緣器隻用火焰攻擊過妖魔,螭器並未受到直接攻擊,也就不知道他會給神器也帶來灼骨的傷害。

螭再次擋下緣器的一擊,手臂上傳來的壓力一次比一次重,而且比之前的灼燒感更加嚴重,她實在是不堪忍受了,帶著點泣音喊道:[父親大人,拜托了,讓我用‘毒’吧!再這樣下去……]

再這樣下去他就得先一步進黃泉了。

“真是沒用的東西……”

[您……您說什麼?]螭器被藤崎浩人的話嚇到,從過去到現在,她一直表現得很好,就連懲罰也都是被夜鬥連累才會落下。不管父親讓她做什麼她都會乖乖聽話去做。

接受夜鬥的賜名從而變成野良也好,幫助父親探聽高天原上的消息也好,人類、神明,她都聽話地去一一獵殺。從一個被人厭棄的死胎,到強大凶煞的螭器,她所付出的一切都是為了給予了她名字的父親。而現在,她隻是說了一句無法忍受燒傷帶來的持續痛苦,就被罵作沒用的東西,這次不是因為夜鬥的反抗連累,是父親直接對她的責備。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她不是真正的女孩嗎?因為她沒有正常的誕生嗎?我也想啊,我想成為真正的人,想擁有真正的人生才死去。

螭器在神器空間裡陷入了混亂,她開始動搖,她不自覺地看向了宇迦的神器們,難以自控地想象起自己如果是被那樣的神明接走,那現在會是……

“不能再拖延了。”藤崎浩人很清楚,他現在是人類的身體根本無法和不僅是正統神明,還擁有龐大信仰的宇迦來拚體力。如果說他一開始還能倚仗武器的長度獲得三分喘息的機會,如今在緣器放開了手腳的淩厲攻勢下,再拖下去是絕對討不了好。

原本對他而言還算有利的情況如今也因變成的逆境。

不能在這裡按下暫停,必須離開這棟建築到更空曠的地方去他才能發揮妖魔的作用。

藤崎浩人看著宇迦,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螭,毀掉他。”

將緣器折斷,讓他回憶起生前最痛苦之事。讓宇迦之禦魂在自己的性命和神器的性命做出選擇,讓他體會不得不放棄神器的痛苦。從而,為他打開一條生路。

螭器從混亂中掙紮了出來,她終於被滿足了要求,但是心中並沒有感到喜悅,她嘴角咧開露出一個頗為猙獰恐怖的笑容,[給我去死!]

不管是我的遭遇,還是父親的想法,都沒關係,現在,破壞才是她要做的!她渴求的幸福,遭受的痛苦,忍耐的一切,在這一刻均化為力量。

禪杖的尖端狠狠擊打在緣器的刀刃上,連續幾次猛擊之下高熱的火花濺起。

緣器的動作停頓了下來,他帶著宇迦後撤回覓器的位置,有些恍惚地靠在機車上,位於心口的“緣”字,崩開了一道裂痕。

宇迦立即察覺到了這細微的不適,一直鎮定的金眸中湧上一絲驚慌。

“回來,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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