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叫聲離井口越來越近了,幾個男人甚至聽到了指甲刮撓井壁的聲音和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聲。
在他們驚恐的目光中,一隻手扒上了井壁邊緣。
那隻手慘白慘白,卻很完整,四根手指緊緊摳著井壁的邊緣,其中食指以正常絕無可能有的角度向後彎起。
指節極度錯位,很難想象當初指節被掰成這樣,要經曆怎樣的痛苦。
“張曼,真的是她......”
其中一個男人盯著那隻手,聲音顫抖。
一股淡黃色的液體從他的身下冒了出來,散發著淡淡的騷臭,很快就被濃鬱的血腥味蓋過去了。
不用他說,其他人很快也都知道了。
因為就在那隻手搭上井邊後不久,張曼的臉就露出了井口。
那張支離破碎的、布滿針線縫合痕跡的恐怖的臉,被月光照得慘白慘白,卻因為紅色的血衣,顯得格外顯眼。
“我好疼啊.......”
張曼用那雙隻有眼白和瞳仁的恐怖眼睛望著地上的男人們,緩緩裂開嘴。
她嘴巴處的線縫的得並不牢,很快就被扯開,露出了被撕裂的嘴角,還剩半截的血淋淋的舌頭,從臉上的裂口歪了出來。
張曼從井口裡緩緩地爬了出來,不時有許多沒縫緊的碎肉塊從她的身上掉落。看著那些遺落在地上的腿部碎肉,有的男人受不了刺激,乾脆直接暈了過去。
“彆過來!”
張曼最先瞄中了村長,她朝村長緩慢地爬了過去。
看到即將摸到他褲腳的女鬼,村長驚恐地往後退,卻忽然感覺肩膀一沉。
他的肩膀上壓了什麼東西,正在流血,血浸濕了他的肩膀。
兩條冰涼卻柔軟的東西,抱住了他的脖頸。
村長僵硬地轉過頭。
一張青紫色的嬰兒臉,成了他生命中最後的畫麵。
“啊啊啊啊——”
聽到隔壁傳來的淒慘尖叫聲,守門的男人頓時哆嗦了一下。他連忙又燒了三炷香,衝供著的佛像拜了又拜。
慘叫聲不絕於耳,容音和肖渡坐在他家的炕頭上,歪頭聽著。
楚三三和餘芭玲縮在炕角,瑟瑟發抖。
“一個,兩個,三個......”
容音分辨著那些慘叫的不同,約莫著大約隻剩兩個男人了,她站起身,從胸前的口袋裡拿出了那張鮮血書就的驅鬼符。
“我們走。”
冷風吹過荒涼的院子,將沾著血的枯葉吹起來。
張曼伏在地上,滿意地看著她的作品。
所有的男人都死了,死得支離破碎,幾個人的血肉碎塊混合在一起,在她的身旁堆成小山,下麵不斷地滲著血。
那些血朝她的衣服彙聚,把她的紅衣染得更深。
她趴在僅剩的的完整男屍上,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戳著洞。
砰!
院子的大門忽然被一腳踹開了。
張曼回過頭,看到門外陌生的青年和少女後,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攻擊。然而不待她動作,那個青年居然主動朝她衝了過來。
在看到他手裡拿著什麼東西後,張曼的瞳仁瞬間縮小了。
她轉身想要逃跑,可惜已經來不及,一張結點貼滿符咒的網從肖渡的手裡飛了出來,當頭罩到了她身上。
“啊啊啊啊——”
一瞬間,張曼的臉和身上的紅衣都白了幾分。
容音拿著一隻鑼,看到張曼落網,就敲了敲。
鑼聲響亮,全村都能聽到,今晚要捉鬼,村民們都住在附近的房子裡,在鑼聲響起後不久,村民們就都出現在了門口。
看到樣貌猙獰的女鬼和她旁邊的屍塊小山,村民們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那些人都是她殺的,好殘忍......”
“我長這麼大頭一次看見真的鬼......”
“好可怕,這麼狠毒的女人,不管是人是鬼都得除掉才行!”
張曼伏在地上,聽著村民們的冷言冷語,她仰起頭,想要朝他們撲過去。可她剛剛動起來,貼在臉上的網就冒出了金光。
“啊啊啊啊——”
張曼的身體被網烙出了深深的焦灼痕跡,她發出淒厲的慘叫,隻能抽搐著伏在地上,看著容音朝她緩緩走來。
少女站在她麵前,美麗的臉孔上沒有任何表情。
她平靜無波地俯視著她,舉起了手裡的符紙。
那是鮮血繪就的驅鬼符,足夠讓她灰飛煙滅。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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