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他輕巧地奪走了她的酒杯,不讓她再碰了。
容音也沒說什麼,默默地解決掉眼前的水果。
很快,幾人酒足飯飽,和村長兒子談離開的事情。
“今天的霧有些大,各位想走不是不可以,隻不過現在走有點危險,想要避開那些暗石成功離開,得需要有經驗的撐船者才行。幸運的是,村裡恰巧就有一位。”
村長兒子將雙手擱在膝頭,微笑道:“那個人就是我爸。”
“他已經死了,所以,你們也彆想走了。”
話音未落,玩家們紛紛頭朝下,栽倒在了桌上。
......
容音醒來的時候,宴席已經被撤光了。
從頭到腳,他們幾個玩家被麻繩綁得結結實實,背靠背坐在村長家的院子中央。肖渡、楚三三和餘芭玲都還昏迷著,無力的身體歪歪斜斜地靠在她的背後,沉重極了。
此情此景,和被獻祭的那幾個人真有點像。
不同的是,這裡是村長家,而他們周圍站著全村的村民,裡麵有男人也有女人,不過隻有幾個男人在說話。
聽他們談話的內容,似乎是在討論她們三個女人的歸屬,以及肖渡這個看起來很厲害的男人要不要殺。
有的人注意到她醒過來了,有點緊張,不過看其他人仍舊昏迷,再打量了兩眼她的小身板後,就當沒看見。
容音:“......”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容音抬眸,看著不遠處的村民:“你們是想造出新的厲鬼嗎?”
聽到厲鬼二字,正在與身側幾個男人說話的村長兒子偏過頭,微笑道:“放心,這次我們會吸取教訓,溫柔地對待你們幾個的,就算哪天你們不能懷孕,村子也仍會養著你們。”
“畢竟,除了生育外,女人還有其他美妙的用處。”
村長兒子走到容音麵前,傾身挑起她的一縷長發,放到鼻子前深深嗅著:“像你這種白嫩香軟的女人,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不管你去了哪家,丈夫輪到誰當,都會被好好對待的。”
“而且,就算真的有厲鬼,不是還有你在嗎?”
村長兒子放下手,退回了人群之中,笑得很假:“你可是能畫符驅鬼的。”
說實話,他的氣質和肖渡有些相似,都溫和而狡黠,隻不過他的長相太過平庸,看起來就遜色很多。
甚至因為他剛剛的動作和表情,有了一種微妙的猥瑣感。
容音微微皺起眉。
她望向其他村民,視線落在那群挺著肚子的女人們身上。
一瞬間,容音的眼裡泛起了迷蒙的霧氣,看起來無助又可憐:“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我不想永遠被困在這裡!”
自然是沒有人救她的。
那群女人站在男人們的背後,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冷漠的雙眼裡甚至有些看好戲的情緒在。
和我們一樣。
和我們一樣淒慘,絕望,經受我們經曆過的那些苦痛。
我們已經在泥沼裡了,憑什麼要看你脫離苦海?
她們眼裡的情緒太過一致了,有些可悲的意味。
唯一的不同,來自於當初容音在水邊看見的那個女人。
她心有不甘,但是卻無能為力。
做完最後的試驗後,容音恢複了麵無表情。
她看著周圍那些冷眼旁觀的村民,聲音很輕:“抱歉,我知道你當初的感覺了,我不會再勸你了。”
說罷,她在村民們驚異的目光中站了起來。
看到她居然自己解開了繩索,村民們都有些害怕。
村長兒子立刻朝肖渡看去,看到他和其他兩個女人都還在昏迷,就放下心來。
看著眼前瘦瘦小小、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他甚至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你以為就憑你......”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現在是早晨的九點鐘,陽光很是熾烈,地麵上的影子顯得格外的黑。容音站在院子中央,村民們在她周遭圍了一圈,很多人都看到她的影子變了。
那個黑影原本看起來很纖細,卻逐漸拉長,幻化成了一個有些高挑的長發女人。
沒過幾秒鐘,村長兒子也注意到了。
不過他注意到的不是地上的影子,而是容音肩頭突然冒出來的那雙慘白的手。
那雙手親昵地摟著少女的脖子,隨後,一張由針線勉強縫合的恐怖的臉,搭在了她的肩頭。
張曼貼在容音的身後,對他露出了一個鮮血淋漓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本期秀兒:一隻鬼畜的貓】
魏軒:沒被召喚的第一天……才進遊戲不久,小兔子不是廢物;
沒被召喚的第二天……畢竟是我選中的獵物,沒那麼容易遇到麻煩;
沒被召喚的第三天……同上
……
……
沒被召喚的第n天……不會已經被獵殺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