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鬱的雙眼裡逐漸醞釀起了純黑色的嫉妒和惡毒,不過容音卻絲毫沒有察覺。
她的目光始終落在中間的櫃子上:“請你打開。”
“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選擇不換嗎?”
容音垂眸看著手裡不斷發出聲音的藍色蜘蛛,伸出指尖戳了戳它的背部:“你果然在隨時監視著我,這錄音也是障眼法罷了。”
我尊重你的選擇。
這句話,出現得有點早了。
錄音運轉的聲音停止,青年不再吭聲了。
“就算我變換選擇,也不過是把成功的可能性提高了,生活不是統計學,有時候,還是相信感覺比較好。”
“三門問題難不住我,你是知道的。所以這道題的本質不是推理,是你和我的心理博弈。”
容音淡淡抬眸,重複了剛剛說過的話。
“現在,請你開門。”
針落可聞的靜寂中,漸漸響起了令人牙酸吱呀聲。
中間的櫃子緩緩打開門,露出了三隻白色的袋子。
“麥銀,把那三個東西拿下來。”
容音偏過頭,猝不及防地對上了尹鬱怨毒的目光。
尹鬱沒想到她會忽然轉過頭來,沒來得及轉換眼神,寫滿嫉妒和憤恨的臉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現在還該不該換成親和友善的模樣,麵部糾結地扭動著,看起來滑稽極了。
出乎意料的是,容音隻看了她一眼,便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光。
尹鬱愣了愣。
她沒有被寬容的感激,反而更加憤怒了。
她是什麼意思?
無視她?
以為她作不出什麼風浪?
賤人,賤人,賤人......
尹鬱磨了磨牙,重新換上笑容:“我也來幫忙。”
廚房裡也沒有什麼值得探索的了,三人拿著東西,走回了客廳,發現地毯上的司曉透不見了。
“他應該是躲進了書房。”
容音看向雖然關閉、卻仍留有縫隙的書房門:“除了廚房,周圍所有的房間都是從外麵上鎖的,從裡麵無法鎖住,他躲在那,和躺在這裡沒什麼區彆。”
“求個心理安慰唄,你管他的死活乾嘛。”
麥銀把茶幾上的東西推到邊上,放下了手裡的白袋子,皺著眉摘著纏在手指的白色蛛絲。
“我們真的要吃這玩意嗎?”
那三隻白袋子,其實是用蛛絲包成的繭。
容音拿起了其中的一個:“嗯,無論裡麵是什麼。”
這蛛絲似乎是蜘蛛新吐出來沒多久的,還留有粘性,又纖細又柔軟,每次觸碰,都會黏在手上很多,像是超蓬鬆版的棉花糖。
整個絲繭隻有拳頭般大小,捏起來軟乎乎的。裡麵的東西沒有固定的形狀,可以任意揉捏。
“這裡麵是什麼東西?”
麥銀苦哈哈地捧著手裡的蜘蛛繭:“這個造型,讓我想起了蜘蛛捕食的時候包的繭。”
“看這玩意稀稀拉拉不成型的樣子,裡麵不會包著死蒼蠅死臭蟲的東西。”
尹鬱皺起眉:“男主人是個該死的變態,他什麼事做不出來。”
容音觀察著蜘蛛繭,拿出了背包裡被冷落的瑞士軍/刀。
瑞士軍/刀其實是非常實用的萬/用/刀,裡麵不光有刀,還包括開瓶器鋸子等小工具。
容音用錐子將逐漸紮出孔洞,看到了點點鮮紅,她換上刀將那個孔洞撕開,看到了裡麵的東西。
那是被剁得細碎的生牛肉餡。
還是沒有絲毫肥肉和生筋的精牛肉,帶著血絲,血淋淋的。
為了不讓裡麵的血色透出來,蛛絲包得很厚很厚,整個絲繭隻有拳頭大小,裡麵的肉餡部分其實沒有多少。
“生牛肉?”
麥銀低頭,狐疑地盯著手裡的東西:“還是這麼點的、切碎的生牛肉。那個男主人那麼陰險,肯定會想方設法折磨我們,不應該這麼簡單啊,難道裡麵有毒?”
她自顧自地碎碎念著,發現其他兩人都沒理她,她抬起頭,發現她們倆早都吃上了。
容音還把背包裡帶的三明治拿了出來,夾著生牛肉吃。
她的三明治很豐盛,裡麵夾著火腿、芝士、煎蛋、培根、番茄、生菜。
生牛肉餡被放到了生菜和麵包片之間,與豐厚的沙拉醬混合,每次她一咬,就會從三明治的旁邊溢出來。
看起來......居然還挺好吃的?
被狼追的時候,為了減輕負重,尹鬱扔掉了背包。
此刻她就很吃虧了,隻能生噎,時不時就犯惡心,發出乾嘔的聲音。
麥銀看看容音,又看看尹鬱,默默拿出了背包裡的熱狗。
尹鬱:露出假笑。
容音咽下了最後一口三明治,打量著客廳連接的各個房間門。就在她粗略掃過樓梯口的時候,視野裡突然出現了點點鮮亮的黃。
黃色,黑色,極亮眼的色彩搭配。
對她們來說,也極其恐怖。
那個驚悚又美豔的蜘蛛女郎,用蛛絲將自己從三樓倒吊了下來,此時她正扒著樓梯和二樓天花板的交界處,對她們露出笑容。
血淋淋的,嘴巴裡掉肉的美麗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披荊斬棘結束,女主可以見到男主了#
【小劇場】
【本期秀兒:g】
如何生(難產)出一個男主
首先,需要大約十幾章的時間
然後,全看女主想不想要
#快了快了,看見頭了(鴨王照片.jpg)#
#快了快了,大半個身體已經出來了(有錄音撩人聲線.jpg)#
#不好了,難產了(你給我做蛋糕我才出來 撒嬌.jpg)#
女主:你是事【嗶-】嗎?我不要了,讓我一個人大殺四方.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