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拆開糖果的包裝紙, 將圓圓的糖果放到嘴裡。
一絲絲清爽的甜味在舌尖蔓延開來,是西瓜的味道。
“方清耀啊, 你彆說, 還真有點事, 就是不知道準不準。”
步涼大口啃著炸雞, 沉吟道:“我今天也沒閒著, 各種和我的朋友們打探消息, 不過接下來的消息沒有什麼證據,你聽聽做參考就是了。”
“方清耀平常比較溫和有禮,對女生非常紳士, 出手也闊綽,追女生的時候, 經常請吃飯、送包、送項鏈、送化妝品什麼的。”
“不過也有人說,他喜歡騙漂亮女孩子上床, 能追到就追,追不到就會用彆的手段。”
這個短發女孩拿起了旁邊的啤酒罐子,對容音晃了晃。
“你知道**酒嗎,在我們的世界也有的。”
**酒, 是指那種喝起來酸酸甜甜的, 實則酒力強勁的果味酒。喝的時候不覺得怎麼樣, 但很快就會失去意識,處於任由擺布的狀態。
“聽說方清耀以前追過一個漂亮學妹,不過學妹比較高傲,他怎麼追也不肯答應, 最後他就纏著她吃了頓飯,給她喝了**酒。他的手裡捏著學妹的不雅照還是怎麼著,後來那個學妹很快就轉學了。”
“這件事沒有鬨出來,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的室友是個怎麼樣的人?”
步涼聞言,拿出手機點了點,給她找到了方清耀室友的照片。
“你說的是他嗎,他叫陳信守,方清耀的狗腿子。”
屏幕中央是一個相貌平庸的青年。
他的身上有種清苦的氣質。
有一種清苦氣質,會讓人感覺到溫和與謙遜,不但讓人覺得溫暖,還會從心裡生出喜歡和憐惜的情緒,這個青年則不同,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從小缺愛的反派。
簡而言之,他從麵相上看便給人以陰鷙感,不像什麼好人。
見容音看得專注,步涼便道:“學校不是會把貧困生和有錢的學生分開嗎,他比較特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獲得方清耀的青睞的,大二的時候,方清耀就把原來的室友請了出去,讓他住了進來。”
“陳信守家裡好像欠了很多錢,這麼多年,方清耀差不多幫他還完了,所以兩人的關係不錯。應該屬於大少爺和他的小跟班的關係吧。”
“哎,那**酒那件事,會不會是陳信守幫忙的?”
溫雅填飽了肚子,優雅地拿起紙巾擦手。
“大少爺辦事,下人出謀劃策並且負責擦屁股,如果他們真的是這種相處模式的話,那這件事少不得他的參與吧?”
“等一下,感覺貴圈有點亂。”
步涼捋了捋目前進展:“我們目前可以確定的線索是,那三位尊貴的學姐想要找個貧困生當保姆,或者也有可能是無聊,想找個人欺負著玩,趙小花是被她們選中的倒黴孩子。”
“然後學姐們要麼使喚過她,也有可能欺負過她,趙小花曾經試圖換寢室,可能是被威逼或者利誘,又放棄了。”
“趙小花出於未知的原因,選在名校評估團來的時候放煙花,瘋狂作死,給自己光明的好學生生涯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她有喜歡的男生,這個男生和她的室友有關係,很有可能是方清耀。”
“地獄遊戲裡沒什麼好人,我就往最壞的方向想了。”
“那麼,方清耀是個喜歡漂亮妹子的渣男,陳信守是他的幫凶。”
步涼:“......”
溫雅:“......”
“感覺自己並沒有離真相更近呢。”
其實步涼不是沒往方清耀對趙小花騙感情騙身的方向想過,不過吧,不是刻意抹黑或者什麼,趙小花的長相真的挺普通的。
依照成人社交禮儀來誇讚的話,她長得大方清秀,看起來麵善。
應該不會是這種可能......
容音坐到床邊,拿起了一小塊披薩。
披薩還是熱的,芝士拉出長長的絲來,她咬著嵌在芝士裡的奧爾良雞肉,輕聲道:“再等等吧,晚上我們去拜訪學姐,如果情況符合我的預料的話,我可以找到一個突破口。”
與此同時,正站在寢室樓窗台邊吹冷風的魏軒打了個噴嚏。
“怎麼忽然感覺這麼冷。”
他皺起眉,淡金色的漂亮眼睛裡寫滿了疑惑。
研究生學姐白天比較忙,通常晚上九點以後才有空。
步涼給賈婉學姐發了信息,提前告知了她們想來拜訪學姐的事情,學姐給她們的回複是九點以後可以來。時間差不多,三個女生就動身了。
如果是秋季或冬季,這個時候外麵的人會比較少。
獨自走在漆黑的校園裡,身後是無邊無際的黑暗,時不時有冷風吹上後脖頸子,像是冰涼慘白的手撫上皮膚,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過她們的運氣很好,現在是夏季。
不說隨處撒狗糧釋放青春荷爾蒙的情侶,光是送外賣的電瓶車就沒有斷過,若不是她們親眼見到過那隻血淋淋的裂口女,也會全然放鬆。
“一到晚上我就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