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魏軒伸手撫著牆壁,路過堪稱精神汙染的大片紅眼睛後,在容音出現的那個牆角,他發現了一張臉。那張臉很奇怪,似乎它的五官都是從彆人身上拿下來的,非常不協調。
那張臉嘴巴大張,嘴角上揚,詭異地微笑著。
而在人臉的嘴巴中央,是一個足以容納拳頭的黑洞。
“說真的,地獄有必要這麼做嗎。”
這點招數嚇唬小兔子還成,但現在醒著的就隻有他。
魏軒拿出匕首,垂眸用指尖撥弄著刀尖玩,半天也沒有動作。幾分鐘就這樣過去了,他咧開唇角,將匕首收回鞘中。
然後以快到恐怖的速度突然拔出,捅進洞裡!
“啊啊啊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利慘叫從黑洞深處傳來,被洞壁不斷反射著,變得更加恐怖了,血液汩汩地從人臉的嘴巴裡流出來。魏軒慢條斯理地將手伸了進去,拿出了一個沾血的紙卷。
他直起身體,看向變成哭臉的人臉。
這張臉長得實在是太讓他難受了,他握著匕首,剛要把人臉劃爛,就聽到什麼東西從人臉的嘴巴裡吐了出來,滾落到了地上。
魏軒將那個東西撿了起來。那是一把有些小巧的紫色遮陽傘,有著漂亮的蕾絲邊,就是有些舊了,上麵還沾著新鮮的血跡。
他掂了掂手裡的傘,收回了匕首:“算你識相。”
人臉默默流著兩行血淚,沒有彆的動靜了。
魏軒拿著紙卷和遮陽傘轉過身,發現容音已經醒了。
她背對著燈光坐著,垂眸瞧著自己雪白的雙手和長發。她的眼眸是海洋般深邃的碧藍,與她雪白的發色和膚色格外相稱,和白色的精靈相比,差的就隻有尖尖的耳朵。
一抬眸,美得令人心顫。
“你醒啦,我剛剛找到了線索。”
魏軒在她身旁單膝跪下:“這才是你原本的模樣嗎?”
他的語氣很平和很放鬆,就好像這不是什麼特彆的事。容音垂下眼睫,看著青年遞過來的紙卷和遮陽傘,沉默了片刻,點點頭。
“我患有白化病和心臟病,地獄為我改變了體質。”
魏軒看著少女冰冷的臉,忽然伸手重重地揉了揉她的頭,輕笑道:“你乾什麼板著臉啊,雖然你平常也是這副模樣就是了。說真的,我覺得你白發的樣子很好看,比你原來還好看。”
“你現在身體還好嗎,地獄封印你的獎勵沒?”
眼睛又在隱隱作痛了,容音知道她的眼睛肯定變成了藍色:“我無法再用打火石和蜘蛛手套,但體質仍然被改善過,我隻是容貌發生了變化,但不會受到這兩種病的影響。”
她說著把手裡的傘放到地上:“謝謝你的傘,但我用不到了。”
魏軒挑眉,凶巴巴地扭頭望向牆上的人臉。
容音站起身,將紙卷拆開,她垂眸掃了一眼,便遞給魏軒:“我的腦海裡有地獄傳送的劇情,這是地獄專門給你的提示。”
魏軒以前還沒有收到過地獄給的紙,感覺很是新奇,他將紙卷展開抻平,垂眸仔細讀著。
“玩家魏軒:
這裡是光明小學,全宿製封閉式私立學校,你學習生活的地方。
光明小學位置偏僻,教職人員稀缺,管理製度並不完善,但管理非常嚴格。光明小學致力於收納問題兒童,為天下父母排憂解難。所謂問題,包括身體問題和個性問題,學校既收納身體有缺陷的孩子,也收納父母管不了的熊孩子。
母親改嫁後,為了甩掉你這個拖油瓶,把你送進了這裡。
所以請放心,你沒有任何疾病,是個身體健康的乖孩子。
你和同學容音早戀,被老師發現後,你們各自受到了責罰,並被關禁閉關到了深夜。按理來說,你們本該明天早上才會被放出來,可是半夜醒來的你發現,整棟學校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整棟學校的人都消失了,隻剩下你們兩個。
而就在這時,禁閉室的門打開了......”
就在魏軒讀完紙條的時候,禁閉室的門忽然傳來了年久生鏽的吱呀聲,沒有任何人拉動也沒有風,門自動打開了。
手上的紙已經變成了白紙,魏軒挑起眉,走到門口。
容音站在走廊裡,朝兩側望去。
這是一條很長很陳舊的走廊,大部分的白色牆壁已經脫落了,剩下發灰的水泥層,上麵布滿了各種各樣的塗鴉,塗鴉以黑色和紅色為主色調,讓走廊裡的氣氛顯得格外壓抑。
整條走廊隻有一盞亮著的燈,就在他們頭頂,其餘部分都是灰暗的,隻靠窗外的月光照明。
陰冷,潮濕,詭異,恐怖的寂靜。
他們右手邊是窗戶,左手邊就是挨著的教室。
容音也穿著校服,半袖衫搭黑色短裙,白絲襪配黑色圓頭小皮鞋。她垂眸思索片刻,開始翻找胸前的口袋,拿出了一張學生卡。
作者有話要說: 這場遊戲是浪漫的二人世界,豪華車展,你想要的車全都有。
容音不是純白發,是鉑金發色,我微博有,名字晉江萌妖。
這個世界以容音的經曆改編,但是比她的經曆要誇張和奇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