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陸廷予小朋友正兩手插在腰間,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挑高的客廳裡視線開闊,一眼將男孩以及男孩身後窗外的巨大綠植儘收眼底。
虞舒月提了提裙子,經過小孩的時候淡淡說了句,“去睡覺。”
而今,她竟然也不那麼在乎小孩的反應了,縱使他不答應,與她並無直接的關聯。假使要離婚的話,她不介意在協議書裡清楚表明她不要這個兒子。
陸廷予根本不明白這個女人那麼晚回來,還這麼理直氣壯。
下一秒,他撞見了急促衝出家門的陸宴,立刻自認倒黴地回頭。
“陸廷予,你還不去睡覺,是在家裡活膩歪了麼?”
不過,等待陸廷予的責罵並不算多,陸宴瞬間從他身邊走過,並無半點留戀的意思。
他的心思還積壓在另一通電話之上。
“你手機也不要了嗎?”
這其實是這些天陸宴第一次回到原本屬於自己的主臥,他把虞舒月的手機送回給正主。
誰料,虞舒月壓根兒就不領情。
手機隨手扔在床上,“你早點出去吧,我要洗漱了。”
這女人怎麼還有兩幅麵孔?
剛剛在車旁用的著自己,利用自己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朝著他示弱,如今回到家,又是一副嫌棄自己多餘的樣子。
“虞舒月,你有時候不會覺得你蠻橫無理嗎?”
虞舒月:“是又怎樣?”
為了曾經的女神轉而也來攻擊自己?
就這麼經不起女人的挑唆?
等陸宴走後,虞舒月下意識地檢查了下手機的通話時間,然而她交給陸宴的時候這通電話講了1:38,而經由陸宴之手也最後隻有1:48.
就這短短的十秒鐘?
連虞舒月也不由懷疑,這點時間夠他倆敘舊麼?
但轉念一想,但凡陸宴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用自己老婆的手機和心中白月光通話。
說不定人家早就記下電話號碼了,才不會傻到用彆人的通訊工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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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蔓那頭一臉懵。
她確實是記得和陸宴過往有一段交情,那是學生時代的事了,那時候的陸宴就並非池中之物。
而今日自己打電話給虞舒月,始料未及對方竟然直接把她的電話交由丈夫,這是故意在她麵前顯擺如今的身份地位,表示自己背後有老公撐腰?
彆可笑了,他們虛假的夫妻情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工作室那點念頭萌芽的時候還算是小心翼翼的,可至始至終除了陸宴在鏡頭麵前惱怒不爽的一次,她並沒有見識過什麼具體操作。
怕是——陸宴對虞舒月根本就不上心吧。
但聽見陸宴聲音的那一刻,於蔓抱有一種希望的。
可她細細回想今日發生之事,就會發覺她也不知道她哪一句話不夠得體惹惱了對方,陸宴竟然一聲不吭,不由分說地直接掐斷了電話。
晚上於蔓的心情變得有些略微複雜。
她想起半個月後的同學會,她本來並不打算過去的,但今天這情況著實有些特殊吧。
怕是在虞舒月有意或無意在陸宴那頭早已可以引導。
還不知道把自己塑造成怎樣的惡毒模樣呢。
“阿鄒,我們要不參加一下下個月的同學聚會?”
“但凡是你喜歡的,我都不會拒絕。”
鄒文森吻了吻了於蔓的唇角,兩人自然是吻得難舍難分——隻是於蔓當然也不會承認,她心裡竟然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著另外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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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忙於咖啡店的施工,另一邊是著手建立新的菜單,虞舒月這整個禮拜忙得不像話。
於蔓的那個電話風波好像就此輕易地掩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