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貓匆匆趕回警局,秦嚴將裝著小貓的箱子交給大廳的警察小姐姐,和沈秋小跑進後麵的審訊室。
“老大,球球。”
老三等人坐在外麵的長椅上,看見一人一貓紛紛起身,大壯將沈秋一把抱起。
“人呢?”
老三指著兩個審訊室。
“都在裡麵,鄭陽說完那番話後就閉嘴不吭聲了,陳雪是沉著臉什麼都不說。”
秦嚴左右看了看,進了陳雪的審訊室。
貓爪拍了拍大壯的肩膀,示意他跟上。
聽見開門聲,陳雪抬頭看過來,眼神陰惻惻的。
在秦嚴等人的身上轉了一圈後落在沈秋身上。
顯然還記得沈秋撲她那一下,眼裡帶著憎恨。
片刻,她又垂下頭去,遮住所有思緒。
秦嚴敲了敲桌案,“陳雪,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陳雪冷笑了聲,“我沒什麼好說的。”
沈秋皺眉,以為這人要負隅頑抗,卻聽她忽然又道,“一切都是鄭陽指使的,警官有什麼想問的,應該都去問他。”
兩人一貓同時愣住。
秦嚴眉頭皺成了疙瘩,“你說都是鄭陽指使你的有什麼證據嗎?”
包括沈秋都以為陳雪是想推脫責任,可沒想到她居然點頭。
“有,鄭陽和我交流是用的另外一部手機,他家裡人都不知道,這個手機如今就在那輛麵包車上。”
難怪!
沈秋尾巴跟個擺鐘似的,垂在大壯的手臂上不停搖擺。
難怪先前任他們怎麼查都查不到鄭陽和陳雪聯係的線索,原來是早就準備了彆的手機。
“麵包車呢?你們藏哪兒了?”
陳雪抬頭衝著幾人呲牙一笑,表情十分惡劣。
“就在旁邊商場的公共停車場。”
她說完,動了動手,“鑰匙在我口袋裡,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嚴深深的看她一眼,轉頭將楊悅叫了進來。
楊悅果然從陳雪的身上找到了麵包車的鑰匙,秦嚴讓老三去找找,期間他們轉去了鄭陽的審訊室。
和一派淡定的陳雪想比,鄭陽顯得很是頹廢。
聽見動靜也沒抬頭,隻是問,“我家包子還好嗎。”
包子是鄭陽小兒子的名字。
沈秋覺得很諷刺,動手的時候怎麼沒問過兒子好不好。
他翻了個白眼跳到桌子上。
“死掉的孩子現在在哪兒。”秦嚴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鄭陽身體一抖,抹了把臉。
“在江裡,兩個孩子目標太大了,陳雪就勸我把孩子丟了。”
沈秋都快氣笑了。
知道目標太大還敢綁架!孩子死了都還想著要錢!
秦嚴的麵色也不好。
“具體位置。”
鄭陽說了位置,秦嚴立馬讓大壯帶人去聯係江警打撈屍體。
“還有呢,你就沒有彆的想說的?是你自己交代,還是等我們找到證據?”
鄭陽眼皮抖了抖,把腦袋垂到胸前,“就這些了,該說的我都說了。”
“是嗎。”
“那你和陳雪是怎麼回事。”
沈秋已經看不見鄭陽的臉,隻聽他甕聲甕氣的說,“警官,這是私事,你們就沒必要問了吧。”
“啪!”
秦嚴直接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上,把鄭陽嚇了一跳。
“我告訴你!陳雪已經交代了,綁架孩子勒索都是你指使的!你現在還不把你們綁架的細節老實交代!”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鄭陽猛地抬頭,一臉震驚,“怎麼可能!”
“我同事已經拿著麵包車的鑰匙去找你們聯絡的手機,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自己斟酌。”
“你要考慮清楚,我們拿到證據查出來,和你自己主動說出來,量刑是不一樣的。”
鄭陽不敢置信。
“我沒有!我沒有指使她!陳雪怎麼能說這種話!”
“那你倒是說,為什麼要綁架孩子!不是你指使的,難道是她?”
鄭陽眼睛閃了閃,猛點頭。
“對,就是陳雪!就是她讓我綁架孩子的!”
他舔了舔乾澀的唇瓣像是陷入回憶中。
“一個星期前,楊霞無意間在飯桌上說漏嘴她大哥中了五百萬的彩票!我當時剛好想換新車,手裡還差點錢,我就想讓她跟她大哥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