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著圓圓的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楊崢。
你什麼時候把邢璐拐走的?!
貓貓的無聲質問讓楊崢有些心虛的撇過頭.
他咳嗽一聲,“秦隊長,這樣是不是就能證明我沒嫌疑了?我是不是就能走了?我公司還有事呢……”
他在沈秋憤怒的眼神中聲音越來越小。
秦嚴親自去看了那些視頻,視頻沒有合成的痕跡,也就是說楊崢的嫌疑的確完全解除了。
有些頭疼的揉揉額角,秦嚴讓大壯把人送出去,又親自去催了法醫,這才帶上沈秋前往第三起案件的案發現場。
死者姓陳,四年前因為強女乾入案,當時判處了五年刑期。
因為在獄中表現良好,所以減刑一年,於昨日中午出獄。
也就是說對方剛剛找到地方安頓下來,就有人找上門把他殺了。
沈秋靠在秦嚴身上看著死者的具體信息。
“死者的交際情況查了嗎?”
楊悅從前麵遞過來一個文件。
“這是陳某四年前入獄的案卷,我們查過那個受害人,對方在陳某入獄的一年後就帶著剛生下的孩子一起自殺了。”
“受害人的親人呢?”秦嚴又問。
楊悅搖頭,“受害人是單親家庭,跟著母親生活,受害人死後母親也不知所蹤,據說是出國去了。”
車廂內眾人陷入沉思。
大壯沉吟了下,“會不會就是無差彆攻擊?”
見所有都盯著他看,大壯解釋道,“你們看,先前兩起案子都是跟強女乾有關,那個罪犯肯定是仇視強女乾犯的,恰好陳某這個時候出獄,這不就撞在那人手裡了?”
眾人若有所思。
沈秋雖然也是這麼想的,但心裡總還覺得哪裡不太對。
他仔細梳理了下整個案件。
發現除了劉某和房東李某有些許關聯外,這個強女乾犯卻是沒有任何聯係的。
假若說,對方的動機隻是仇視強女乾犯,那他必須先是從各種渠道知道對方曾做過強女乾這事。
劉某本身名聲在外,李某更不用說,稍微在小區打聽下就能知曉。
但是這個已經進入獄中四年的強女乾犯對方是怎麼知道的呢?
還能這麼準確在對方出獄一天後就把人找到?
這麼一梳理,沈秋的思緒逐漸偏向了仇殺。
他喵喵叫了兩聲,可惜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秦嚴也隻是摸摸他的腦袋。
沈秋有些發愁,要是有貓語翻譯器就好了。
車子很快停在老城區的滿是汙水的街道上。
這裡的房子大多都畫上了拆的字樣,低矮的電線七扯八拉的搭在眾人頭頂,堵塞的下水道傳來一陣又一陣惡臭。
沈秋屏住呼吸抱住秦嚴的大腿,被對方直接搭在肩頭。
死者剛出來手裡沒錢,租住的是用來堆雜物的雜物間。
他們到現場的時候,周圍已經拉上了警戒線。
一個穿著花裙子的大媽臉色慘白的站在旁邊。
轄區派出所的民警上前同秦嚴等人說了下情況。
報警人就是那個大媽,對方就是租房子給陳某的人。
據大媽說,是上午陳某跟她要一個可以煮東西的鍋,大媽剛好家裡有一個舊的就想著拿下來。
下來發現門半掩著還很奇怪,推開門才發現對方已經死了,裸著身子擺成大字型直對大媽。
大媽被嚇了個半死,哆哆嗦嗦的報了警。
“周圍民眾問了嗎?有沒有奇怪的人來過這裡?”
民警就是管轄這個片區的,對這兒比秦嚴他們熟悉。
聞言當即就搖頭。
“秦隊長,這可能有點難,這裡是整個海市最便宜的租房地,來這兒的都是一些外來務工人員,像是什麼民工啊,或者才從裡麵出來走投無路的人啊。”
“奇怪的人多了去了,周圍民眾壓根就不會放在心上,問肯定是問不出來的。”
秦嚴皺眉看向四周,知道他在找什麼,民警又搖頭。
“秦隊長,這附近是沒有監控的,之前裝過好幾個,都被人惡意砸壞了,後麵就再沒裝過。”
沈秋聽著他們的對話,跳過鮮血靠近死者的屍體。
依舊和之前如出一轍的死亡方式,那股濃烈的化學劑味道,還有被割斷的喉嚨。
他甩著尾巴,四處看。
這件雜物間十來個平方,擺了一張折疊床,床的對麵是一個櫃子,櫃子上放著死者才買回來的調料麵條這些。
他聳動了下鼻尖,皺眉。
怎麼感覺化學劑比之前的兩個地方都要濃重一些?
是才死的原因嗎?
他靠近死者的嘴巴聞了聞。
還真是!
對方口裡殘留著很濃厚的化學劑的味道。
抬頭四下看了圈,把目光放在了桌上的杯子裡。
跳上去一聞,褐色的可樂中刺鼻的味道直衝天靈蓋。
如果是人類來聞,這種味道被可樂的氣體一衝散肯定不會發覺,也就是說死者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喝下這種東西的。
是直接令人死亡?還是令人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