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寧的死有蹊蹺,且十分不堪,作為父親不想讓女兒的不堪公之於世。”
“二,父子聯手,劉璽並不清白。劉向陽著急定案,就是想洗清劉璽的嫌疑。”
他在劉璽照片旁畫下感歎號。
沈秋在心裡和局長的聲音同時響起。
“三,兩者皆有可能。”
“總之,現在重點去查一查一年前白寧的死亡真相,以及梁鵬案件。”
話音剛落,趙隊推門走進來。
“局長,我剛回顧了下梁鵬案件的前後,梁鵬死亡的當晚,劉璽曾和他一起回家。”
劉璽離開後,劉向陽才潛進梁鵬家,實施殺害。
但這個殺害後麵的打個問號。
人,到底真的是被劉向陽殺的嗎?
監控室內氣氛凝固,幾秒後,局長讓張揚立馬審問劉向陽。
“用梁鵬的死詐一詐。”
張揚說了聲知道了,看了看劉璽起身離開。
劉璽像是有所感應一樣,看了攝像頭一眼,然後垂下頭遮去臉上所有思緒。
距離劉向陽等人歸案已經三個小時,比起剛進來的時候,劉向陽的神情明顯萎靡不少。
聽見開門聲,也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繼續發呆地盯著地麵。
“劉向陽,你還不準備說實話嗎?”
劉向陽撇過頭,“警官你這是什麼話,我聽不懂。”
“人是我殺的,想殺就殺了,單純想要報複社會,這就是實話。”
“是嗎。”
張揚冷笑。
“那你為什麼不交代劉璽是你兒子?為什麼不交代白寧是你女兒,而你的女兒白寧同時和驢友十人團是朋友關係?”
這話像是觸碰到了什麼開關。
劉向陽渾身僵硬,麵目猙獰地衝著張揚的方向怒吼。
“不是朋友!那些畜生不配做我女兒的朋友!”
“所以,你是知道他們和你女兒有關係,然後懷疑你女兒的死和他們有關係,才殺了他們的對嗎?”
劉向陽滿臉痛苦,聽到這兒忽然又想到什麼,直接承認,“對!你說的都對!十個人一起進了山,憑什麼?憑什麼隻有我女兒死了!”
“我恨他們,如果不是他們要去旅遊,我女兒就不會死,所以我把他們殺了!這就是原因,你們既然已經查到了,就趕緊給我定罪!我給他們賠命!”
張揚麵無表情,語氣依舊平靜,“是嗎,可你兒子已經承認了,梁鵬是他殺的。”
剛剛還劇烈喘息的劉向陽忽然一頓,呼吸都停住了。
不過很快,他搖頭,“不,人就是我殺的,他隻是想替我背罪!”
沈秋和所有人同時一眯眼睛。
破綻,出現了。
張揚急忙問,“可你連他都要殺,他為什麼要替你背罪?而且據我所知,你們父子的關係並不好。”
“或許劉向陽,你說反了,不是他替你背罪,是你替他背罪對嗎?”
張揚這話讓沈秋忽地一個激靈。
他想到了另一點。
劉向陽,他不能說是很熟悉,但絕對也不算陌生。
但……連地震中失去生命的動物都要掩埋,而且常年救助野生動物的人,為什麼能狠得下手殺人呢?
一個人的性格處事方法,是和平日生活完全掛鉤的。
按照劉向陽的脾性,就算他在極度憤怒之下,也不可能動手動得那麼利索。
他看過所有的屍體照片,包括梁鵬那張。
即便看得不是很清楚,可也能依稀看出,所有傷口都很穩。
一個人,如何才能在第一次殺人的時候穩如老手?隻能是他提前練過。
可殺人要怎麼練?小動物?
劉向陽一個保護野生動物這麼多年的人,沈秋不相信他會下得去手。
所以,有沒有可能,從第一個死者梁鵬,到山上的其他死者,都是劉璽所為,而劉向陽……隻是頂包。
這個想法剛落下,趙隊氣喘籲籲地跑進來。
“局長,新線索,從去年九月份,工程大學的流浪貓狗就經常消失不見,沒幾天就會有人在垃圾桶看見被割掉動脈已經死去的動物。”
“我們核對了時間,證實這個時間在劉璽入學後。”
“同時,山市那邊的警局走訪了白寧初中、高中學校老師以及同學,大部分同學都表示,白寧曾經是校園霸淩的受害者,而校園霸淩施害者就是那十人驢友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