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位置已經牢牢記在沈秋腦海中,下了山他就沿著公路朝目的地去。
終於,一路連走帶跑兩個小時後,沈秋到達目的地。
不過,他今兒個來的不巧。
剛進去就看見了林業局的車子,還沒反應過來呢,從天而降一個網兜將他網了個結結實實。
沈秋頓時就懵了。
什麼情況?怎麼回事?誰?
他轉頭一看,對上了琴姐笑眯眯的眼。
“我剛剛從後視鏡裡瞧著就覺得是你,沒想到還真是你啊球球。”
“你這小狐狸怎麼一天到晚的往外麵跑呢?這裡盜獵的那麼多,哪天再給盜走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琴姐一邊說一邊把沈秋裝進籠子裡,後車廂門一關。
徹底隔絕了沈秋的視線。
沈秋:??!!
不是,你等等!
赤紅的狐狸在籠子裡一個勁的蹦跳,然而不管是前座的人,還是旁邊籠子裡的寵物,沒一個理他的。
沈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深藍色的警徽離自己越來越遠,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整隻狐狸垂頭喪氣的坐在籠子裡,歎了一口又一口的氣。
他就是想端個鐵飯碗而已!怎麼就那麼難呢!
剛成年的狐狸被帶到了林業局,深知沈秋能跑的性子,琴姐特地把他關在了一個完全逃不了的籠子裡。
門焊的死死的,除非他爪子厲害到能把鐵門挖個洞。
不然絕對出不去。
沈秋拽著鐵門嚶嚶嚶了好久也沒人理,最終消停下來。
罷了,總要放他出去的,等出去後再想辦法去派出所就好了。
沈秋很快安慰好自己,悠哉哉的吃起工作人員投喂的食物。
他是第二天被放歸的,林業局的工作人員還不知道他被趕出家門。
所以直接送回了狐爸狐媽的領地。
狐爸狐媽正在跟老大道彆,看見被林業局送回來的沈秋,一家三口齊齊沉默。
狐媽盯著沈秋看了陣,問,“你又做了什麼?”
沈秋縮縮腦袋。
狐媽也並不想聽到回複,說完後搖搖頭歎氣,“算了你走吧,我今天當你沒來過。”
剛成年的狐狸向後撇著耳朵,幾乎是貼地離開這塊領地。
本來想再次去派出所的,但快下山時,狐狸踩下刹車。
“等等,要不然……先找個領地再說?”
狐狸歪著腦袋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現在看來入職派出所困難重重,沒有領地可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做好決定的沈秋轉身就走。
他選了很久,幾乎是將整個安嶺的高原山脈都逛了一圈,最後將領地定在距離派出所比較近的一座山上。
可能是這座山靠近人類的原因,山上並沒有同類和大型捕食者,對沈秋來說無論從哪個方麵看都很合適。
沈秋心滿意足的住下了,選擇了一個能看見對麵派出所大門的山坡,開始挖洞。
趕在天黑前,終於挖出了像模像樣的一室一廳。
沈秋很滿意,左看看又看看,狐狸耳朵閃閃,一雙狐狸眼彎成月牙,嘴角不自覺向兩邊咧開。
有了領地,接下來就是再飽餐一頓。
沈秋美滋滋的去抓了一窩山鼠當晚餐,吃飽喝足鑽進新家睡了個四腳朝天。
第二天一早,鳥雀在頭頂嘰嘰喳喳的叫喚,赤紅色的狐狸從睡夢中醒來,鑽出洞穴。
伸展伸展四肢,伸了個懶腰,然後打著哈切看向對麵的派出所。
毛茸茸的大尾巴悠閒的在身後晃來晃去,沈秋迅速製定了計劃。
先去填飽肚子,然後下山應聘!
三日!一定要在三日內成功應聘上警狐!
小狐狸手法熟練的去抓了一隻獵物,填飽肚子,擦擦嘴將獵物毛發挖個坑埋好。
舔舔爪子上的血,梳理一下毛發,小狐狸滿懷壯誌的出發了。
雖然才是清晨,路上的行人都沒幾個,但派出所卻是忙碌依舊。
來來往往的民警們個個麵上帶著凝重。
小狐狸這次學乖了,沒有大張旗鼓的進,而是貼著牆壁,悄悄摸摸的往裡麵走。
剛進大門,就看見嚴肅帶著許恒從大廳出來。
兩人神情凝重,一邊急匆匆的朝著車子走過去,一邊說著什麼。
沈秋眼珠子轉了轉,在車子路過大門的時候,一躍而起,前爪扒上了車窗。
整隻狐狸都掛在車門上。
嚴肅反應也迅速,先是拿出腰間的警棍,在看清是沈秋後,立馬將警棍收回。
許恒也急忙踩了刹車,看清沈秋不可置信的喊,“球球?你怎麼在這兒?”
小狐狸彎彎眼睛衝他笑笑,然後爬進車窗乖巧的蹲在嚴肅的腿上。
嚴肅揉了揉眉心,顯然被小狐狸這個操作給整頭疼了。
“球球,你……”
他深吸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最後隻能無奈歎氣,催促許恒趕緊走。
然後對沈秋嚴肅道,“關於你扒窗戶的行為,等案子結束了我再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小狐狸縮起腦袋,尾巴一甩一甩,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嚴肅。
警車拉著警笛駛向了一處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