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已經從林良口中得知這個劉剛的身份信息。
在邊境線上,家庭販毒的數不勝數,劉剛這種哥哥進去弟弟接手生意的更是大有人在。
但販|毒又和做生意不一樣,至少劉剛想要接手他哥留下來的攤子,除了需要接手留下來的貨和小弟以外,還要掌握製|毒,或者收購毒|品的通道。
這也是林良之前為什麼會說,現在把劉剛抓進去也絕對是死刑。
劉剛既然安然無恙的將那條線握在手上兩年,就代表,要麼他已經完全打通獲取毒|品的通道,經手的毒|品重量已經完全達到死刑。
要麼,就掌握了製|毒方法。
思緒跑遠,沈秋的視線重新落向窗外。
靠在車上的男人低頭看了幾眼手機後朝著麵包車招了招手。
刀疤臉深吸口氣,“來了來了兄弟們,好好演!演好這出戲等咱們再出來就是有工作的正常人了!”
本來車廂內氣氛還挺沉重,被他這麼一弄反而增添了幾分詼諧。
沈秋覺得好笑的同時又忍不住想,要是世上所有毒販都像刀疤臉這三人的腦回路就好了。
麵包車在路邊停下,駕駛座的綁匪打開車窗,探出腦袋,“哥是剛哥手下的不。”
那人隨意往車裡掃了眼。
林良躺在後座,身上綁著繩子,緊閉雙眼看起來昏迷不醒。
“這是喝啥了?”
綁匪之一舔著笑臉,“這家夥鬨的很,怕被人發現就給喂了點安眠藥。”
那人收回視線,又看似無意實則打探的跟綁匪詢問了下路上的情況,這才招手,“行了,跟我們走吧,帶你們去見剛哥。”
綁匪之一立馬就笑了,笑完了還試探的問,“這位兄弟,就之前剛哥答應我們哥三的……”
那人有些不耐煩,“行了,剛哥還能騙你們不成?隻要確定這人沒問題,剛哥說了,直接給你們一條線。”
說完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頭上了自己的車。
他一走,三個綁匪齊齊鬆口氣,刀疤臉抹了把腦袋,“還好還好,沒流汗不然鐵定穿幫。”
開車的綁匪沒說話,打轉方向盤跟上前麵的五菱。
車子行駛了一會兒後,林良忽然開口,“給你們一整條線,難道就不心動?”
正在監聽的張桓等人和籠子裡的沈秋都同時打起了精神,這是他們提前說好的,在最後關頭試探刀疤臉,但凡他們有一點要反水的意思,這個計劃立馬終止。
但刀疤臉無知無覺,聞言還給林良搭了張毯子。
聲音聽起來有些嫌棄,“警察叔叔你也太單純了些,他說給一條線就給一條線了?線上的小弟聽誰管啊?線上的貨找誰拿啊?我去拿人家就一定給了?”
他哼哼兩聲,“這種話也就唬唬你們外行人了,我們三個陌生人但凡敢接手那條線,那條線上一個接手人的小弟就得來找我們麻煩。”
“我們之前想綁架你也不過就是想來找點飯吃,現在你們已經答應我們能給我們找工作,我又何必來這兒討人嫌。”
說的還挺在理,至少利害關係什麼都挺清楚的。
沈秋哭笑不得,爪子從搭在籠子上的鎖扣上放下來。
這個籠子也是事先準備好的。
三傻可以帶過來,但如果大刺刺的在車廂裡坐著絕對會引起懷疑。
刀疤臉找的理由是品種犬能賣錢,賣不了殺了吃狗肉也行。
放籠子裡才更符合這個說法。
但籠子鎖扣不難開,沈秋一爪子就能拍開,有意外三秒就能衝出去,所以即便被關籠子,問題也不大。
麵包車跟著五菱一路左拐右拐,最後駛入一條偏僻小道,確保路上沒有第三輛車子跟上後,車子才又拐進一條岔口,進入了山路。
從五菱開始繞路張桓就知道對方的警惕心很高,第一時間聯係雲省的警局對這邊村莊進行探查,同時緊盯定位器。
車子行駛了半個小時才終於停下來,刀疤臉三人下了車,按照他們一開始商量好的話術將綁架林良的過程說來。
利用吳子倉引來了林良,然後將林良抓住。
刀疤臉說到這兒,還幸災樂禍,“剛哥您還不知道吧,那死警察缺胳膊斷腿的,比先前可好對付多了。”
“哦?胳膊斷了?那倒是個好消息,去,把人弄下來瞧瞧。”
“嘩啦。”
車門打開,沈秋的心高高提起。
有人抓住“昏迷”的林良拉出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