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中長輩和上麵哥哥們從小疼著寵著,還被這位四姨捧著寵,其寵愛程度遠勝自個生的兒女。
“能不擔心?你這身體長年累月沒少吃藥,稍微有個不慎,就得躺在床上喝藥,要是你有個好歹,四姨這心裡得難受死。”
故作不悅地看眼身旁眉眼含笑的女孩兒,繼而又換上溫柔慈愛的表情:“中午想吃什麼,四姨一會親手給你做。”
“隻要是四姨做的我都喜歡吃。對了,怎麼沒看到秀清妹妹和駿馳弟弟?”
半晌沒在客廳聽到這個家裡有其他聲音響起,舒蕙眉心微蹙,禁不住問宋雲秋。
“去你大表姐家了。”
宋雲秋淡淡回應。
“我還想著能和秀清姐、駿馳弟弟玩呢,沒想到他們卻去了秀敏姐家。”
這話有幾分真心,唯有這說話的人自個知道。
“一個是木頭,一個是皮猴子,和他們有什麼好玩的?!”
宋雲秋沒什麼情緒地說著,聞言,舒蕙咬了咬唇,低聲說:“四姨,秀清妹妹不是木頭,她隻是性格有些內向,不怎麼喜歡說話。”
“木頭就是木頭,你不用為那死丫頭說話。”
宋雲秋如是說著,微頓須臾,又說:“要是那死丫頭能有你一分好,四姨夜裡做夢都能笑醒。“
舒蕙聞言,麵頰上泛起一抹羞紅:“我沒四姨說的那麼好。”
“傻丫頭,四姨說你好你就好,在四姨眼裡心裡,你是這世上最好最好的女孩兒。”
宋雲秋靜靜地看著女孩兒,眼裡滿滿都是愛憐。
“四姨,秀清姐真得已經很好,你彆對她要求太嚴格。”
而被舒蕙和宋雲秋正在談論的魏秀清,這會兒和弟弟魏駿馳正坐在他們胞姐魏秀麵前說話。
“姐,我真不知道媽是怎麼想的,明明咱們姐弟三人才是她生的,但她從咱們小時候就拿舒蕙和咱們作比,覺得咱們哪哪都比不上舒蕙。
前時舒蕙來咱家玩兒,我和駿馳什麼都沒說,隻是……隻是不想和她待在一塊,各自在自己房間看書,
結果吃中飯的時候,舒蕙一看到我和駿馳就眼眶泛紅,弄得好像是我們欺負了她似得,不等咱媽開口,她張嘴就說不是我和駿馳的錯,是他眼睛裡進了沙子,才會……”
魏秀清哪裡是內向,不想說話,她隻是不想對著一些人開口白了,這不,她在胞姐魏秀敏麵前,張開嘴就吧啦吧啦個不停。
“你既然知道咱媽是什麼人,知道舒蕙那丫頭慣會用那種要說不說,泫然欲泣的招數在咱媽麵前興風作浪,乾嘛還要被對方氣到?”
妹妹帶著弟弟突然上門,魏秀敏就知道準是在家受氣了,且這給氣受的多半是她媽,而源頭則在姨媽家那個養女身上。
現在聽妹妹一通話,魏秀敏心道:果不其然。
“我心裡難受嘛!”
魏秀清許是想到在家受的委屈,眼睛鼻子瞬間齊泛酸:“要是咱媽重男輕女,隻對咱媽姐妹不喜倒也罷了,可咱媽維護舒蕙竟連駿馳都數落,難道我們姐弟仨是她從外麵撿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