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他是男生,不需要,也不想扮女生。
舒穎輕笑:“逗你們玩呢,瞧你們一個個嚇得。”
後世,彆說偶爾男扮女裝不算什麼,即便是女裝大佬,隻要不去觸碰法律實施犯罪,也沒什麼的。
韓夏軍摸摸鼻頭,訕笑了下。
他倒不是真有被嚇到,他不過是一想到好好一個大佬們打扮成女人樣兒,再來個搔首弄姿,感覺瘮得慌。
班車一路行駛到鎮上,下了車,沒等舒穎抬眼四顧,看有無牛車可搭乘,就聽到大堂兄韓江、二堂兄韓河的聲音:“小穎!小軍!這邊,到這邊!”
邊喊邊招手,見舒穎和韓夏軍拎著大包小包,見三小隻穿得像圓球,行動起來比較困難,韓江和韓河不知說了句什麼,拔腿就跑朝舒穎他們這邊跑過來。
“來,給大哥拎著,這樣你們走路輕鬆些。”
將舒穎手上的大包小包全拎到自個手上,又從韓夏軍手上拎過一個大包,韓江招呼兩人帶著三小隻跟在後麵,快步走向停在不遠處的牛車。
“快,都坐車上,用被子把腿蓋上。”
等舒穎大小五人走近,韓河揭開牛車上的被子,咧著嘴笑嗬嗬地讓舒穎幾個趕緊坐上去,又隨手把被子往幾人腿上一蓋:“這樣暖和些。”
牛車上鋪著一層厚厚的乾稻草,在稻草上麵又鋪著一張褥子,這坐到褥子上,腿上又蓋著厚棉被,手往被窩一塞,海彆說,是真暖和了不少。
“大哥二哥,這麼冷的天,你們還來鎮上接我們,辛苦你們啦!”
舒穎嗓音嬌甜,卻帶著明顯的抱歉,一聽她所言,韓江韓河不約而同擺手,韓江說:
“沒啥辛苦的,你們可不知道,為來鎮上接你們,其他兄弟差點打起來呢,最後是爺爺拍板,由我這個老大和你二哥趕著隊上的牛車來接你們。”
韓江是大房長子。
韓河是二房長子。
在兄弟中排行,一個是老大,一個是老二。
韓野在堂兄弟中是老四,但卻年紀輕輕已為國捐軀,這是整個老韓家的痛。
天之驕子,老韓家最有出息的孫兒,兄弟中最優秀的一個,人生在二十來歲便畫上了句號。
那種痛真得令老韓家的人痛徹心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緩過來。
韓夏軍在與韓江韓河打過招呼後,各發根煙,坐在車上靜靜地聽著兩人和舒穎閒聊,不時也會做聲說上一句。
三小隻除過一開始禮貌問了聲好,前往石磨村途中,乖覺地坐在車上的被窩裡,抿著嘴兒誰都沒有做聲。
直至牛車進村,到了老韓家前院門外,三小隻被老家的長輩們從車上抱起,抱至暖呼呼的炕上,才打開了話匣子。
好吧,準確些說,是韓小昭和韓嶼打開了話匣子,韓臻向來話不多。
但給長輩們拜年,麵對長輩們問話,韓臻可不裝啞巴。
“爹娘,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你們咋回事啊?我是你們的女兒,是妹妹是小姑子、是大姑姐,剛才我進家門,
咋沒見你們這麼熱情地歡迎我,把好吃的端出來給我吃,他們算啥,你們一個個全圍著這些小崽子轉,這是不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