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臻緊抿著嘴巴,一語不發。
“那就是你爸爸,小姨媽不知道他為什麼又回到安城,但那和咱們沒有任何關係,小姨媽把你叫過來,
就是想告訴你,不要想太多,你日常該學習就學習,該玩就玩兒,不要去想以前不開心的事兒。”
“我隻有媽媽沒爸爸。”
韓臻臉兒緊繃,表情異常認真:“他既然不要媽媽和我還有弟弟,那他就已經不是我爸爸!”
停頓了一會,小孩兒又說:“小姨媽不用為我擔心,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我都不會去想他。”
舒穎起身,坐到小家夥身旁,再次揉揉小孩兒的頭,柔聲說:“小姨媽會像你媽媽那樣疼你和小昭,保護你們,守著你們,看著你們平平安安,快快樂樂長大。
你要記著,有很多人都在喜歡你,像爺爺和小姨媽,還有你二舅舅、小舅舅,還有小昭,還有你顧叔叔,還有老家的太爺爺太奶奶他們,我們大家都很喜歡小臻呢!”
“嗯,我知道。”
韓臻點頭。
他下午在醫院是有認出那個人,相信那人也認出了他,可這又能怎樣?
那人不喜歡他這個兒子,而他同樣不會惦記,再去喜歡那個人。
有沒有爸爸於他來說無所謂,反正他已是大孩子,何況那個人自他記事起,他就沒看出對方有多喜歡他。
……
送韓臻回房間,如往常那般給三小隻講故事,看著三小隻進入夢鄉,舒穎返回自個臥室,上床躺好。
回想起下午看到的那兩人,一個前姐夫,一個八成是前姐夫的現任妻子,舒穎覺得人真不能單單隻看表麵。
兩人一個相貌俊秀,文質彬彬,一個漂亮端莊,打眼看就能看出是個有教養的,但偏偏就是這樣兩個看著不錯的人,
卻違背道德,一個背叛婚姻,一個插足他人家庭,導致她姐姐抑鬱,跳湖身亡。
換句話說,這兩人背負著一條人命。
將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和一條鮮活的生命上,兼職卑鄙無恥到極點!
“姐,我會幫你看著那兩人能把日子過成什麼樣兒。”
舒穎喃喃,繼而嗤笑:真愛,姓何的說找到了真愛,不想繼續將就,才提出和她姐離婚,嗬!好一個真愛,那她就好好看著姓何的和他的真愛怎樣詮釋他們轟轟烈烈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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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韓副廠長住院有段日子了,但大夫沒允許出院,韓副廠長隻能待在醫院裡,這於韓副廠長來說,倒沒什麼。
畢竟腿骨折,要痊愈是得不短時間,他若想恢複如初,健步如飛,無疑得聽大夫的。
可韓副廠長沒想到他家本該考大學,且必能考上全國一流大學的乖女兒,竟然沒了這個機會。
“爸爸你就彆皺著眉頭啦,又不是我一個沒考成,是大家都沒有哦!”
“這得多可惜啊!還有,你們不能考大學,那往後都做什麼?直接參加工作,又哪裡有那麼多的崗位給你們?”
“大家都一樣,沒什麼可惜不可惜的,至於以後做什麼,走一步看一步唄!”
舒穎一臉輕鬆。
“你這丫頭倒是心大!”
韓副廠長滿眼無奈地歎了口氣。
舒穎嗓音嬌甜,笑說:“爸爸可彆冤枉你閨女我哦,我這樣是叫靜觀其變。”
“狡辯。”
韓副廠長好笑地搖搖頭。
“不是狡辯,是靜觀其變。”
舒穎故意曲解韓副廠長的意思,一時間韓副廠長被她逗得哭笑不得:“行行行,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他是拿這古靈精怪的丫頭沒一點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