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開口:“無可奉告,但起碼你會性命無憂。”
“看你們的身手,應該是經過正規訓練,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們……”
不等把後話說出來,那男人冷聲打斷:“彆說廢話,想活著,就按我剛才說的,束手就擒。”
舒穎抿唇不語,但心裡已有決斷。
她要拚一把,絕對不能落入三人手中,不是她多疑,是三人明顯來者不善,如果落在他們手中,她勢必會變得很被動。
被摸清楚身手,三人肯定不會給她脫身的機會,到那時,她就是案板上的魚,等著她的,隻會是任人宰割。
至於跳河後能不能順利逃生,舒穎無法保證,但她不會後悔。
眼下這條命本就是她撿來的,要是真命喪身後的河流中,她也不虧,可一想到三小隻,一想到疼愛她的韓副廠長,
一想到……一想到顧大隊長,一想到這個她意欲共度一生的男人,舒穎心裡生出濃濃的不舍,及一聲“對不起”。
知道她出事,屍骨無存,他們會很傷心吧……
眼瞼低垂,一抹傷痛一閃而過,舒穎再抬起頭,冷冷地看三人一眼,繼而毅然轉身,在三人驚愕的目光中,沒有絲毫遲疑地躍入湍急的河水中。
“我們……這……”
三人中另一個和舒穎交過手的男人嘴角噏動,喃喃:“我們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一條人命……一條人命就在我們眼前這麼沒了,我們幾時變得如此冷血?”
“是她自個要跳下去的。”
和舒穎有搭過話的那個男人給出一句。
“咱們回去後該如何回複?”
一開始與舒穎交手的男人問那個和舒穎搭過話的同伴。
“如實說便是。”
但凡有的選擇,他是絕對不會由帝都來這麼遠的地方造孽,可事實是,他沒得選擇,他們三人皆沒得選擇,隻能聽命行事,否則,等著他們的,不會有好事。
而他們一旦出事,家人該如何是好?
再者,他們此行不是要取人性命,他們隻是按照那人的吩咐,把人送往南方某省一偏遠山區,並設法讓人無法從那個山區跑出去。
是真沒想著鬨出人命,即便對於一個極為出色的女孩子來說,被送去南方某省的偏遠山區,
一輩子難從那地方逃離,同樣很殘忍,和直接死了幾乎沒差彆,奈何他們是聽命行事,就算不忍心,也沒得法子。
人生在世,有太多不得已,他們三人今日所作所為便是。
“不管你們是怎麼想的,我覺得我是實實在在背負了一條人命。”
“死在我們手上的人不少。”
“那不一樣!我們以前麵對的是敵人,取的是敵人的狗命,今日我們所作所為,是把一個無辜的女孩子逼上了絕路!”
說話的兩人,一個與舒穎搭過話,一個是看著舒穎跳入河中自覺冷血的那個男人。
“事已至此,都彆說了,我們還是儘快趕回帝都複命吧。”
……
舒穎出事,韓副廠長和老韓家其他人尚不知,而安城那邊,韓夏麗最近因其母生產忙得焦頭爛額,今個終於閒下來一會,不由想到韓副廠長身上會發生的事,及徐燁家的事。
見其母和其母生下的小女嬰,她的異父妹妹都睡著,韓夏麗騎車出了市文工團提供給員工居住的一個大雜院。
一路騎到啤酒廠,韓夏麗找到兄長韓夏軍,開口就問:“韓爸還好吧?”
“與你何乾?”
韓夏軍睨向韓夏麗,眼裡寫滿不耐煩。
“怎麼和我沒關係?”
韓夏麗回嘴。
“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都改姓宋了,韓爸和你能有什麼關係?再說,人早已出院了,你現在跑過來問我,確定不是馬後炮?”,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