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至於用那麼衝的語氣對她說話?
韓夏麗如是想著,心底異常惱怒,可麵上卻是一副委屈樣兒。
“你是什麼人我一清二楚,大可不必在我麵前演戲。”
舒穎從縫紉機凳上起身,她走至客廳中央,清冷疏離的目光落在韓夏麗身上,令韓夏麗感覺仿若針紮一般,但她知道,此刻她必須得忍,要不然,她的目的又該如何達成?
“小穎,你似乎對我有很深的成見。”
韓夏麗用的是陳述語氣。
“成見?對你?”舒穎彎起唇角:“你覺得我有這必要?”
韓夏麗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就聽舒穎又說:“我這人向來有話直說,對你,我隻當是個陌生人,聽明白了?”
成見?她可沒閒到對一個陌生人生出什麼成見。
“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麼?”
韓夏麗心火一個勁上湧,麵上仍竭力維持冷靜,她說:“咱們明明做了近十年姐妹,怎麼可能是陌生人?!”
“看來你很喜歡揣著明白裝糊塗。”
舒穎語帶嘲諷:“這樣吧,讓我猜猜你今個來我家的真正目的。”
“你……”
韓夏麗怔住。
“是想探探我爸爸的底兒,看看他有沒有要和留意複婚的意思,對吧?”
舒穎直視著韓夏麗。
“你是如何知道的?”
韓夏麗脫口問,實際上話一出口,她想到了兄長韓夏軍和弟弟韓嶼,且差不多已經斷定是二人中的一人,
亦或是兩人都有在韓副廠長麵前,說起她曾在醫院,在病房攛掇她媽和姓宋那個男人離婚,再回頭到機械廠求韓副廠長複婚一事。
一時間韓夏麗臉龐滾燙,她是心思多,可一旦被人戳穿那心思,羞恥心她還是有的。
“你不用管我是如何知道的,你隻需知道這絕無可能!”
舒穎是真沒給韓夏麗留一絲臉麵,她一字一句說:“還記得咱們曾經一次對話嗎?那會你對我這個人生疑,
同樣的,我也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留意的女兒,現在,你聽好了,無論你是劉姨這輩子的女兒,或者是活過一輩子,
在機緣下重回到過去,重回到你小時候,你都應該明白一點,想要過好日子,憑借自己的雙手和能力去爭取,這才有意義,而非靠攀附他人,攀附一個男人去坐享其成。”
韓夏麗聽完舒穎一席話,驀地起身,冷著臉說:“你知道什麼?我怎就攀附他人了?”
她自動忽略掉了舒穎提到身份有疑這件事,這一刻,隻覺舒穎高高在上,像俯視螻蟻一般在看她,
生出這個認知,韓夏麗覺得舒穎一點都瞧不起她,換句話說,她在舒穎眼裡,是一株徹頭徹尾的菟絲花!
“你現在的表情足以說明有一切,難不成你還需要我把話再說得直白點?”
舒穎麵部表情始終一派淡然:“我雖不知劉姨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要背叛和我爸爸的婚姻,與另一個男人結為夫妻,
但在那個男人失去工作和身份後,劉姨又選擇和對方離婚,緊跟著你想要劉姨和我爸爸複婚,這無疑很清楚表明,
你想借劉姨和我爸爸複婚,重新回到這個家過以前那種萬事不用操心的日子。”
“……”
韓夏麗無法反駁。
這確實是她真正的心思,她想要借她媽的婚姻,讓自己的日子好過點。